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34章


“你放屁!”“啪”的一声司马文青一掌击在书桌上,桌子上的钢笔和茶碗哗啦啦地跟着蹦了起来,司马文青怒不可遏地喊道:“住嘴,告诉你,不许你侮辱人。”司马文青的脸彻底涨红了,他伸手推开司马文奇指在自己面前的手,扬手就是一拳打在司马文奇的下额上,司马文奇猝不提防一下跌倒在沙发里。随着这一拳司马文奇被吓了一跳,他呆愣了一瞬,用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他双眼瞪着司马文青,只见司马文青涨青着脸,眼睛里都是愤怒,哥哥是很少发火的,在他的记忆里司马文青就没有发过火,他始终是儒雅、文质彬彬的,司马文奇慢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没有敢再和司马文青大叫。
兄弟两人都从香烟盒里各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一片片白色的烟雾马上充满在房间里,司马文青抬起头凝视着司马文奇说:“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应该相信我,即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的妻子。”司马文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他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直射进来,东方的旭日已经升起,把整个天都染亮了,外边的阳光非常灿烂,应该说这是一个给人们带来好心情的早晨,司马文青背过身子靠在窗台上说:“文奇,你误会我们了。”
司马文奇被司马文青说得有些犹豫了,他抬头去看司马文青,他的脸始终是坦然的,真诚的,从这张脸上他丝毫也看不出有诡计隐藏在里面,如果不是银行铁的证据摆在那里,就是有多少人告诉他,这件事是哥哥干的,他都不会相信,然而,他又想到了银行里的记录,想到了银行里那个男人的话,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那好,我们现在不说手术刀的事情,那没有证据,可是遗产呢?那些银行的记录怎么解释?”
司马文青转过身来平静地说:“这才是我们两人下一步应该做的,并且不能让母亲知道,我们不应该自己在家里内讧,而是应该去把事情搞清楚。”司马文青把烟扔在烟灰缸了,一指大门严厉地说:“你先去把姚梦找回来。”
“我去哪里找她?”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司马文青瞪视着他。
遗产旋风(9)
司马文奇低下头不说话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很有些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哥哥,司马文青的话使他开始动摇,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他自感有些理亏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你也算是丈夫?”司马文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也要找,你找不到姚梦,我们就不要谈这个事情。”司马文青态度强硬,没有丝毫可以妥协的可能。
司马文奇嘟哝地说:“其实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又抬起头强辩地说:“可是银行里的材料怎么解释?”
司马文青说:“那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事,我一定要搞清楚。”司马文青坚定地说。
司马文奇无力地垂下头。一
晚间的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似的,把柏油马路都下白了,电线杆上的路灯包裹在大雨里,散发不出一点的光芒,两辆警车一前一后慢悠悠地穿过雨柱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向城边开去,柏油马路已经看不见了路面,仿佛一片汪洋,而全城的人顷刻间都销声匿迹,不见了踪迹。
陈队长用手摸了摸车窗上的雨水,想看清外边的景物,然而,车窗上厚厚的一层雾气把他的视线给遮挡住了,雨刷器快速地在前挡风玻璃上划擦着,仍然模糊一片,陈队长生气地对驾驶汽车的小刘说:“这个鬼天气,这雨下得像是倒水,这马路赶上河了。”
“早知道下这么大雨,不如我们开船出来了。”哈,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小王笑着说。
“谁说不是,报警也不说挑个时候,偏偏这个大雨天死,死也要找个晴天呀。”说话的是小刘,一个长得帅气的小伙子。
陈队长瞪了小刘一眼说:“废话,这死还要事先听天气预报呀?”
嗡……嗡一阵轰鸣,汽车抛锚在雨地里,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小刘生气地用手拍打了几下方向盘喊道:“倒霉,偏偏这个时候抛锚,这么大雨怎么下车去修呀?”
小王靠在座位上含笑说:“不是这个时候还不会抛锚呢,怎么样?请下车查看一下吧。”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哼!”小刘恨恨地看了小王一眼,披上雨衣,推开车门,刚推开车门,一股风雨就窜进车厢,刮在人的脸上,小王赶紧喊着:“关门,快关门。”
小刘气呼呼地站在车外说:“你坐在那里还喊话。”小刘打开汽车的前盖,在大雨里弯着腰,靠着手电筒的光亮检查着汽车的引擎。
后面跟着的一辆警车也停下来,把电话打过来问,要不要帮忙,小王用眼睛透过车窗瞄着雨地里忙碌的小刘,坏笑着朝对讲机说:“不用,小刘一个人能行的,他很能干。”
小刘趴在车头上查看了一会儿机器,隔着玻璃对车里的小王比画着喊道:“打火。”小王从副驾驶的座位上爬到驾驶座上,几脚油门打着了火,汽车的发动机又嗡嗡地转动起来了,小刘跑上车,头发上淌着水,一条条水流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着,仿佛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看得陈队长和小王都大笑起来,小王开玩笑地说:“哇,刚游完泳上来?”
小刘白了一眼小王,生气地把雨衣扔到脚底下,“行了,走吧,算我倒霉。”小王大笑,汽车又在雨地里缓缓而行了。
晚上十点多钟,陈队长的两辆警车冒着大雨才来到了报案现场,一个靠近南城边缘的夜总会。
包间里,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将近五十岁的年龄,瘦长脸,脸上有憋紫的颜色,他眉毛拧着,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虽有痛苦的表情,但没有与人搏斗的痕迹,死者的裤腿也是湿的,头发上也有被雨水浇过的痕迹,脚底下是一摊雨水,地面上到处是一摊一摊雨水的痕迹,没有一个脚印的轮廓,沙发旁的桌子上摆着饮料、瓜子和糕点,瓜子没有动,糕点已经所剩无几,两只饮料杯,一只杯子里面是满的,男人面前的那一只杯子里还剩有少半杯饮料,法医翻开死者的眼皮看看,陈队长走过来说:“怎么样?”
法医说:“初步确定是心脏病突发死亡的,没有任何外伤。”
“死亡不到三个小时,应该在七点至十点之间。”小王说。
“噢!正是下大雨的时候。”。
遗产旋风(10)
“您有什么想法吗?”小王说。
陈队长一摆手说:“没有,没有,暂时没有。”
刑警们在室内勘查,小王把当晚的领班叫过来说:“他是几点钟来的,这么大雨还忘不了玩。”
领班说:“他们是晚上七点来钟来的。”
“他们……”小王警觉地问:“还有别的人吗?”
“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小王看了陈队长一眼,陈队长正在查看死者,并没有注意他们这里的谈话。
领班说:“他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两个人披着一件雨衣,缩成一团,衣服都淋湿了,挺狼狈的,两个人急忙忙地跑进来,看样子是避雨来的,不是玩来的,后来他们要了包间和一些糕点,大约……”领班抓抓头发,思索地想了想说:“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女人穿着雨衣先走了。”
“她后来又回来了吗?”这时陈队长走过来问。
领班说:“没有。”领班又补充说:“噢!我看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走的时候还对房间里说,如果一会儿雨还不停,就让这位先生和我们借一把雨伞走。”
“你看见女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领班摇摇头,“她是裹在雨衣里进来的,根本看不见脸,身上都湿了,今晚这么大的雨,人都浇得没模样了。”
“噢!”陈队长点点头说:“是避雨,然后就犯了心脏病。”
领班懊丧地点点头说:“可能是这样,我们真倒霉。”
陈队长说:“你以前在这里见过这个人吗?”
尸体盖上白被单被刑警抬出来,死者的左手垂在担架的外边从陈队长的身边经过,领班看着担架上的尸体摇摇头说:“好像没见过。”
陈队长突然转过身拦住担架说:“等等!”担架停住了,陈队长俯下身子托起死者的左手腕看着他腕上的手表凝视着小王说:“你刚才说,死亡时间……”
“七点至十点。”
陈队长把死者的手表扭向小王,“啊!七点四十五分?”小王惊呼。只见死者的手表停止在七点四十五分,而秒针还在微微地颤抖就是不向前走。
陈队长慢慢地直起身子挥了一下手,尸体被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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