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鬼事》第51章


会是这几天,要不然那亡魂不会在这时候杀死那么多人的”,“还是不知道,不如坐下来休息会”曾天逸一屁股盘腿坐到了地上,韩梅已经欲哭无泪了,痴呆呆的蹲坐在地上,双眼红红的,怀中的乔生哥哥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头颅向下耷拉着,昂面朝天,夜色中的脸显得深红,没有表皮,看起来阴森可怕,一个原本帅气白净的男生此刻让人看了不觉生出几分寒意。
幽蓝天幕上先是闪起了几颗星星,接着村子里有几乎人家点起了电灯,星灯闪耀也无法照去山村里诡异阴森的恐惧气氛。
老张头叹息道:“今夜天上还有星星了,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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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黄色的月亮从夜空的东边冉冉升起,掠过秃丫的树梢,月牙弯的像一柄镰刀斜斜的挂在天空上,风轻轻一吹,似乎能看见它在抖动,这一动仿佛扯动了整个天幕,这层幽蓝色的幕布就要被扯下,天幕后是无限深邃的黑暗与森然,仿佛乔生哥黑色的瞳仁,似要将整个大地吞噬。
我说:“月亮也上来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昂面向天空看了看,曾天逸说:“山里的夜空竟如此美丽”,老张头说:“这样的晚上那亡魂定是在墓室里游荡着”,黄健锋惆怅道:“等这所有事情完了,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就好了——可是我们却——乔生也没了——”,“天逸,别再说了——事已如此了——还是等待着吧”,曾天逸走到韩梅身边问:“乔生的随身听在哪?你知道吗?”,韩梅哽咽道:“乔生死了,我们怎么办呢?”“没事,没事,我们不会有事的——老张头已经掌握了怎么去消除那阴灵了——乔生这样死了,我们都难过——甚至让人不能接受,所有的发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可是已经发生了——你不要再伤心了——”曾天逸安慰完了又问:“乔生的随身听知道在哪吗?”韩梅摇摇头:“我不知道”,声音颤悠悠的,乔生哥哥运动裤口袋里掉出了随身听的耳塞,曾天逸看见了说:“在他裤兜里装着,我拿出来听听”,他从乔生哥哥裤兜里拿出随身听,“这样无聊下去还不如听会广播”,曾天逸插上耳机,凝神调着频,转着方向,将随身听上的天线长长的抽了出来,估计是信号稳定了,独自向着一方听起了广播。
黄健锋蹲在《阴灵经石》旁细心的研究了半天,坐耐不住,问曾天逸:“听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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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天逸耳朵有耳塞,没听清楚,迟滞片刻将一只耳塞摘下,问他:“你说什么?”,黄健锋嗓门拉高了喊:“你现在听什么着?广播里什么节目?有歌曲吗?”,曾天逸摇摇头:“没什么好节目,听那主持人扯淡呢?”,说完就又塞上了耳机,可是没过一会,他突然惊慌的将手里的随身听甩到了地上,连耳塞也拔了出来,他额头冒出了汗水,恐慌的说:“这——里面——有个女人在说话——”,黄健锋迟疑的看着他问:“主持人说话怎么了?”,曾天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颤栗道:“_不——她——她说——所有人都不会——放过的”,黄健锋不说话了,老张头嘴里的烟斗也抽出来了,都凝视着那扔在地上的随身听,随身听的扩音器里放大了电流流淌的吱吱声,除了这细小的声响,万籁具静,静的让我可以听见曾天逸因受惊吓而剧烈的心跳声,他的脸色因受过度惊吓而苍白不已,所有人平声敛息的等待随声听里奏出点什么响声来,可他半晌就是没有动静了,黄健锋说:“你是不是瞎说呢?里面没有动静啊?”曾天逸这才从恐惧中回神过来慢慢走近了说:“不会——明明是有个女的在哭泣,然后就说不会放过所有人的”,黄健锋将随身听搁在耳边聆听了片刻说:“不行,没声音了,该不会让你给摔坏了吧?”,韩梅听罢泪水涟涟道:“你怎么能把乔生的东西弄坏呢?——你知道那是乔生最喜欢的东西吗?”,曾天逸知错,诚恳的道歉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刚才真听见了有个女的在里面哭泣——,一紧张就扔了出去”韩梅因伤心,曾天逸的话就像耳边风一样掠过,她只是盯着乔生哥哥看,也不说话,老张头说:“那厉鬼向我们示威了”,老张头的声音很小,小的似乎只有我一个听见了,其他人毫无反应。我突然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脑海中那阴魂不散的女鬼站在窗外诡异的向我笑,双眼流血,那没有黑眼仁的眼珠恁白的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想想就毛骨悚然,冷战连连了。
黄健锋轻轻在随身听机身上一拍,突然又发出了声音,曾天逸之前被吓到,一有声响利马后退了几步,随身听里却响起的是卫星广播声:“美国天空和望远镜网站报道:由于坦普尔…塔特尔彗星每隔33。5年回归一次;这期间会出现持续几年的狮子座流星雨高潮。据中国天文气象台专家说在今晚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将会有大量流星群近地划过,会出现极为壮观的流星雨————”“流星雨,流星雨啊?”曾天逸几乎要跳起来了,抓住黄健锋的胳膊说:“流星雨——今晚有流星雨了”,黄健锋掀开他的手问老张头:“张大爷,您听到没?今晚凌晨一点会有流星雨”,老张头的说:“我人老了,耳朵不老,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到了”,曾天逸激动道:“我们有救了——那阴魂可以被灭掉了——”,可是老张头却不像他那样激动,依旧脸色阴沉的不动声色,抽着烟斗,浓白的烟雾在黛蓝的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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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抽完了一袋烟,收了烟斗,问我:“善爱,你怕不怕死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才十五岁,怎么会死呢?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他想的。我愣神着没有回答,连他们几个也奇怪老张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黄健锋说:“善爱她才十五岁啊,怎么就这样问?”,老张头说:“善爱精神世界里依附着那鬼魅的灵魂,只不过那些都是她善良的一面,不会有什么事情——”,黄健锋说:“那你还那么问她——不要吓唬她了”,付小攸说:“就不要再这样说了,善爱只是个小孩子——连我们都快要被吓疯了”
老张头说:“流星雨来临时,那阴灵会为自己招魂的,依附在善爱精神里的魂魄会散出,被她招回,善爱从一生下来就就沾染上,从小罩着阴气长大,突然这样消除掉,她会承受不住的”
“那该怎么办?她才这么小啊?”黄健锋看了看我问老张头,老张头摇摇头:“没什么办法了,就看善爱的造化了”
听了这话,我的全身一凉,心里的声音在回荡着:“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付小攸因为胆小,大声咆哮:“你不是有办法么?乔生都死了,裘老师也死了,这么多人死了,难道连善爱这么小的孩子都要死吗?”,她的咆哮声吓的我微微颤抖,小手冰凉的紧扣在一起,双腿不住的哆嗦着,这夏日的夜间,我却浸了一身冷汗,我怕自己会死。
老张头无奈的叹气说:“我不能断定她定会死,谁也不能保证,善爱——你怕死吗?”
我第一次对这样的声音感到了恐惧,比看到鬼魂还要惊吓。我咬着下嘴唇微微点头,轻声道:“我怕”,那一刻,老张头看着我可怜的眼神便不说话了。他会怜悯我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付小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
长时间安静后,老张头问道:“现在几点了?”,黄健锋看看手腕的表说:“12点一刻”,老张头道:“时间不多了,该去善爱家的后院了”,没有人说话,面面相觑的看着各自,老张头背起手来,回头说:“善爱,走吧”,是叫我?我真的要去吗?我心里乱做一团,腿脚还是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女孩付小攸抓紧了我的手,眼里湿湿的,似要离别,栗声道:“善爱——”,我不去已经不行了,脚踏出了一步轻轻推开她的柔软的手,欣慰的笑了笑:“我没事的”,韩梅将乔生哥哥的尸体平放在了地上,站起来叫我:“善爱——”,“我没事——不会有事的”我兴冲冲的笑了笑,不知道心里已经冷到了什么程度,自己都能感觉双手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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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一步,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散乱的发稍落到了白芯的胳膊上,黄健锋在身后喊道:“善爱——我们几个哥哥姐姐等你回来”,我回头朝他们微笑了下,心就像盏油已燃烧尽的马灯彻底熄灭凉了下来,老张头催道:“走吧——没时间了”。
我跟在老张头的身后走出庙门,皎洁的月光铺泻下来,散落了一地的银锭,泛着水银光泽。老张头的脚步很快,我紧跟在其后,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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