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最无聊》第35章


原来,男的,可以喜欢男的。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喜欢又是哪一种喜欢,一切都似乎没有答案,是个无解题,我连题目都没有读懂过。
赵二猴和金旭走在前面,我跟着后面,再也没有心情吃什么羊肉串了,在脑子里细细琢磨刚刚他们说的每一个字,男的,喜欢男的,同性恋……我有一种惊醒的感觉,甚至没有办法去思考这种感觉是怎么出现的。
什么是喜欢呢?多喜欢算是同性恋呢?
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出现了周明凯的脸,带着一点不耐烦的神色,可是鼻梁高挺眉目如画,让我觉得可以忽略他脸上的不耐烦了。
我猛的摇头,不知道自己的思绪为什么飘得那么快。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睡了,亚历山大也在它的窝里睡着了,我轻轻地进屋,连开灯都很小声,生怕吵到我妈。
我回到房间,直接上了床之后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子里总觉得在叫嚣着什么。
我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光着脚走在电脑面前,打开了浏览器。
我搜索了三个字,同性恋。
网络上给出来详细的词条和解释,以及各种各样的贴吧和论坛,都明白地告诉了,什么是同性恋。
那是一种情感,这是一句废话,但即使它是一句废话,也让我觉得心鼓如雷。
那天晚上,毫无征兆的,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辆很眼熟的自行车,越看越像第一次和周明凯见面的时候他骑的那辆,有黑色的圆点,大大小小,没有规律性。我骑着那辆自行车,骑过一条种有紫荆花的路,路的尽头就是周明凯,难得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干净明朗,衣白胜雪。
我下了自行车,推着车走到他跟前,他对着我微笑,难得的缱绻和温柔。
我们并着肩走,他替我推着车,就这么一直到走到夕阳里。
梦终于还是醒了,我起来盯着房间门上的画陷入沉寂,脑子里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该想什么。
于是我想起来了,要开学了。
可以见到他了。
真好。
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两点了,睡觉了。
第34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
上个学期期末就做了高二文理分科的工作了,民育高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文科成绩和理科成绩不要悬殊太大,都会动员学生选择理科,所以每一个班级的人员调动极小,基本上就是几个人的流动。
我们班只有两个女生选了文科,所以连排序都没有变,从高一七班变成了高二七班,高一时候的老师都没有调动。
开学那天天气是整个暑假的温度新高,一种闷热感扑面而来,在街道上走的时候最怕就是汽车尾气,闷得人反胃。
我没有在十字街口遇到周明凯,尽管我已经故意等了好几分钟,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
去了教室才看到他坐在座位,旁边的暑期作业被周围那几个人瓜分了,各抄各的。
我们的每一科作业都是开学的第二天早上就统一上交,所以不少人都是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顺带着拿别人作业来抄。
这一次我难得的已经做完了,坐在周明凯旁边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底气足了许多。
“知道刚刚林老师来了说什么吗?”周明凯今天刚开学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藏青色的t桖,露出来的胳膊比别人白了许多,“他说,这个学期的座位重新调整,前十名可以挑选位置和同桌,其他人抽签决定。”
也就是说我这个倒数前十名完全没有选择权了。
“按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我问他。
周明凯点了点头,说:“对。”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这个时候陆斯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我前桌的位置上坐下了,问:“想不想和我坐一起?我可以给你补补数学。”
我摇摇头,说:“不用,周明凯也能给我补的。”
陆斯诺似乎是有些失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明凯,只好起身了,说:“好吧,随你吧。”
等到陆斯诺离开了周明凯才用笔戳了戳我的手,说:“你怎么觉得我愿意给你补啊?我可是早就想换了你了!”
我急了,抓着他的肩膀开始摇:“你无情无义你无理取闹!糟糠之妻不下堂你知不知道!亏我想要和你做三年的同桌呢!”
“你语文谁教的?”周明凯一脸嫌弃,“糟糠之妻什么意思?”
“丑媳妇?”我瞎蒙的。
周明凯拍开我的手,说:“你是丑还是媳妇?爱下堂不下堂!要是不想下堂呢,今天中午我想吃老时光新出的那个木桶饭……”
不下堂,我不要下堂!
瞎威胁我的周明凯一点也不可爱了,一点也不像我梦里那个给我推自行车的周明凯了,果然现实里的周明凯对我没有温柔可言了。
虽然我满肚子的怨言,但中午还是和周明凯一起去了老时光,老王一见我们俩来了立马笑逐颜开,问我们吃什么。
“木桶饭配火锅,”周明凯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的两人桌,抽了好几张纸巾把桌面上擦了擦,又倒了点水,再擦了擦。
“能擦出花儿来,”我嘴上说着,还是抽了几张纸巾把他的椅子也擦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是周明凯的一个习惯,不管看上去有多干净,不多擦几下他是不会坐的。
我们面对面的坐下,都是低着头玩手机,我看了一眼,他在玩贪食蛇。
“你不是说幼稚吗?”我指的是贪食蛇,“怎么自己还玩呢?”
周明凯手指灵活,在屏幕上滑动,听到我说话头也没抬,说:“这不是贯彻在每款游戏都碾压你的宗旨嘛,怎么能放过贪食蛇呢。”
“滚蛋,”我说,“喜欢贪食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没聊几句,老王抬了火锅锅底过来,我和周明凯赶紧把桌面上的碗筷拿开,让他好把火锅锅底放到煤气上。
老王笑着开玩笑,说:“你们俩真的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啊!”
“什么焦什么孟?”原谅我这个没文化的,“什么意思?”
老王笑哈哈地说:“小许你可是个读书人啊。”
周明凯憋着笑,说:“王叔你忙去吧,不要和智障说话。”
老王说了一句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之后就走了,我气鼓鼓地看着周明凯,他不为所动,我气结了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焦和孟到底是什么啊?”我很是好奇。
“你说实话,你上民育家里没少花钱吧?”周明凯很认真地说,“没个五六万,学校不可能放你进校吧?”
我敢保证我绝对是正规途径考上民育的,虽然其中狗屎运的成分特别大,个人实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周明凯吃火锅特别能吃辣,好几次吃完了之后都见他蹲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疼得满头大汗,但是好了以后下一次吃火锅还是不要命地吃,辣椒都要点变态辣的那种。
这一次也是,我们刚从老时光出来,他就杵着不动了。
我停下脚步看他,就看到他慢慢蹲了下去,疼得嘶嘶地□□,看上去十分可怜。
“你可能是中国第一个被辣死的人,”我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奚落,“胃不好干嘛吃那么多辣椒嘛!”
周明凯原本低着头,慢慢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被疼出来了些许生理眼泪,湿湿的,泛着雾气,说:“可能真的会死。”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听到周明凯这么说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闷的,特别想要像大人们一样说呸呸呸不算数,可是又觉得有点二。
我认真想了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以后可以去学习做很多很多不辣却很好吃的火锅,可以去学做那些养胃的粥,总之,我不会让他死,也不会让他再疼成这个样子。
“不过说真的还挺好吃!”周明凯笑着说。
我哭笑不得,蹲下身子,把后背给他,说:“要不要我背你回家?”
“真的?”他问。
“嗯嗯,”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上来!”
周明凯笑开了怀,不带含糊地靠上了我的背上,环着我的脖子,说:“好呢!”
我试着起身,第一次失败了……
第二次失败了……
第三次还是失败了……
背后的周明凯尴尬不已,胃又疼得要命,问:“起得来不?”
我猛的一发力,这回倒是起来了,但一个没站稳,跪了下去,周明凯直直地从我的上面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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