《闯祸》第8章


而且,若是冲著白素来,那至少证明他们还没有找到红绫。
舱门打开,进来一男一女,迳自走到白素身前,男的声音嘹亮有礼:“白素女士,来事请你共商,请。”
白素二话不说,站起身,那女的已打开行李箱,把白素的随身行李,取了出来
这证明白素一上飞机,情报说早送出去了。
我不动声色,也和其余人一样,现出好奇的神色,事实上,就算那一男一女忽然指名叫我,我也不会感到竟外,他们的情报工作之佳,举世闻名。
我自信此晨,在外表看来,镇定如恒,但其实内心,心乱加麻。
心乱的产要原因,自然是由于几乎已可以肯定,红绫出事了。其次,对方插动如此迅雷不及掩耳,打乱了我行动的步聚,我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才好!
我看到白素被这一男一女夹中间,向外走去,直到她下了机,在上车之前,我才看到她伸手,理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不经意之至,但看在我的眼中,总算稍松了一口气:白素在向我表示不要慌张!
我伸手按下了所戴的眼镜杠上的一个小凸出点已听得白素在问:“到哪里去?
那男的答得很客气:“首长想见阁下。”
白素问哼了一声:“为了我女儿?”
那男的道:“对不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要把人请到。”
这时,总共是两男两女,和白素一起上一车,车子已绝尘而去。而机上的乘客,一面喷喷称奇,一面也开始下机,我夹在中间,心中对戈壁沙漠大是佩服,他们说这通信仪的有效距离是三百公里,我倒不必离白素太近,白素和要她见的首长,会面之处,只在不在山腹之中,那我就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这样想,实在是太乐观了,等出了机场,找到了酒店,其间大约是一小时左右,我听到白素只是说了几句话,表示她还在车中。
而当我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无目的地望著街景时,听得白素在问:“到了?”
那男的道:“请!”
又过了三四分钟,又是那男的声音:“白女士,你身边有精密的电子设置,请把它除了下来。”
白素的回答中,充满了惊讶:“这样隐藏,你们都查得出来!”
那男的道:“我们的设备,并不落后,请你除下来,我们会妥善保管。”
白素笑了起来:“真对不起,你偿可能不知我隐藏的方法
我吞进了肚子,一时之间,难以`除下'。
那男的笑:“白女士真幽默,像白女士目力至佳,何必戴这玩意?”我听到这里,不禁苦笑
对方太厉害了,我和白素的联络要中断了!。
白素坦然接受失败:“好,真了不起!”
那男的却客气:“不算什么,主要是个察仪器的结果,啊,是超小型的通讯仪,有效距离是多少?”
白素道:“三千公里
它是靠人造卫星的线路运作的,很有
用。”
那男的“嗯”了一声:“在收听的,一定是卫先生了,真是名不虚
传,你要不要向他说几句话?”
我听到这里,暗骂了一句可恶,同时,也知道白素故意“有效距离,”
说成三千公里,那可以使他们不能料到我跟了来。
白素回答道:“不必了。”
男的又道:“那么允许我来说几句
卫先生,首长也想见你,
请你大驾光临。
我没有给他回凌晨
对方的手段,极之高强,现在我和白素都处于下风,不宜多暴露。
那里的把话重复了三遍,才问白素:“卫先生应该听到了?”
白素声音悠然:“你该去问他!”
接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双手握著拳
我必须另辟途径去查红绫的下落,那当然得从保护区做起。
从这大于市到保护区去,至少还有一千公里,我需要有效的交通工具,铁天半的提出“兵分三路”建议的同时,也给了我几个他的“铁哥儿”的名字,都是和他身份差不多,他说他们绝不会出卖我,可以找他们的帮忙。
在这个城市中就有两个,我望著两个人的名字,选了其中一个,姓宣名保,外号人称:“小命不保”铁天音设说这怪外号的来由,此人仗著老子在官场的势力,开设了一家高档酒楼,据说其中的豪华程度,和所能提供的各种享受,超乎想像之外。
事不宜迟,我立即依址前往,其时已是夕阳丁下时时候,残阳如血,要经过一条大江的时候,滚滚江水都映成 一片金红色。这条大江,在隆冬之际,整条会冰封,夕阳映在冰层上,怕又是另外一番景色了。
那家会所开设在一座俄国式的大洋房之内,房子外在是一座相当大的花园,被布置得花团锦簇,虽然俗,倒也不失热闹,不时有些花枝招展,容颜鲜明的姑娘来往,也有人骑著摩托车闯理来。
屋之门口,有两个头戴歪帽,唇上吊著纸烟的男人站著,目光冷漠,声音更像是机械人发出来的一个道:“找谁?”
我道:“宣保。”
另一个的声音,也好不了多少:“谁找?”
这两个人像是连多说一个字也嫌费劲,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照铁天音的吩咐回答:“石头里蹦出来的!
@奇@此言一出,两人的态度,顿时大大改变,虽然他们歪打量,你是一副不信的神色,但是态度好多了,各自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齐声:“宣老大在三楼上楼梯左拐,后房间
@书@进门去之前要敲门,老大难免正在小命不保”
我知道宣保的外号叫“小命不保”,但这时两人这样说,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也不好问,以免他们识穿我根本不认识宣保。
反正那不是什么好话,倒可以肯定,因为两人在说的时候,大有不折好意的笑容。我也回以性质相类似的笑容,迳自走了进去。
一进房子,我倒大是诧异,屋子的格局很好,是有气派的旧建筑,难得的是所有的布置,华丽宏大,看得出是专家的手笔,而且布置装饰者,胸中大有丘壑,不是泛泛之辈。
屋中男女都有,有的在谈下棋,有的在看书,一个画家正替一个几乎全裸的模特儿作画,那模特儿美得颇有性格,也很脸熟,可能是一个著名的电影演员。其他各色人等,不知身份如何,但造型神态,和门口那两人,却大异其趣,背景音乐,是著名的A小调钢琴三重奏,优雅动人。
我直上三楼,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理人。然后到了那两个人所说的房门口,敲门,门内有人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我又好气又好笑:“石头里蹦出来的找上门来了。”
门内“啊”地一声,过了一会,门才找开,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
何以一见就知他身材瘦削?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穿著长褂,赤著上身,肋骨根根可数。
现在并非打赤膊的天气,再一看,房中还有两个妖里妖气的女子,正神情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且衣衫凌乱。
这一来,我多少有点明白了门口那两人所说“小命不保”的意思了。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门口那男子一把拉了我进去,瞪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两个女人急忙走出去,他才把门关上,向我一笑:“漂亮妞儿太多,迟早小命不保!”
我回了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
至此,才算知道了他这个古怪外号的来历。
他大是得意,一面穿衣服,一面问:“你就是铁天音所说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铁天音如何向他介绍我,我这时看起来是普通,所以他看来觉得不像。
我点了点头:“他说,有事可以找你,我要到丹顶鹤保护区去,见保护区主任。”
宣保为人虽然吊儿郎当,可是办事倒不含糊,他问:“你是要到保护区去,还是要见那区的主任?”
我想了一想:“先见了主任再说。”
宣保道:“那好,限他七十二小时来报到,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怔了一怔。他笑了起来:“我当然没有那权力,借用老头子办公室的名义,省长也叫来了。”
我一面想,一面摇头:“不好了,这样一来,会让人知道可能是我来了。
宣保道:“有人找你麻烦?你不用怕

我压低声音:“我妻子一到,在机舱,就叫两男两女请了去见`首长',我不想步她的后尘。”
宣保听了我的话,神情讶异之至,盯了我好一会,才道:“你还真有来头,大头子是为你们来这里的。”
我皱眉:“我不知道大头子是谁。”
宣保道:“我是听老头子说的
老头子是我爸,叫我这几天听著点,说是京城下来了位大头子,有特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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