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社》第62章


泣。
令人想不到的是,一个星期后,周姐的女儿竟然真的死了。
2。伊人已逝】
不幸的事情被秦尧一语言中,在大家眼里他也变得恐怖起来。同事们纷纷远离他,好像接近了他就会有什么不幸降临到自己头上。
自从周姐回来上班后,秦尧被孤立的情况更加明显,而秦尧对周围人的反应并不在意,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做他分内的工作,仍然忙里偷闲地在纸上乱涂乱画,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
我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不知他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能力,也许他能帮我解开心里的一个结。
一天下班后,秦尧仍在座位上忙碌着,我有意留了一会儿,等别的同事都离开后,上前找他搭话。闲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我试探地把话题转到测字上:“你测字水平真高,是跟人学的么?”
“我家祖传一种断字秘法,过去家族中人以此为生的不少,在久远的古代曾经有一个时期世代为皇族服务,出过几个非常著名的人物。到了现代,对这些感兴趣的人不多了,秘法基本失传。我从小对这东西好奇,受曾祖父教授才得以研习多年,是家中唯一一个继承者。水平高不高不知道,但我从来没错过。”秦尧拿着笔在纸上毫无目的地乱划着。
“从来没错过?!太夸张了吧!”我惊喜参半地拖着椅子靠近他,“这东西很玄的么?给我讲讲。”
“测字有繁测有简测,简单的测法其实大家都听得懂。没有想象中那么玄妙。”
我拿起支笔看着他:“那……你再给我测个字,猜猜我这个月的薪水情况如何。我领教领教简测是怎么样的。”
他抬了抬下颌:“写。”
我看见旁边放着他的工作日志簿,就写了个“志”字,他拿过去看看,说:“志,半喜半愁,这个月加薪你没有全涨,应该是奖金发得很足。”
我听完他说的话,心里就真的半喜半愁起来,他说中了!
没有任何悬念,一点也没错地说中了。一时间觉得他有点可怕,仿佛他能看穿所有事情,但转念想想,或许我藏在心底的那个疑虑可以从他这里探出些结果。
我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秦尧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带隐约的笑容,似乎了然一切。
我问他:“什么事情都能从一个字里看出来吗?”
他说:“一事一测,一测一字。”
我再也忍不住,说:“我有件事,一直放不下,想知道个究竟,能帮我看看那件事的结果么?”
我写了个“每”字递过去,他脱口说道:“每在悔后,一定是有什么事令你后悔。”他扔了手中的笔,双臂抱胸把转椅面向我侧转过来,“不如你把事情详细说说,我再帮你看究竟是怎样的结果?”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只觉得他两眼中射出的目光如同针尖般直扎进我的心底。我挪开了目光才开始对他讲:“有一天我很晚回家,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隐约中还看到有人厮打。我想上前去看看,却发现歹徒手中拿着刀,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非常害怕。当时夜很深了,我手无寸铁,实在不敢上前,就这样,我又退缩回来,脚不停步地走开了。但是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每每想到就会后悔不已,不知道她结果如何,受没受伤。你……帮我看看吧。”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短信息提示音,拿起来看是大学同学尹浩约我去喝酒,我无心回应便关了手机,抬头见秦尧推过来的笔和纸,就信手写下个“尹”字。
秦尧用手指敲了敲纸,平静地看着我说:“伊人已逝。”
我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3。迷信的游戏】
秦尧的眼中透出某种令我陌生的锋芒,他凝视了我一会儿,又说:“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他的猜测真的可信吗?这个结果对我而言太邪门儿也太邪恶了,它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是怎么死的?”
秦尧看着我,并不说话。我重新坐进椅子里,准备写个“邪”字给他,刚写了个“牙”,我的笔顿住了。他会不会从我这个“邪”字里猜测出我真正的心情?会不会?
“写好了么?”他淡淡地问。
我放下笔,把“牙”推过去:“好了。”
他垂着眼睑漠然地说:“牙为穿心,她是被捅死的。”
我静静地站起身,心乱如麻。在他冷静的注视下,我一点点地远离他,想就此走开,逃离这个令我感到万分压抑的氛围。这个人太可怕,他不仅看透了我的字,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让我觉得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
就在我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背包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他,只听他说道:“以前有个人,要砍掉院子里的树,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院子里有树是‘口中有木’,为‘困’,不吉利。于是人家说,木没有了,剩下你一个人,那不是成了‘囚’?更加不吉利。这是说,有些时候即使不写出字来也可以测字的。”
我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一时间被他说糊涂了。
“‘志’、‘每’、‘尹’、‘牙’,刚才你一共让我测了四个字,我在想,这个‘四’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我被他的问话弄得莫名地紧张起来。
他隐约地微笑了一下,说:“‘四’的解法很多,但在此时我只看到一种,那就是‘罪魁祸首’!”
我心里如同冰川在崩塌,只觉浑身冰冷,四肢无力。他果然看出来了!
事情发生的真实时间是我大学最后一年开学报到前。早早从家回到学校的我大手大脚地花光了学费和生活费,眼看就要交钱了,我却两手空空,不得已只好在某个晚上去给家里打长途,撒谎说钱丢了让家人再寄些来。谁知家人识破了我的谎言,拒绝再汇款,让我自己面对眼前的困境。
就在那时,有个年轻女子到我打电话的店里买东西,她有个精致的大钱包,里面有厚厚的一大叠钱。焦虑无措和一时的贪念促使我走出小店远远地跟着她,在一个非常僻静的小巷中,我追上去抢夺她的包。她激烈地反抗着,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还带着刀防身,扭打中她把刀向我刺来,我本能地抵挡住她的攻击,并将她握住的刀反刺进了她的胸口。她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我拿了她的钱包匆匆跑开。曾经想过打个电话帮她叫救护车,可是又担心会有人根据这个电话追查到我,于是在担忧和恐惧中我跑回学校,什么都没做,只当一切全没发生过。
从此这个女子成了我心里放不下的一块石头,让我一直得不到解脱。
然而现在,秦尧不仅告诉我她死了,更看出我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怎么办?
我对自己说,这只不过是个迷信的游戏而已,秦尧所说的一切都无凭无据,他既不能证实那个女子真如他猜测的那样死于刀下,更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就是凶手。可是被他道破真相的恐惧感像蚂蚁一样在噬咬着我的心。
我看着他平静锐利的眼睛说:“开什么玩笑!”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一直没和秦尧说话。有天下班时我还没有完成当天的工作便留了下来,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久,我们都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他转头看着我,突然说:“你很担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应他。
“我只管测字,一字一结果,多余的猜测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对于事情本身,我没有任何兴趣。假如你对测字有兴趣,想探知它究竟有多玄妙,不妨跟我学学测字吧?”他对我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只是在我眼里,他那双凌厉的眼眸毫无笑意。
学测字?听上去很有意思,他刚才似乎在说明,对我过去的这件事,他没有任何透露给别人的企图,真的还是假的?有几分可信度?也许跟他学几手,也可以像他一样猜测出个大概。
“好啊,我对测字非常有兴趣。”
4。杀机半露】
在同事们眼中,我和秦尧成了亲密的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每天都传递些小纸条,其实那只是秦尧给我出的浅显的测字题,以及之后对我的测算结果进行的评论和解析。
越深入了解秦尧的这个奇异世界,我对他的恐惧感就更加强一分。他的心就像晶莹剔透的水晶,可以令他看透所有。他就像个预言家和占卜师,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尽管他声称对我测问的那件事没有任何兴趣,可我却越发地担心他是否更多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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