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57章


司马文青愣了愣说:“姚梦没回来?她出去了吗?”
“是的,她出去了,出去大半天了还没有回来,我快急死了。”小玉皱着眉头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她出去了吗?她今天出去了?”司马文青又将信将疑地地问了一句,他在所有的房间里找寻了一遍,当然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没和我说?”司马文青问。
小玉结结巴巴地说:“下午……大姐睡过午觉之后,可能……可能是三点过一点出去的,她说到超市买一点东西,我说陪她一起去,她不让我去,说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就自己走了,她下楼之后我还到窗户前看她来着,她好好的。”
悄然失踪(5)
司马文青听着听着神色凝重起来,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避免小阿姨更加慌乱,连情况都叙述不清楚,他说:“大姐走前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没有……没有,还换了一件衣服,打扮了打扮才走的。”小玉连忙摆手否认。
“她今天情绪好吗?”
“好,今天大姐一直都挺好的。”小阿姨回忆着说:“噢!对了,她中午还接了一个电话,说的挺好的。”
“是谁来的电话?”
“不知道,肯定是你们几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大姐还笑了呢。”
“嗯!”司马文青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他抬头又问:“她走前没和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说,只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噢,她还说她不会走远的。”
“不会走远。”司马文青默默地重复着,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姚梦上哪里去了呢?去逛商店?在溜街?无论做什么都应该回来呀。司马文青抬头看了看墙上悬挂的钟表,已经是六点多钟了,也就是说姚梦离家已经有三个多钟头了,如果按小阿姨的说法,她只是到超市去买一些东西应该已经回来了,如果按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她也不会走远,但司马文青反过来又一想,如果按一个女人上街购物的兴趣和兴奋来讲,三个多小时是不是也不能算是到了极限,也可能姚梦只是长时间没有上街,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忘了时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六点多钟,还要再耐心地等下去。
司马文青首先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不大相信姚梦还再逛商店,也不大相信姚梦是因为商店里的五光十色使自己流连忘返。但司马文青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他走到姚梦的卧室里巡视着、审视着,卧室里很干净,一切都整整齐齐,几件衣服挂在衣架上,一个小皮箱放在房间的一角,司马文青扭头问小阿姨说:“她走时拿什么东西了?”
小阿姨拧着眉头想了想说:“只拿了一个小皮包。”
“肯定吗?”
小阿姨又思索了一下抬起眼睛肯定地说:“肯定。”
“嗯!”司马文青点点头,他拉开衣柜,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不少,整齐地挂在里面,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也没有任何离家出走的迹象,他回到客厅,小阿姨一副害怕的样子怯怯地对司马文青说:“大哥,您让我看好大姐,可我真的不知道大姐出去会……会不回来,我……”小玉害怕得说话磕磕巴巴的。
司马文青双眉紧锁,心不在焉地挥挥手说:“没你事,这不怨你,你去吧。”
小玉低头胆怯地退到厨房去了,司马文青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一支香烟,开始喷云吐雾,脑海里飞速地旋转着,搜罗着,推测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突然身体不适被送进医院……被汽车撞倒了……被抢劫……碰到了什么久别的熟人……等等,等等,他排列出各种不同的情况,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目前惟一可以做的都是默默地等待,等待姚梦自己回来,等待着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人会和他联系,暂时他还不能四处去询问,如果姚梦一会儿回来了,会弄得满城风雨,兴师动众,司马文青强制自己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的焦躁和不安,压抑着时时涌上来的那一层恐惧。
墙壁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两条长短不等的指针就像赛跑一样你追我赶地跑着圆圈,已经是八点多钟了,他走到窗户的前面,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马路上是排成了长龙的汽车闪着亮灯,街道上是来去匆匆的人群,回家的,会友的,办事的,可姚梦在哪里呢?夹杂在哪一些人群之中呢?司马文青的心按捺不住了,姚梦离开家已经整整五个多小时了,按照时间的推论无论是出了什么样的意外现在都应该有信息了,然而,没有一个电话,姚梦也依然杳无音信。
司马文青的额头上浸出了汗珠,他猛地抓起电话机决定先找杨光伟,他想姚梦也可能看见天气好一时突然心血来潮跑去找姚惜这也未尝不可,虽然他感觉这种可能性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抱着所有的希望。
电话通了,杨光伟的回答令司马文青很失望,心凉了半截,姚梦不但没有去找姚惜,而且也没有和姚惜通过电话,司马文青向杨光伟简单地介绍了姚梦的情况,让他快速赶过来,杨光伟得知情况后也感到事情有些怪异。
悄然失踪(6)
下一个要询问的应该是司马文奇,虽然姚梦已经向司马文奇提出了离婚,但他们目前依然还是夫妻,况且司马文奇始终是坚决不同意离婚的,姚梦去找司马文奇应该说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夫妻之间的关系是最微妙和最难以论证清楚的,如果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那么没有了恩爱的夫妻仍然会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只要是做过一天的夫妻也可能这一生就会从此扯不断,扯不清了,爱也罢,恨也罢,怨也罢,悔也罢,离婚了也罢,不离也罢,反正是盘根错节,环环相套。
司马文青思索着拿起电话,电话机拿在手里,他又迟疑了,他想起了近来他和司马文奇之间所产生的隔阂,两个人始终没有彻底的解除误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询问姚梦的踪迹,似乎不太合适,弄不好又会惹起一场风波。司马文青的眉头扭成了一团,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严峻、凝重,他手里捏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慢慢地被他捻碎了,烟丝洒落在地面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紧张。
杨光伟行色匆匆地来了,一进门劈头就问:“怎么回事?姚梦怎么了?”杨光伟看出司马文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已经是极度地紧张,他的脸紧绷着,不停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无意识地抓起桌子上的香烟盒用手掏着香烟,但里面是空的,司马文青把空了的香烟盒揉成一团扔在桌子上,杨光伟无声地从自己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递到他手里,司马文青拿起打火机,手却在微微地发抖,以致于点燃了几次才把香烟点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抬起头把白色的烟圈慢慢地从嘴里吐出来,烟雾在他的头顶上盘旋。
杨光伟看着司马文青说:“还没有回来吗?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司马文青下意识地抬眼瞟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杨光伟也随着司马文青的目光注视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点钟了。
“杳无音信,没有任何消息,已经六个多小时了。”由于吸了过多的烟,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杨光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间如果说姚梦依然还在商店里购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碰到朋友也该回来了,如果被汽车撞了,警察也该打电话了,如果是晕倒了送了急诊,医院也该来通知了,姚梦的皮包里有身份证,这是现在每一个人都随身携带的,不难找到和家人联系的方式,也就是说无论她去做什么此时也该有个音信了,那么她到哪里去了呢?司马文青和杨光伟相互地对望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桌子上的电话机却默默地无声无息。
杨光伟没有说话,拉起司马文青来到大街上,他们顺着街道从南向北,从东向西,围着姚梦居住楼房的周边开始寻找,深秋的夜晚已经略显凉意,没有多少人在已见寒冷的秋夜中散步,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匆匆地走着自己的路,喧嚣了一天的街道,恢复了夜的宁静,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和满天的星辰,夜并不黑暗,但很孤寂。
附近的商店和餐馆有的都上了门板,只还有少部分的酒吧和零卖店亮着灯,他们逢人就问,逢商店就进去打听,下午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过商店,或者有没有一个女人在附近突然病倒了被人送进医院,售货小姐们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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