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传奇》第59章


舒要根摇了摇头,说:“不。至于我为什么要到灵鸦寨来,寨老很清楚。”
姚七姐看了看颓然缩在椅子上的寨老。
寨老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是的,我清楚。不过,舒要根,你的目的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舒要根说:“不错,如果没有寨子里的人的拥护,我是不会得逞的,但是,我告诉你,全寨子里的人都会拥护我舒要根的,你信不信?”
姚七姐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寨老说:“他要做寨老。”
舒要根笑:“不错,这是我一直都在想的事,那就是有朝一日,我坐上寨老的交椅,我爹爹讲了,只有坐上了寨老的交椅,我才能够随心所欲,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我的爹爹就是因为他活得太卑微了,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娘,才离开了,远走高飞!可惜啊可惜,我直到今天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就是寨老的话,莫讲二三十个人轮奸腊美,就是动她一根指头,我也要他全家死光!”
姚七姐不禁有些动容,说:“腊美要是晓得你这番心思,应该死也无憾了。”
正要开口,就被舒要根拦住了,说:“寨老啊,你今天晚上还可以行使你的最后一道权力,那就是,宣布退位,由我舒要根接替寨老的职位。”
寨老说道:“舒要根,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退位。”
舒要根从口供里掏出一张鞋垫,在寨老的眼前晃着,说道:“你不会不认识,这是‘咒蛊垫’吧?如果它落到了腊美的手里,那么,整个灵鸦寨的老老少少,都无一幸免,全部死光。你想想看,寨子里的人能不同意我做寨老吗?”
寨老卷缩成一团,头上的冷汗,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舒要根见寨老那付狼狈相,心里油然地升起了一股快意。他突然“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正笑着,却又戛然而止了。
姚七姐和寨老看到他的样子,竟然呆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舒要根才低了声,柔声道:“腊美,腊美……”
姚七姐和寨老顺着舒要根的视线,往窗子看去。
窗子外面,一个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正在冷冷地瞧着屋里。她穿着一身白,脸上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眼里,射出两道阴冷的寒光。
姚七姐惊呼:“腊美……”
寨老的脸上一片灰白,他声嘶力竭地叫道:“腊美,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舒要根那个混帐东西。”
舒要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
寨老打断舒要根的话,大喊大叫:“轮奸你的事,都是舒要根出的主意,他讲他得不到你,就要毁灭你……”
腊美伸出两只惨白的手,轻轻一指,窗子应声而脱,掉在地板上。她飘了进来。

舒小节和香草领着吴拜匆匆忙忙来到了灵鸦寨,寨子里,除了还有一栋木楼亮着之外,一片漆黑。
舒小节和香草看到,灵鸦寨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得放下心来。
舒要根说:“看来,那些死尸并不是冲着灵鸦寨来的。”
香草不同意他的看法,说:“那可不一定,只是,他们比我们来得晚。因为,它们白天是不敢现身的,所以,它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在灵鸦寨。”
吴拜点头:“香草讲得对,我们赶快走,早准备一点,就少受到威胁一点。”
说罢,他就大步地走去,差点跌倒。他忘记自己的脚没年轻时那么灵便了。
当他们来到那栋亮着的木楼前时,听到楼上传来好几个讲话的声音。
首先进入他们耳朵的,是寨老的声音。只听寨老说:“腊美,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怪,就怪舒要根。”
腊美?香草不知道腊美是哪个。而舒小节和吴拜则是变了脸色。他们在乱葬岗就听乌昆讲了腊美是哪个,她是一个女鬼,一个满含着怨气的女鬼。怎么,她又出现了?
香草见到他们两个的脸上变得惊恐和不安,就问舒小节:“腊美是哪个?”
舒小节喃喃着说:“她,终于来了,来到了我们的前面……”
这时,他们听到姚七姐说:“腊美,是你吗?”
香草拉着舒小节的手,高兴地说:“你们听到了吗?我娘在上面。”
舒小节一边为她高兴,一边也不无担忧。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可以说是最早出来寻找亲人的人,到了现在,还是沓无音讯。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那正是他爹爹舒要根的声音。
他们先是听到“扑通”地一声,显然,是人下跪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舒要根痛哭流啼地说:“腊美啊,不关我的事,是的‘玛神’的旨意……”
舒小节和香草对望了一眼,竟然顾不得吴拜腿脚不便,两个人飞也似地上楼去了。
香草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叫:“娘,娘,我来了……”
舒小节来到楼上,把门狠狠地一推,正要叫一声爹爹,但屋里的情景,却让他目瞪口呆。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爹爹跪在房子的中间,姚七姐站在那个他在乱葬岗见到过的那个白衣女人的一侧,而寨老,则瘫在椅子里,面如死灰。
舒小节一个箭步,跑到舒要根的面前,伸出双手,就去搀扶,想把他扶起来。
他一边扶着爹爹,一边说:“爹,这到底是怎么的了?”
舒要根抬起头,见是舒小节,也不禁老泪纵横,突然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舒小节往门外推去,说:“小节,这里危险,你走,快走啊。”
香草正好进屋,和小节撞了个满怀。
姚七姐也赶忙来到香草的身边,母女俩抱在了一起。姚七姐对香草说:“快走……”
紧接着,他们都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阴风像漩涡一样,在屋子里打着旋儿,一屋子的人,都好像是陷入了激流中,几乎站不稳了。
只见腊美的手一伸,舒要根手里的鞋垫就到了她的手里。她把那只鞋垫拿在手里,好像是忘记了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人,只管把鞋垫举在眼前,双手哆嗦着,轻轻地、柔柔地抚摸着那鞋垫,眼里,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滴在那张鞋垫上。
寨老悄悄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门外,躺着乌昆。他不知道舒要根使了什么办法让乌昆可以“醉”在这里,这时,他也顾不得了,跨过乌昆,就往楼下走去。无奈,他一来年岁高了,二来惊吓得不轻,脚下一软,就“嘣咚”“嘣咚”地滚下楼去了。被那声音一响,乌昆醒了过来,看到是寨老滚下楼去,赶忙把跌得鼻青脸肿的寨老扶了起来,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往寨老家而去。
滚动声惊动了腊美,她把鞋垫一挥,窗子外面,就呼呼地吹进来一股寒意贬骨的夜风。
香草拉着姚七姐就跑,这时,姚七姐反而不跑了,说道:“香草,不怕,我们娘俩没做什么亏心事,不要害怕。”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想跑也跑不成了。
舒要根把舒小节拉到自己的后面,对腊美说:“寨老讲得对,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要砍,对着我来吧。”
腊美左手一出,暴长五尺,掐住了舒要根的喉咙。
舒小节双手去掰腊美掐住他爹爹的手,赶忙放开了。那手像冰雪一样,刺人入骨。但一想到爹爹目前的处境,已是万分危急了,就再次伸出手,使劲地掰开腊美的手。然而,他的努力,如同蚂蚁搬大象。
香草和姚七姐骇然变色。
舒要根的脸上,渐渐地没有了血色,开始变得蜡黄起来。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甚至,连呼吸都感到了困难。
舒小节冲着腊美叫:“你放开我爹爹,他就是一千般的错,你也放开他,你难道没听说过‘父债子还’吗?我是他儿子,你就冲着我来吧!”
香草生怕舒小节受到伤害,勇气倍增,挣脱了姚七姐的怀抱,来到舒小节的面前,与他一起,去掰腊美的手。她对腊美说:“腊美娘娘,你放开他吧,要不,你也冲着我来吧,‘父债子还’,‘夫债妻还’,我是他舒家的媳妇,我帮他们还……”
姚七姐失声叫道:“香草,你……你们什么时候……”
香草摇着头,哭喊道:“娘,你莫管我……”
腊美像聋子一样,对他们的话对他们的哭叫,一律充耳不闻。只是,她的那只手,在舒要根的喉管上,越掐越紧。可以看到,她的大拇指上,那足有两寸长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戳进舒要根的颈根里去了,血,从她的指甲那里,像蚯蚓一样,慢慢地流下来。
舒要根的眼珠渐渐地鼓了出来。
舒小节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腊美的手臂,硬生生地撕下了一块肉来。一股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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