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先生与吴先生》第9章

到底……谁才需要正经点！！甄俊眼泪汪汪的想。
【纯甄爱喝甄俊】：没忘【冷汗】怎么敢忘【白眼】……只是你不觉得……咳这样不太好吗。我是男的耶！怎么说的出口！女孩子要起来更容易吧。
对一个直男来说。甄俊默默地补充道。
【叫我女神～精】：白痴哥哥，你以为我没要过吗？要不是都要了好多次了都要不到我会找你？
【纯甄爱喝甄俊】：……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叫我女神～精】：……哎，懒得跟你说啦，我很忙的。就说，帮不帮么。是我哥不么？是我哥就帮！不是就算了【白眼】
【纯甄爱喝甄俊】：……帮【哭泣】【哭泣】
哎……关掉扣扣，甄俊觉得头有点痛。听朋友说过……很多直男都特别避讳……不，应该厌恶同性恋。圈子里也不乏异想天开妄图扳弯直男的，最后无一不是落得满身是伤悲剧收场。更有还没有告白，最开始跟你耍的很好一知道你是同就避如蛇蝎连朋友都不给你做，就好像同性恋都有艾滋或者其他传染病似的只要解除就会被传染似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诚……会是那样的人么？甄俊想了又想，最终沮丧地发现，其实他和吴诚并没有认识很久，自己……其实并不很了解他。
可是……为什么已经这么在意了呢？明明只是……觉得他的声音还不错而已……可是……为什么想到吴诚厌恶自己的场景，便觉得想想也难受得不行。
他……真的……真的不想让……吴诚厌恶他。
可是……妹妹的忙又不能不帮。他已经习惯对妹妹有求必应了。
“叩！叩！”房间被咚咚咚敲了三下，吴诚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别生气了，开始只是玩笑，最近我身体不太好，医生嘱咐补充蛋白质，所以才会……好了下次不捉弄你了，快出来吃饭吧。”
“哦，知道了！马上！”甄俊整理着自己的心情和面部表情。
“对了”吴诚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有一个包裹在我那里。”吴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是一样的好听，响在甄俊的心中却跟炸雷一般，他猛地拉开门，压抑着激动地说，“你说什么？”
“在哪里？”
“在我房间里。”吴诚的眼睛带着笑，“是很要紧的东西么？”
“不是，”甄俊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等等！你拆开了么。”
“没有，你的东西我怎么会动？”吴诚深深的看着他，“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放心。”最后一句话显然有些奇怪，但过于紧张的甄俊显然没有发觉。
甄俊悄悄松了一口气，“我现在跟你去拿。”抬起眼，“不好意思啊。”
“没事，等急了吧，不小心忘记给你了。”吴诚笑了笑，“看你样子，倒让我有点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一个小东西。”
关上门，抱着包裹背靠着门蹲下来，心还砰砰砰地激烈地跳动着，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包裹，纸箱的缝用透明的透明胶布密封着，看起来并没有被拆开的迹象。
“下次一定要留言，叫他们用包裹专用黄胶布。”甄俊有些后怕地想，小心翼翼地拆开，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许久，甄俊眼睛慢慢红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谁想呢？一个人忍受无边的孤寂，从冰冷的东西上面获取些许无用的慰藉，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他又能怎么办呢？恋人，或者情人…真心，哪有那么容易。真心，是要拿真心去换的，可是真心却只有一颗，用掉了，就没有了，他不敢冒险。
将手中的东西握紧了，贴在脸上，羞耻的眼泪脱框而出，“等我妹妹结婚了，我还没有……等到……”他悲哀地想，“我就不等了……也无所谓了。”
是谁说过，要将纯洁的身体留给最爱的人？又是谁通过书给他洗了脑？那本书的名字，作者的名字，甚至主角的名字都已经通通模糊，年少的时候信奉的那句话却始终不曾忘却。让他一个人……寂寞地坚持了多年。或许……那个写出那句话的人最后也不曾做到。毕竟……人，都需要温暖，哪怕是炙烈滚烫到的火，即使烫伤也让人想拥抱。
站起来，将东西藏好。对着镜子，用手往上强挤微笑，直到泪水干涸红潮褪去，才走了出去，对着坐在桌子上的男人若无其事的微笑，“喂，可以给我一个麦吻吗？”
“……”吴诚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片刻，不置可否地示意他坐到桌子的另外一边，那里已经放好了筷子和碗。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甄俊说道。
“嗯。”吴诚点点头。
“其实……不是我要的，我帮我妹妹要的。”甄俊不自在地解释。
“嗯。”吴诚平静地说，“吃了饭就给你。”
“那……谢谢啊。”甄俊低下头，无聊地戳了戳碗里的猪蹄……等等？猪……蹄？甄俊抬起头，看向吴诚。
吴诚坦诚地看着他，抬了抬筷子，然后，平静地威胁道，“不吃完就不给你。”
“……”
“尝尝？其实很好吃的，我做了很久。”
“……”
所以……那不是玩笑，是真的嫌弃我矮吗？甄俊不开心地扁了扁嘴，夹起猪蹄，不甘不愿地狠狠咬了一口，黏腻的肉味充斥着口腔，挑拨着味蕾，之前自己一向讨厌的，夹了一筷米饭放进嘴里，皱了皱眉，又取过水杯，急急地饮了一小口。彻底咽下去，他砸了砸嘴，慢慢回味，眉头渐渐疏散，他……竟觉得……也还好。
抬起眼，正对上对方未来得及抽离的眼神。甄俊愣住了，吴诚眼神也有一瞬的慌乱，旋即回归平静的柔和。两道目光又重新碰撞在一起，慢慢的，静静的，吴诚率先抽离视线，垂下头轻轻的笑了，甄俊也笑了……低下头，匆匆地刨了一口饭，却再没有抬起头过。一场，静默无声的饭，空气中，却有暗潮悄然衍生着，不安分地涌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登录的时候，发现上一篇文掉了一个收，难过。
☆、尴尬？心动
电话响了，吴诚拿起手机，上面小小的两个字让他的眼睛又涩又痛，手指在电话的两侧摸了又摸，到底拿了起来，接通，“喂。”
“喂……”那边的声音慌乱又胆怯，语音都带着颤抖，吴诚眉头微颦，正打算挂断，就听到对面哀哀的哭声，“哥哥……你就……回来……吧……”
他心一下子软了，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你和……妈……还有爸……家里都还好吗？”
“你问她做什么？”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像是怀着极大的怨愤，“我说她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给她说……哥就算是同性恋也没有错啊……就像我就算是女孩子也一样是她的孩子啊……算了她无论我怎么样劝说……她小时候明明就看重你些！现在……倒好！倒像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你了！呵呵，我知道！从小她就爱面子，你小时候争气成绩好他就喜欢你，现在变成同性恋了，她觉得没面子了就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了！呵，面子！面子……面子比得上哥哥你吗？”
“……”吴诚沈默地听着，听着对面传过来的声音。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但却给他极其熟悉的感觉。妹妹……妈妈……他突然觉得……很冷，身体很冷，心也是。
即使到这一刻，妹妹还在嫉妒和愤怒妈对自己的偏爱吗？那个小小的身影从小就印在自己眼睛里，用所有温情呵护着，直到现在，听着她的声音，也狠不下心来。
他闭上眼，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地质问，“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暴露我的性向，你图什么呢？妹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妈呢？”
“哥……”对面平静了许久，吴诚听到对方又干又涩的声音传来，他几乎不忍心继续讲下去，但他还是狠下了心“其实……我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我想……帮你的，只不过……有时候，心意是无法被外力左右的，你明白么？我真失望……我真希望……我从来不曾明白你，知道你。”
“哥……一向很聪明……让我自豪……又钦慕。”那边的声音低落了下去，“所以一直在仰望……”她的声音好像在哭，“我渴望你的关注……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我只是……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我从来都不……曾想伤害你。”
她抽泣着挂掉了电话。吴诚放下手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无法再单纯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