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我的归宿》第26章


曼’号无权获救。我也无权去报复。”
“你还不明白,”谢菲尔德说,“当他们把你扔飘出去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在‘诺曼’号附近,在远离‘诺曼’号60万英里的地方。”
“60万英里——”
“‘诺曼’号远离航道。他们要让你飘浮在飞船通行的地方。于是他们把你朝太阳方向带近了60万英里,再把你扔飘出去。你的宇宙飞行服上的灯一闪一闪的,你在微波上呼救。
以后你便消失了。”
“消失了?”
“你离开了。不再有灯光。不再有呼救。他们回来检查。可你远走高飞了,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接下来,我们所听说的就是,你又回到了‘诺曼’号。”
“不可能。”
“伙计,你这是在空间跃飞!”谢菲尔德粗鲁地说,“你全身包扎着,神志昏迷,可你却能在空间跃飞。你穿过空间,跃飞60万英里,回到‘诺曼’号的残骸上。你干了以前从未干过的事。天晓得你是怎么干的。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我们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把你带到外太空卫星上去,我们会从你身上弄个一清二楚的。”
他用一只手揪住福伊尔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手枪。“可我想先拿到能量打火石。你会把它交出来的,福伊尔。”他用手枪狠狠地敲了敲福伊尔的额头。“我会不惜一切来获得它的。别以为我不会。”他又重重地敲了一下福伊尔。“如果你想洗清自己的罪过,伙计,那么你已经找到洗清罪过的办法了。”
贝尼在5号起降点飞跃出公共跃飞台,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飞快地溜进了纽约情报中心的办公楼大门。他开着枪冲过最外层哨兵线,穿过掩护迷宫,进了里面的办公室。他的身后是一队追上来的卫兵,前面是更多的卫兵拦住他的去路。“尤维尔!尤维尔!”他太声呼叫起来。
尤维尔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道。“我下过命令,温斯伯丽小姐需要绝对的安静。”
“尤维尔!”贝尼又大叫了一声。
“那是谁?”
“谢菲尔德的助手。”
“什么……贝尼?”
“福米尔!”贝尼嚎叫起来,“格列·福伊尔。”
尤维尔急切地问:“福伊尔怎么啦?”
“被谢菲尔德捉住了,”贝尼气喘吁吁地说。
“谢菲尔德?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
“他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这儿来?”
“他把他劫持走了。我想谢菲尔德是个外星间谍……”
“你为什么不马上来报告?”
“谢菲尔德带着福伊尔跑了。我在到处找他们。”
“找到他们了吗?他们在哪儿?”
“在圣帕特里克教堂。谢菲尔德想要——”
但是,尤维尔急速地向后一转,迅速朝走廊上跑去,一边大声叫道:“罗宾!罗宾!停!停!”
紧接着,他们的耳朵被怒吼的雷声震伤了。
第十五章
意志和思想像池塘中不断泛开的涟漪一样蔓延开来。它在寻觅能量打火石,最后,终于触及到打火石的精密的逊原子触发器。思想找到粒子、灰尘、烟雾、蒸气和分子。意志和思想把它们统统转化了。
在圣帕特里克教堂,福伊尔的实验室里,大约十分之一克的能量打火石受触,其余的被封在惰性铅同位素保险柜里,以防偶然或蓄意的心理运动引起的爆炸。这十分之一克的能量爆炸,仿佛像一次内部地震动摇了整座建筑物一样,炸毁了围墙,震裂了泥土。扶壁、塔楼、顶尖、墩柱随着阵阵的狂风和远远的振动,一片片的轰然坠毁。爆炸的火焰四处飞溅,点燃了上百处大火,融化了倒坍的古老的铜屋顶。如果多一毫克能量打火石受触的话,热量立刻会使金属变成蒸气。
达根汉和尤维尔几乎同时赶到现场。罗宾·温斯伯丽和杰斯贝拉·麦奎恩随后到达。12个特工和6个达根汉的信使以及普莱斯坦的跃飞看守和警察一起赶来。尤维尔大声地对达根汉讲了福伊尔和谢菲尔德的情况。达根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
“我们必须进去,”他大声叫道。
“防火服,”尤维尔说完便不见踪影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摞白色的救灾人员防火服回来。一见防火服,罗宾和杰斯贝拉就开始歇斯底里般叫嚷,“不能进去!”但是两个男人不顾她们的劝阻,穿上惰性同质异能素防护服,一步步地走向地狱。
在圣帕特里克教堂里面,一根根长长的柱子、石块和金属横七竖八地倒坍在地。达根汉捅了捅尤维尔的膀子,用手指指前面的一堆乱石。乱石中隐约可见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雷杰斯·谢菲尔德的躯体。石堆的另一边躺着福伊尔。在隐隐的熔化着的铜的闪光照射下,他们看见福伊尔正在吃力地移动。两人立刻转身,爬出教堂,商量对策。
“他没有死。”
“怎么会不死呢?”
“我倒可以猜出来。你看到卷在他身旁的那些破布条了吗?这很可能是发生在教堂另一头的一次反常的爆炸,中间的帐篷撑住福伊尔,在任何东西击中他以前,他已经倒在地上。”
“有道理。我们得设法弄他出来,唯有他晓得普尔的下落。”
“可能它还在这儿……没有爆炸?”
“如果它被藏在惰性铅同位素保险箱里的话,那么它肯定在这儿。这玩艺儿跟任何东西接触都不会产生活动。现在先别忙考虑这玩艺儿。我们怎么样把他拖出来?”
“我们当然不能从这儿入手。”
“为什么?”
“你难道没看见溶化的铜水在下面流淌吗?”
“天啊!真的。”
“如果我们10分钟内不把他拖出去,他就要掉进熔铜池里了。”
“怎么办呢?”
“我倒有个冒险的办法。
“什么办法?”
“教堂对面的那些建筑物的地窖跟教堂的地窖一样深。我们进去,把地掘通。也许我们可以从底下把福伊尔拖出来。”
一小队人闯入封闭了两代人的老建筑楼里。他们找到地窖的入口处,一个一个地钻了进去。这些地窖是污水池。污水齐腰深。当他们在污水窖里涉水前进时,发现前面隐隐约约地有一缕弱光。达根汉叫喊着扑向前去。原来,这场爆炸不仅炸开了教堂的地窖,而且也炸裂了它和对面那群建筑物之间的地层。透过泥地和石块的缝隙,他们可以看见教堂内的情形。
教堂内50英尺的远处,福伊尔被困在木柱、石块、铁管、金属和电线的混杂物堆里。他的头顶上面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四周火花忽明忽灭。他衣服着了火,脸上的刺纹清晰可见。他无力地爬动着,活像一只在迷宫里受了惊的动物。
“天啊!”尤维尔尖叫道,“火人!”
“什么?”
“我在‘西班牙楼梯’上见过的火人。不管这个了。我们该怎么办?”
“进去。”
达根汉和尤维尔戴上金属面罩,试图从地层的裂口处钻入教堂。但他们很快意识到,他们无法进入迷宫救出福伊尔,因为迷宫的门上了锁。
“我们没法走进去,”达根汉叫喊道,“但是他可以出来。”
“怎么个出来法?他显然已经不能跃飞,不然他不会在那里的。”
“是这样,可他能爬。瞧,他在向左爬,朝后转,在木柱那儿绕了个弯。”
一股铜水朝福伊尔这边流了过来。
“如果他还不尽快出来,他就会被活活烤死。”
“我们得劝他出来……告诉他怎么做。”
两个男人开始大声喊叫:“福伊尔!福伊尔!”
迷宫中的火人仍然在吃力地爬行。咝咝的铜水越流越多。
“福伊尔!朝左转。听得见我的话吗?福伊尔!朝左转,然后往上爬。要是照我的话做,你可以爬出来。朝左转,往上爬。福伊尔!”
“他不在听。福伊尔!格列·福伊尔!听得见我们的话吗?”
“快叫杰斯来。也许他会听她的话。”
“不,罗宾。她会单向发射思维信号。这样,他就不会听不见了。”
“可她会干吗?”
“她一定会的。这件事远远超越了仇恨。这是世界上遇到的最最重要的事。我去叫她。”尤维尔刚要动身,达根汉阻止了他。
“等等,尤维尔。瞧他忽隐忽现的。”
“忽隐忽现?”
福伊尔的身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犹如一只被火焰笼罩着的营火虫。
“他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他竭力要逃出去。像一只陷入圈套的萤火虫,又像一只被熊熊燃烧的信标灯燃着了的海鸟,他发疯似地四处乱窜。
“喂,格列。”
“你是谁?”
“我是罗宾。”
“罗宾?”
“以前的罗宾·温斯伯丽。”
“以前的?”
“现在的罗宾·尤维尔。”
“我不明白。我死了吗?”
“没有,格列。”
“我在哪儿?”
“离圣帕特里克教堂很远、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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