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偿命》第36章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
小强听到声音拉住我回过头来,“那不是李阿婆吗?”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不是给我们学校看大门的李大爷的老伴吗?
“哎,你们都回来,是李阿婆。”小强对其它人大叫。
李阿婆撑着一把黑伞气喘喘吁吁的冲到我们跟前,埋怨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大声的叫你们,你们跑什么呀?我刚才在窗户里看你们好长时间了,下雨了,你们不回家,在这儿对着女厕所看个没完,你们小小年纪想干什么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误会了。”二毛辩解道。
“是啊!我们只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为我们不小心把球踢进了女厕所,我们又不敢进去拿,正好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等她出来,让她帮我们捡一下。”小强插嘴说道。
“是吗?”李阿婆仍然对我们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个女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没出来……”大头勇话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雷,吓的我们身上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进去看看,帮你们把球捡回来。”说完李阿婆一转身进了厕所。
五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厕所的出口,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天空突然又划过一条闪电映出我们五张煞白的小脸,就在这时,从厕所的出口闪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脸色惨白,眼神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五个人的脸。
“李阿婆,你怎么了?帮……帮我们拿到球了吗?”阿飞有些怯怯的问。
“没有球。”简洁而明了,李阿婆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的生冷。
“没有球?”我们几乎同时一起惊问。
“李阿婆,那……那你帮我们问问那个女的看见了没有?”阿飞几乎哀求的说突然,李阿婆脸声阴暗眼睛仿佛充满了血丝,声音变得更加凶狠而低沉,“我说了,没有球,更没有人。”
最后几个字从李阿婆的嘴里吐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没有人?那我们看见的……”阿飞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说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它人也突然回过神来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
第二天,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赶到学校的时候,听说李阿婆在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据说死状极其恐怖,我们吓的好些日子都魂不附体,无精打采。
穿白雨衣的女人(3)
过了两个星期,来了一群警察从学校的女厕所中捞出一个腐烂的女尸,女尸己经辩认不出相貌,唯一还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
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个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后经过学校后的小树林里被人奸杀后抛尸在女厕所中的。到我们就要放寒假的时候,李老头也被学校辞退了,原因只是有人认为他发疯了,经常夜里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
报应啊!报应……”吓的周围的邻居夜里都不敢睡觉。
到了下一学期,我们五个人全都陆续转到了别的小学。从此后,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
转眼间,我们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十五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马路上碰到大头勇,在与他的闲聊中才知道他也经常做着与我同样的梦。
临分别的时候大头勇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李阿婆为什么会死吗?”
我摇摇头,大头勇凑到我的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说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候,曾经对着李大爷和李阿婆呼救过,只是李阿婆不让李大爷多管闲事,所能李大爷才没去的。要不然或许……”
我听完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耳朵里又想起了李大爷的声音“报应啊!报应……”经过那件事以后,每逢下雨天,我都会做一个同样奇怪而诡异的梦,每当我惊醒的时候,时钟总准确的指向六点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罢休。
至于李阿婆在女厕所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迷了。
知是故人来(1)
马营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天我挑了一条几乎被废弃的公路,骑着摩托车到秦岭深处,去画我的写生,骑了大概有五十公里左右,人烟已经前非常稀少,公路开始变得坑坑凹凹,最后都是沙石路,咯的我
屁股生疼,由于一直没有绝好的风景,于是我又忍受了十几公里。
突然前面有一个大转弯,出现了一大片谷地,河流和沙石路把它分为三片。周围的山就像画屏,青葱碧绿,因为眼界的开阔,所以我也发现了山的美丽,于是就停车到河里洗了一把脸,找块大石头坐了一会儿。
水实在可人,看着这荒山野岭四下无人,于是我就脱了个赤条条,在水里浸浸,上岸来晒晒,裸泳的惬意无法可比。水很容易让人疲倦,掏出手机来看,因为没有信号,连时间都不显示了,抬头看看天,太阳还在东南,估计十点多的样子,时间尚早,于是我就躺在沙滩上睡着了。河谷里吹来清凉沁人的和风,就像纤纤细手的抚慰,我的皮肤我的身体我的心灵,无处不熨贴。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太阳,才发现太阳不见了,已经被浓浓的乌云代替。操,坏了,要下雨!
夏天的天就是孩子的脸,何况还是在深山里头,等我踉跄着把摩托推上公路,豆大的雨滴伴着闪电砸在我的身上,大而且冰凉,操,不会下冰雹吧?我赶紧和车躲到一棵大树下,可是在电闪雷鸣中想起了十几年前就在《自然》课本上得知的道理,闪电时候千万不要站在树下!闪电就在树顶肆虐,惊雷就从头顶滚过,怕雨更怕死,我只好硬着头皮发动了摩托车。
雨真冷呀,牙齿开始打架,风雨阻力很大,好几次差一点把我从车上推下来,沙石路已经很滑,车头很难掌握,不停有大石头把车扛的飞起,我拼命控制车头,但还是滑倒了。躺在泥水中,看着诡异的天,恐怖的闪电,黑忽忽的山,雨雾弥漫的来路和去路,我几乎都要哭了。
挣扎起来骑了几步车又倒了,我索性不管它,跑到旁边一拢藤蔓下坐着,寒冷,懊悔,孤独,恐怖一齐袭来,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从挎包里掏出来,是家里的电话,惊异这里居然有信号,按了接听键,是妈妈的声音。
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我从武坪路骑进来的。
你到秦岭里去了?
是。
什么地方?
不知道,妈,下雨了。
能听到打雷声,你躲躲。
路边有一间空房子,可能是护路人歇脚的,我就在里边呢。
等雨小了再走,让你爸爸给你说。
营儿,在哪呢?
不知道,路边电线杆子上写的是沙支杠1154。你走那么远?沙是沙梁公社,我和你妈文化大革命在那里插过队,五十米一个电线杆,你,……你都走进去一百多里了!
嗯。
你经过那个大谷地没有?
不知道。
公路和河之间有一个大石头,足足有三间房那么大。
有一个大石头,我不知道三间房有多大,我就在这里。
这样,天也不早了,雨小了你干脆朝里走,到了里边那个谷口,公路边有一个小村子,叫个猴娃坡,是沙梁公社红星大队第五小队,原名叫猴娃坡,我和你妈原来在那里插过队,你去说我们的名字,他们都知道,干脆你在那里住一夜,明天再回来,雨小了你想回来也行,路好走你就回来,你这个孩子,老是让人操心,你妈都快急死了!
在藤蔓下站了有一个小时,天越来越暗,我的意识全部用来抵抗寒冷。雨小了,地也变得十分虚烂,过去拾起摩托车,别说骑行,每推一步一个趔趄。算了,干脆按爸爸说的办,去那个什么猴娃坡。苦笑一下,没有画到山水写生,却要画几副山村即景和老山民的速写了。
艰苦的跋涉,千辛万苦,真是晴天骑摩托雨天摩托骑人。我终于把摩托车推上了一个平缓但冗长的坡,还好,身体没有那么冷了。刚上坡,一个山村几乎是砰地跃入眼帘,一条缓慢的上坡路和公路相交,几十户人家沿路朝山梁排去,有几只不怕雨的鸡在泥水中觅食,炊烟似乎被雨水融化,不四处飘扬,浓浓地逶迤在地面上,看看对面,河那边的山梁已经看不清楚了。老爸果然不余欺也!
知是故人来(2)
第三家有一个老头子正在草房檐下的土灶烧火。
爷爷,这是猴娃坡吗?
老头子缓缓抬起头,很懵懂的眼神。就是,你有啥事?
我是刘国强的儿子!
老头子还是那一副懵懂的样子。不认识。
以前在这里插过队,刘国强。
那时侯有几个知青在这儿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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