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风流》第4章


甑姆绯久恕?br /> 光纪大帝不在乎,极炎更不在乎。光纪大帝是有家室的,极炎却是孤家寡人,所以他随心所欲喊来了管事的说了,将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了来。
鸨妈依着职业嗅觉,就看到了商机,挑了几个绝色美人,一字列开,在一旁陪笑说,倘若公子连这几位都瞧不上,那京城里可就没有合您眼的姑娘了。
极炎抿了一口酒,闲闲地看了几眼,单手勾搭上了阿隐的肩,半醉半醒道:“都说这世间没有一个姑娘比你更美貌,那些老神仙说的糊涂话,我如今至少信了这一半。”
鸨妈狐疑起来:“你们究竟来做甚?”
极炎忍不住笑起来:“来了烟花柳巷,莫不是为了多赏几个貌美的姑娘,可你这的姑娘比起我身旁的这一个,可是要逊色了。”
他眉宇间带了一丝惋惜之色,说得也的确是实话,可听在管事的眼里便有了几分不悦,兼之可不曾有男人带了绝美姑娘上妓院的先例。
鸨妈会意地对人使了个手势,意思是这两人是来闹事的。
但凡大一点的会馆里,都养了一些会武功的打手,春风阁也不例外。
打手的领头人也是个女子,她身手敏捷地从二层一跃而下,长刀立刻就贯到他颈上。
极炎慢条斯理地喝下一杯酒,又夹了几块青瓜送入口中,才放下长筷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的态度可还是这样的不友好。”
那女子翻转刀身,抵上他的喉间,傲然一笑:“你我算是何关系?要友好又有何用?”
光纪大帝懒洋洋地瞥过来,也无所谓极炎的喉咙会不会给割了,浅浅笑道:“想不到几日下来,你与这儿的姑娘处得倒也不错。”
极炎悠悠笑道:“哪里是处得不错的,不过是先前误入我家的小贼,多日未见,便对我思念得紧。”虽说是对他的脑袋思念得紧。
光纪大帝敛了敛眸,饶有兴致:“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生得倒与你那个天上的姬妾十分相像。”
极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说得不错,莫说是外貌了,就连性子都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他俩漫不经心地聊着天,丝毫就不在意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
那女子也不着急,眉目一抬,声音清澈道:“乾家公子,你想不想知道,拿重金收买你人头的人是谁?”
听到女子这么一说,反应最大的却不是极炎,而是楼里那个管事的。乾家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那可是当朝宰相大人失散多年的儿,据说前不久才刚找回来,那是溺爱得过分的宝贝。
再一看,阿九还拿刀指着人家,管事的脸都吓白了,连忙过来哈腰又道歉,还厉声呵斥了阿九几声。
极炎从管事的口中得知,这女匪名阿九,名字也没特别的意思,说是把她捡回来时,恰好是正月初九。她自小便在妓馆里长大,因着容貌并不出众,所以择了习武,做了护卫,所幸的是,她的身手的确不凡。
想起阿九问他想不想知道,拿重金买他人头的人是谁,极炎礼貌地请了她坐下边吃边谈,可就在这时,门外飞进来两个小厮。
说是飞的,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却不是他们自愿飞进来,而是给内力深厚的高手给打飞进来的。
接着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在后。
男的身后还站了一排黑衣武者,看上去训练有方,凭那优良的素质和身手,就可断定这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打手。
极炎眉毛微掀,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们的脸。看这架势就明白,这一回,才是真正来砸场闹事的。
女的气势汹汹地喊着一个叫莺莺的女名,说她是楼里的镇楼花魁。这花魁忒不要脸,勾引她家相公,若说是寻常人家的相公也就罢了,这莺莺竟勾搭上了当朝驸马爷。
什么马,极炎都见过了,唯独这驸马,他还未有幸得见,据说那驸马位居权臣,而且还是他数十年没见的叔叔。
极炎羽扇一撑,笑眯眯地看着热闹,懒笑道:“那么,这位闹事的姑娘,大约就是传闻中那彪悍无敌的长公主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凡事总有个前情,驸马爷仪表非凡,满腹学识是众所周知的。春风阁里的花魁莺莺慕其才学,调查了他每日必经之地,于某日午后,刻意安排了一场偶然的邂逅。
管事的方才也说得不错,倘若极炎连这几位最拔尖的绝色美人都瞧不上,那京城里可就没有合他眼的姑娘了,莺莺也算是一个。
春风阁不比旁的青楼,只做卖肉的生意,这里的姑娘才艺都堪称一绝,而莺莺尤其擅长诗赋,她仰慕驸马爷的经纶才识,便使了个手段想结识他,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常情以外,又做了些非常情的事,就譬如把她的香帕赠予了驸马,临别前又主动献吻,这才引得长公主勃然大怒。
是个女人都该怒的,更莫要说皇家里傲气的公主,就算这事发生在寻常人家身上,也得让妻子闹心上好一阵子。
皇家与凡家最大的区别便在于,遇上这种事,凡家里的男人只稍微有些钱,便可为青楼姑娘赎了身,讨回家做个妾,这事也就一了百了。因男人是一家之主,什么事皆由他说了算,任凭正室一哭二闹再上吊,那也没用,流干了眼泪,照样啥事都得依着他。
而皇家里又略有不同,就比如长公主与驸马爷这一对,情况恰好是倒过来的。
掌势的是公主,听从的是驸马爷。缘由是老皇帝死的时候,小皇帝不过九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还未长成,做不了大事,老皇帝就颁下谕旨,钦点容郡长公主协理朝政。
这位公主的名声实在没有多好,还没娶了驸马爷前,府中就养了诸多面首,这下更顺理以辅国之名,招了容貌俊秀的官员,商议国事,商议着商议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所以当这位驸马爷嫁进公主府时,头上已不知垒了多少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在府里,驸马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多少实权,可以说大事小事都得听着公主。久而久之,驸马是个窝囊废的名声,传得是当当响。
男人大多只许自己三妻四妾,却容不得女人勾三搭四,站在容郡公主的立场,也是这样想的。
她可以有很多个面首消遣,却不容许驸马在外面勾三搭四或者说被人勾三搭四,她对管事的竖起两根手指,两条路走。
一条,把莺莺交给她处置,再赏他黄金千两。
二条,留得莺莺,留不得春风阁。
辅国公主大驾光临,那是再多的脑袋也得罪不起,管事的也懒得理睬莺莺如何哀求,直接就把人往公主面前送,一抹冷汗,卑躬屈膝地道:“公主殿下,人在这里了,您好生处置,可别气坏了身子。”
容郡公主笑了笑,腕骨自绣金宽袖下伸出,纤细的指端挑起莺莺的下巴:“我还想着谁人这样大胆,敢觊觎我家驸马的美色,眼下看来,你生得倒也精致,想来是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了。”
容郡公主扬了扬手,最后那一排的黑衣武者,就上来了两人,一人抓起莺莺,一人朝她左右扇着巴掌。公主说了,她没消下气来,就不准停,最好是把脸扇烂了,血红一片,那才好看。
遇到这样蛮横的公主,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的仆从,只得照做,无关人等,只得旁观。
极炎和光纪大帝都不是大善之人,想那光纪大帝一路扶摇直上,袭了天界最高的权位,腥风血雨自不必说,若要论心大概早已黑成了渣渣,哪里会有半点同情。
极炎素来不爱插手旁人的事,凉薄地勾起唇,轻摇羽扇,这时候却见公主撩了衣摆,准备打道回府。
打也打够,骂也骂够,将青楼女子赖以骄傲的容貌和自信,一举摧毁,这个公主可有些狠了。可再怎么心狠,也与他没有多大干系,极炎付过酒钱,又给鸨妈一叠票子,说是赏给莺莺的,好让这姑娘半生有所依靠,然后便携了清风,夜踏清歌而去。
光纪大帝说是不放心他娘子独自在凡尘晃悠,还拖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中途就与极炎分开两道。极炎也不阻拦,自行慢悠悠地往回走,接着便有一双手将他拦在半道上。
仔细一看,眼前停了一顶珠玉琉璃的轿子,轿中坐了一个人,那人并不开口说话,却是将他拦下的黑衣人与他道:“长公主殿下想结识公子,希望公子莫要不识抬举。”
极炎挑眸笑了笑,十分无束地道:“我哪里会不识抬举,能识得长公主殿下,是我的荣幸。”
黑衣人一听,心说这公子比先前那几个有见地得多,态度立马软下道:“不知公子家门何处,家中可有妻室?”
极炎随意地笑道:“在下姓乾,名极炎,是宰相府里的公子,尚未娶妻。”
黑衣人飞快地拿笔记下,在听到宰相府时,抬起黑眸看了他一眼,才道:“小人有眼不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