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仅有的温柔(第一季)》第27章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松开手,甚至很享受和喜欢拥抱对方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再晨身体很柔软的缘故,抱起来很舒服。虽然他不是什麽情场浪子,不过有时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也曾有过许多一夜情的床伴,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宁再晨这样让他拥抱得舍不得松手,无论那些女人和男人长相再美床技再好,都不曾让他有这般心动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宁再晨虽然遗憾顾冰年收回了他的拥抱,但是却还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高兴不已。
“嗯,一起参加比赛吧。”
如果这样的话,能让我看到你的笑容,那麽,我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柔和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扉细碎地撒照在病房外长长的走廊上,并肩而行的两人,投下亲密相连的斜长身影。 
第三十七话 期待快乐光临(下)
因为‘快乐光临’这个比赛活动的缘故,医院的音乐厅里是一派空前的热闹景象。钢琴声、小提琴声、大提琴声、长笛、手风琴、二胡、琵琶、古筝等等各种民乐和西洋乐交织成一片,俨然如一场欢乐盛会。
只见萧溢老远地挥舞著双臂向著顾冰年和宁再晨二人招手,“再晨哥哥,冰块大叔,这里,这里……”
萧溢说:“我们把乐器搬回去排练吧,这里实在人太多了。”
宁再晨问:“呃,可以搬走麽?”
“当然可以,再晨哥哥,你拿著吉他和贝斯就好,架子鼓我和冰块大叔来搬。”
“不行,你们俩个是病人,怎麽能搬那麽重的东西,还是我来搬吧。”
顾冰年不由分说地将吉他和贝斯背上再晨的肩,然後和萧溢一起搬鼓。
宁再晨询问道:“报名表填了麽?什麽时候正式比赛呢?”
萧溢说:“已经写好交上去了,所以某人已经没机会反悔了,比赛日期就在这个周日。”
说完,他还特意用自认为犀利的眼神瞥向一脸淡漠的顾某人。
宁再晨听完有些惊讶地说:“诶?这麽快?那不是只有三天的时候练习?”
萧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道:“呃,主要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比赛知道得太晚了,不过,没关系,对於真正的实力派我来说,不用说三天了,一天也够了。”
宁再晨显然有点不太相信萧溢的实力,不免有些担忧,“那我们比赛是唱什麽歌?”
萧溢说:“Green Day 的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 
宁再晨心想,这首歌,一定是顾冰年选的吧。他有看过顾冰年的随身听的播放列表,里面全都是纯音乐的曲子,只有一首英文歌,就是这一首。
萧溢献宝似地炫耀著说:“是我选的哦,我超喜欢这首歌的。”
然後接著又一脸霸道地说:“对了,鼓手的位置谁都不许跟我抢。”
(原来这就是你抢著搬鼓的原因。)
“而再晨哥哥你呢就负责主唱。”
“欸?为什麽是我?”
“因为我唱歌会跑调呀。”
“……”
这时,一直沈默的顾冰年也开腔了,“嗯,主唱就交给你了。”
听到顾冰年这麽说,宁再晨只好硬著头皮弱弱地应道,“好吧。”(好有压力)
就凭这首是顾冰年喜欢的歌这一点,他就算是死要也把它唱好呀。
──────
善变的天气,多雨的季节,此时的窗外又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
磅礴的雨幕,雨声淅沥,透明的玻璃窗上一片水汽氤氲,房间里开著灯,与窗外阴霾密布的天色形成对比。
在排练中,经常百错百出的萧溢同学没少被顾冰年修理。
天呐,他真心的只想过把组乐队的瘾,为毛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霜晓笑:这个嘛,就是叫作报应不爽。)
以顾冰年的聪明才智,怎麽可以看不出来先是组乐队後是参加什麽比赛的这一切全都是萧溢在背後搞的鬼把戏。
不过,尽管萧溢是幼稚了点,二货了点,但是呢,他还知道用宁再晨这个诱饵让顾冰年即使再怎麽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跳进了他挖下的陷阱里,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得意,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什麽叫作‘自掘坟墓’。
“只有蠢货才会在同一处重复地错。”
自称实力派的萧溢一脸否认地摇头冤呼,”我才不是蠢货!”
“重练五十遍。”顾冰年懒得和他进行无聊的对话,直接冷冷地下命令道。
“啊……不要啊,我的手会敲断的……”
萧溢一阵哀嚎地趴在架子鼓上,哭天喊地的。
就这样,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萧溢同学的哀嚎声,顾冰年的冷斥声,还有宁再晨独自在一旁练歌的声音──
窗外的雨声继续在弹奏属於它们的曲调,房间里的三人组仍然在演练著他们的乐曲。
魔鬼式排练仍然紧张地继续著,离开比赛的那一天越来越近。顾冰年一如既往地严厉,而萧溢则时常免不了挨揍。
俗话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萧溢挨打的次数渐渐在减少,顾冰年的满意度也有上升的趋势。 
副院长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落在办公桌上的一张报名表上。
办公桌前,一名身穿白色的医袍身材媲美模特戴著银边眼镜的男子正优雅地坐在旋转皮椅上,拿著手机对著桌上那张报名表按下拍摄键,然後将拍下的照片群发了出去。
几秒锺後,手机屏幕上显示彩信已发送成功,戴著银边眼镜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
第三十八话 乖顺的人也会有固执之时
比赛如期而至,医院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个个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仿佛都回到了少年时期参加运动会的那股热血劲。
然而,却在比赛当天,宁再晨不幸染上了感冒,声音沙哑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开腔唱歌。
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越是急功求进;就越是得不偿失。如果不是宁再晨太过想在顾冰年的面前表现好也不会每天凌晨四五锺就偷偷一个跑到病房外的花园里练歌,那麽,也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糟糕的处境。 
“退赛。”
在看到手中体温计上的度数时,顾冰年毫无商量余地强硬地说道。
“不行。”
宁再晨一把握住顾冰年的手腕连连摇头说道。
“再晨哥哥,我们还是听冰块大叔的话退赛吧,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虽然作了如此之多的努力眼看就要实现心愿,却还是横生变故的确让人很是遗憾,但是萧溢在大事上还算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什麽是轻什麽是重。
“不要。”宁再晨还是固执的摇头不肯同意。
“听话,我叫段泽来给你打一针,今天就好好休息。”
顾冰年抬手轻揉著宁再晨柔软的头发,攻势由强硬政策转化为温柔政策,这温柔的语调听起来倒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这本来对宁再晨绝对是毫无抵抗的致命一招,但现在却丝毫不起作用,宁再晨仍然固执己见。
“做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半途而废。”
这是爷爷从小就教诲他的,而且,一旦退赛,不只是自己所付出的努力白费了,还有顾冰年和萧溢这几天的努力也全都付之东流。虽然那天他是因为需要萧溢替他保密才答应萧溢帮助他劝服顾冰年组乐队参加比赛,但是他那天所说的全部也确实是真心话,他确实是想借由这一次的比赛来弥补他青春年少时所不曾实现的遗憾。
其实不单只是可以借此达成萧溢的心愿制造属於他们最後的美好记忆,也实现了自己心中的小小希冀,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在顾冰年的世界留下多一点点记忆的片段。
诚然,顾冰年同样也是个讨厌做事半途而废的人,所以宁再晨的这句话让他无从反驳。他记得从前的自己,哪怕生病也会坚持完美地完成工作,不论身边的人如何劝解都没有用,就算病到进医院只要事情没完成他也会私自出院直到把一切做到完满,为此,每每听到他进院或擅自出院的消息都让段泽感到头痛不已。
现在,此时此刻的顾冰年总算体会了段泽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了。他的心无论如何都是全盘反对宁再晨参赛,但是在触及宁再晨那坚持的目光时,他是一点招架的办法都没有。
“不论结果是好是坏都不重要,我只要自己尽力去做了就行,所以,恳请你们不要因为我而轻言放弃,好不好?”
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们的拖累,虽然现在我已经没用地拖累到了你们。宁再晨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常那麽乖顺的人,固执起来会让人如此难以招架。在顾冰年过去二十多年来的人生里,他从来不懂妥协,不懂退让,更不懂如此温柔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人,希望看到他温暖的笑容,害怕他的眼里有一滴的眼泪流下,希望听到他欢悦的声音,害怕他的眉间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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