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65章


“我也问了,她说,六点到晚上九点半都没有柳云眉的镜头,按导演的规定柳云眉应该在十点以前到位。”
“那这段时间她在哪里?她看见了吗?”
“她说,这段时间她没有看见柳云眉,按一般习惯来讲这段时间演员都是找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睡觉的,她想柳云眉肯定也是猫在哪个地方睡觉呢,因为她记得很清楚昨天不到十点钟柳云眉就早早地来到拍摄场地,导演还表扬她呢。”
“她这么肯定,那她就不能利用中间这个时间出去一趟?”
“我也是这样问的,她说应该不会,第一,不允许离开,这是纪律,第二,柳云眉并没有卸妆,要是她出去是要卸妆的,而且她们这次拍的是古装戏,戴着那么多的行头怎么出去呀,她还记得十点钟拍摄的时候她只给柳云眉在脸上补了一些妆,衣服什么的她都穿着呢,还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戴着黑面纱,不太可能外出的。”
这时,另一个警员也回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好家伙,外边的风可真大。”
陈队长着急地说:“快说说,怎么样?”
警员喘了一口气说:“嗨!可费了劲了,您想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呀,我找了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他们都说在饭店事件那天没有看见过柳云眉,杨光伟也没有看见过她,后来我想起来肖丹娅就去找她,因为她老出差时间记得不是那么准确,她说,前些时候柳云眉的确有一天的下午三四点钟在她那里,而且还坐了好长的时间,只是她记不得那是哪一天了,好在她们是机关,进大门是要登记的,我就去调查了传达室的登记记录,饭店事件的那天下午柳云眉的的确确是在肖丹娅那里,她根本不在饭店。”警员一口气说完看着陈队长住了口。
大家都沉默了,调查回来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陈队长也皱着眉头,铅笔在他的两根手指间旋转着,所有人忙碌了半天,而取回来的情报似乎都与柳云眉无关。陈队长默默地说:“银行方面小苏已经把凭证上的签字拿回来了,还没有出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警员对陈队长说:“队长,有居民报警,在华华超级市场附近的街心花园里的一个小工具屋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陈队长一听把铅笔扔到桌子上,一挥手对警员们说:“马上跟我出现场。”随之两辆警车呼叫着向街心花园风驰电掣般的奔去。

陈队长带着一行警员赶往街心花园,路上他给在姚梦家里留守的警员打了电话,让他们和司马文青马上过去。在华华超级市场附近一个大型街心花园里,在花园拐角处的一块较为偏僻的藤架后面有一间小木屋,在木屋里陈队长他们发现了昏迷中的姚梦。
这是一间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小工具屋,屋内放了一些清扫卫生的用具,清扫工人看见来了一队警察,紧张地退到房门外,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队长一步跨进屋里,只见姚梦趴在桌子上,衣服整齐,两只手垫在头下,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四周没有明显地搏斗痕迹,桌子上还放着一大包从华华超市买回来的食品。
司马文青和杨光伟接到陈队长的通知赶到了现场,司马文青跑向前去一把抱起姚梦,大声地唤着她,姚梦没有睁开眼睛,她呼吸微弱,身体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她的手和脸都是冰凉的。
陈队长立刻命令司马文青和一个警员把姚梦送进医院,他和别的同志留下来继续勘查现场,经过二十六个小时的失踪,姚梦又在街心花园的工具房里突然出现了,由于姚梦在昏迷中无法提供线索,现在还不能做出结论,是姚梦自己坐在这里突然昏迷过去了,还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又送了回来,此时还是一个谜。
陈队长让警员把那个工人叫过来问道:“是你发现的她?报的警?”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他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我。”
“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工人看了一眼四周站着的几个刑警,个个笔挺的一字排开,手卡在皮带上,眼睛炯炯有神,那架势只在电影里见过,他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今天来上班,一推门就发现她趴在这里,我叫了她几声,她也不说话,我以为她死了,我吓坏了,就报了警。”
玫瑰色唇膏(3)
“你上班?你几点上班啊?”陈队长不解地问。
工人连忙解释说:“我是晚上上班,和你们不一样,我每天来给草地浇水,草地不能在白天日照充足的情况下浇水,只能在一大早,或者是傍晚的时候浇,有时一天浇一次,有时一天浇两次……”提到老本行,工人的话多了起来。
小王抱着双臂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拣重点的说,你是几点发现这个女人的,今天你又是几点到这里来的,我们不想知道你一天给草浇几次水。”
陈队长对小王挥了一下手说:“让他说。”
工人连忙说:“好,好。我今天上午没来浇水,是刚才才来的,一进屋就看见她在这里。”
陈队长说:“你昨天晚上是几点钟离开这里的?”
工人想了想说:“是……是七点多钟吧……对!是七点多钟,新闻联播刚完。”
“你锁门了吗?”
“这我可就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你每天走的时候不锁门吗?”
“大部分时间都锁,但有的时候也忘锁过,反正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扫地的扫帚,就是皮管子,拿了也没用。”
陈队长又问:“刚才你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你吗?”
“有,有,我来的时候还站在那里和老李头说了几句话呢。”工人显然是在洗刷自己,生怕和警察的案子搅到一起。
“噢!”陈队长一挥手,示意警员让工人在笔录上签字。然后留下小王勘查现场,把门锁拿回去鉴定是否有被撬过的痕迹,于是一路人离开了木屋。
姚梦被司马文青和杨光伟送进医院,在路上司马文青又给江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请求她不要离开医院,江医生立刻答应了。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姚梦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司马文青、杨光伟和江医生给姚梦做了全面检查,经过脑CT片和脑血流图显示,姚梦并没有发生脑溢血的病症,心脏、血压等也算是正常,身体上也没有遭受过暴力的痕迹,由于夜间着了凉风,她开始发高烧,然而她昏迷的原因呢?司马文青皱着眉头用铅笔敲着桌子看着杨光伟说:“你看,她这是?”
杨光伟看着姚梦的片子说:“我看她这是脑神经上的毛病,明天再给她做一个核磁共振,我看她脑部没有气质性病变。”
司马文青点点头沉思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是她的脑部神经受到强烈刺激,大脑神经处于瘫痪,应该是这个问题,这种病症什么时候能好也是很难预料的。”司马文青低下头嗓子沙哑地说:“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好的。”
杨光伟说:“别这么早下结论,也可能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司马文青和杨光伟又来到病房,江医生和陈队长派来的一名法医正在认真地检查姚梦的全身,江医生转过身对司马文青说:“姚梦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被殴打过的伤痕,一切都是正常的,甚至连头发都很整齐,这说明没有和人发生过搏斗。”江医生又扭头对司马文青犹豫地说:“她……她曾经有过性行为,从她的身体里取出了精液。”
司马文青和杨光伟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司马文青口吃地说:“江医生,这……这不会吧?”
法医走过来声音里带着公安人员特有的果断和发号施令的口吻说:“没问题的,经过我们的鉴定姚梦的身上并没有被强暴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被强奸的痕迹,从精液的分析来推论,她应该是在大约二十个小时之前,那就应该是在头一天的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曾经有过性行为,也就是说在姚梦离开家两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和其他人发生了性行为。
司马文青的脸色陡然变白了,脸颊上的肌肉在剧烈地抖动,他皱着眉头极其反感地看着法医,然后一把拉住江医生激动地说:“江医生,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您再检查检查,是不是弄错了。”
江医生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瞟了一眼法医,扶下司马文青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司马,对不起,这是真的,你镇静点。”
司马文青没有理会江医生的暗示,他喊道:“那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一定是被强暴的,是被强奸的。”
玫瑰色唇膏(4)
法医耸了耸肩膀说:“不排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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