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风流》第9章


小皇帝趁着坐下吃茶的间隙,顺带就刺探了长公主联手乾老头逆反的虚实。刺探着刺探着,就见着了阿九。
饶是极炎出嫁前对乾老头交代了,要好生照顾了阿九。老子想小子好歹顺了他的意,也从良了公主。纵然他十分不待见阿九,对她心胸也得宽待了些。
所以老头子给阿九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最高级别的,丫鬟小厮见了阿九都得周正地唤一声小姐。
阿九不过十七八,处在女儿家最美好的年华里。她过去给黑衣黑帽遮去了容色,事实上她生得很是美貌,悉心妆扮起来,那便光彩照人。
阿九会被小皇帝看上,更有一番不算长的缘由。
帝王家的子嗣尤为早熟,小皇帝虽说年纪比阿九轻了三两岁,但早在九岁那年,就被先皇强指了一个皇后。
皇后是个西域公主,温柔贤惠,德才兼备,可以说是绝佳的贤内助。她在内管理六宫,在外辅国辅政,耍得了刀枪,弄得了文墨,在他人眼中几乎算个完人。
可再完美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区别就在乎有的毛病可以扭正,有些毛病天生就定了。
皇后的内在美几无挑剔,满朝文武都可作证。可她的内在有多优秀,她的外在就与之成反比,反比例的曲线还呈现猛烈下滑的趋势。
可见苍天对待任何一人,都是极为公平的。
说爱一个人,爱的是内在,这话有八成是假的,还有两成则半真半假。
处在青春期的少年,蠢蠢欲动很正常。任凭小皇帝许多次想与她亲昵恩爱,可每每望见那五大三粗的胳膊和腿,黝黑的皮肤、香肠的嘴,他就没有再进一步的欲望。
这个皇后实在很不合他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无法排解他心中的寂寞。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盏金光闪闪流光溢彩的琉璃灯出现在他眼前,怎能不让他眼前一亮。
琉璃灯就是阿九,小皇帝一眼就相中了。于是他把调查乾家逆反的任务抛了脑后,直接就掀了衣摆坐下来,与乾仙翁商量起了婚事。
乾老头是做商人起家的,自然愿意的紧,这买卖横看竖看都是只赚不赔,财源广进。
可阿九那是极炎相中的姑娘,南庭太子走前还让他好好招待着,总不能卖完了假儿子,再接着卖个假女儿。
他从前是个神仙,天谴这种东西,自是信的。所以他不得已赔笑着,先把小皇帝对付了过去,另一面则派了总管去公主府,探探极炎的口风。
极炎听完总管的传话,把老头子的心思猜了个透彻,可这终归是姑娘家的终生大事,怠慢不得。
就算是天大人命的事,极炎从来都袖手旁观,他之所以在意阿九,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他挚爱的夫人,就连名字里都同样带个九字。
极炎思量了一会,只对总管说了:“你且回去告诉阿九,这事终得她自己拿主意。”
一周后,城门上的皇榜就贴出了天下布告,小皇帝择吉日完成大婚,对象是乾家小女阿九。
极炎摇着羽扇,从皇榜下走过,嘴角微翘,眼角是却少有的掠过一抹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唔,偶更的慢,见谅了。《动卿心》素有存稿,这个实在木有。然后偶每天又各种忙,抽空就写,所以乃们懂的~
、第 13 章
而断袖的事,还有后话。
后话就是低调王爷高辰奈,不但没否认他与极炎的暧昧关系,更在某个公众场合高调地宣告了对极炎的主权。
人们总算恍然,王爷这个黄金单身汉,一直不结婚的理由,实则因他喜欢的是男人。
这风声一传出,直接就把绯闻男主之一的极炎提到了风口浪尖,而思慕着王爷的少女心则碎了一地,变成了渣渣。
极炎继续奉行不否认不承认政策,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闲来无事去王爷府上走走,聊一些无关风月的事,再坐下喝几坛好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
极炎喜欢貌美的姑娘,王爷亦然,所以王爷自然也不是断袖。
王爷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外声称他们两男的深情不假,极炎实在也没兴趣探究,反正骨子里他俩压根就没龙阳之好。
可怜长公主自打上次误解了极炎其意后,就不再对此事做了回应。
莫名的三角关系,一直维持着相对和谐的状态,直到有一天小皇帝突然降下一道旨意。
小皇帝拿谕旨将了长公主一军,向她讨要了侧驸马,这才把长公主的怒气逼上了新的高峰。
讨了侧驸马的缘由是,为了成全王爷和极炎这对有情人。
小皇帝前些日子想拉拢皇叔,便问了皇叔要高官厚禄还是香车美人,却不想皇叔答道,他只要美人,还是公主家的那位侧驸马。
小皇帝软硬兼施,用上位者权利胁迫完长公主,又依了做弟弟的脾性对她撒娇,大概的意思是说,皇姐你的面首无穷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若是喜欢我将来再送你几十个也不成问题。可是皇叔就爱极炎这么一个,你就忍痛割爱吧。
这话差点把长公主憋出一口血,反正她咬紧了牙,就是不让。好说歹说,极炎是她辅国公主明媒正娶的小老婆,皇叔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让就让。
小皇帝心说诏令都下了,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于是大笔一挥,钦点婚期,准备促成天朝第一对男男夫妻。
长公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小皇帝斗不过,那总斗得过皇叔吧。她给皇叔恶狠狠地发去一道生死状,上书:明日午时,决一死战。
低调王爷看完后,给公主回了一帖,说是迎战。
两个男人为争夺一个女人决斗,不是什么稀罕事。横竖这华夏几千年里,每几年总会发生一两件这样的破事。
稀罕的是这次的决斗,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公主,为争夺的还是个男儿。
赶上这破天荒的奇葩事,京城外人山人海,兜售茶点有之,凑热闹有之,押注赌胜有之。
双方的后援阵容都可谓之声势浩瀚,公主的面首们,王爷的爱慕者们,一排连着一排,排到了几里之外。
站得高望得远,更有人吊到了树端,瞧着那地位不凡的两人究竟来了没有。
流光易逝,乌飞兔走,可直过了决战的时辰,他们却没有出现。
看热闹的低声咒骂,说公主和王爷联手愚弄臣民,做生意的暗说晦气,生意大概也就做不成了。
事实上长公主和王爷不是不想来,而是压根就来不了。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肉包子引出来的麻烦。
人有三六九等,京城的包子铺也分了各种等级,最低的一等是平民吃的,最高的一等是可以进贡御用的。
御用包子铺名为铭记,这是一家分号,说当年先皇出巡幽州时,打了与民同乐的旗号,就在路边破布搭的肉包铺买了个包子。
没想那包子皮做得又白又嫩,掰开内里骨肉飘香,先皇赞不绝口,就邀他在京城开了分号,赠御用之名。
铭记虽有御用之名,倒不是说只皇帝可以吃。自打从破布摊飞上凤凰巢,包子铺也有了符合身份的定位,每日只做百个包子,每个包子一金子。
一金子足够普通一家顿顿有肉,吃上一月,平民自然不会来买。
这就好比奢侈品牌,人瞄准的不是工薪阶层,而是高官和暴发户。就算是把包子卖得超过它身价一百倍,还是有人买,而且还供不应求。
铭记在工夫上的要求极为苛刻,于是这天就有一个卖相不佳的包子,被掌柜扫地出门。
这个包子刚被丢出去,就有一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狗闻其香味,连滚带爬扑食过来。一起扑过来的,还有一个褴褛的乞丐。
一人一狗,包作一团。
打着打着,他们就滚到马路中央,滚到了林家公子脚下。
林家公子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他爹却是宰相党的中坚力量。官二代的公子,不免目中无人,兼之小乞丐污了他的袍裾,便喊了下人赏了几棍子。
几棍子下去,流浪狗嗷一声吓跑了,小乞丐被打得两眼发慌,捧了包子直往巷子里钻。
可没过多久,小乞丐就死了。
一说,他是饿死的。
又一说,他是被肉包子毒死的。
还一说,他是给林家公子乱棍打死的。
后来目击者出来证实,那小乞丐不过刚流落在外,来时衣服光鲜得很,不可能才隔了一两日就饿死了。
铭记包子铺的掌柜也说,那量产了百来个包子,旁人吃了都没问题,可见那个品相不佳的包子,只外貌丑了些,实质里并不可能有毒。
于是,最后所有的焦点,都落到了林家公子打的那几棍子上。
本来死了一个乞丐,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官大还压死贱民,只手盖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偏那时张家府里丢了个小少爷,张大人听说死了个乞丐,就随便让人去瞅瞅,本也不报多大希望。可没想到这一瞅,就令他受了丧子之痛。
张大人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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