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第173章


老和尚急怒攻心,流血太多,已有点眩晕,方便铲已有点不太灵了,挡得了前面五剑却无法招架身后扑上的老五,银芒疾闪,鲜血再溅。
老五乘势急进,鬼魅似地掩近,连吐二剑,最后一剑贯入老和尚的左后肩,一声狂笑,铲柄后吐而出,“当”一声击中长剑,人也伏地难起,Qī。shū。ωǎng。老五狂笑一声奔到,剑向下挥,叫:“先卸掉他的手。”
叫声中,剑芒一闪,向老和尚右膀挥去。
一颗淡淡银星,也在这刹时射到。
“哎……哟……”老五竭狂叫。“叮当”两声,剑掠过老和尚的臂外侧,削掉了一层皮肉。
老和尚向侧急滚,方便铲贴身格刃,“当”一声格开了老七挥向腿部的长剑,危极险极,慢半分脚便完蛋大吉。
老七失惊之下,火速向后暴退。
老和尚也踉跄站起,脸色铁青。
二步之外,一匹健马蹄声如雷,狂风般地卷到,马上时黑衣人正射出第二颗银星。
“嗤”一声厉啸,流矢划空的啸声传到,震人心弦地,弦鸣如同殷雷,这是第一颗银星所发出的声音比箭的声音跑更快,再弦声震耳中,第二颗淡淡银星亦再第一次弦响声之后一闪即至,射向老七而去。
老七突然向后仰身便倒,向侧一滚,银星一发之差,从他顶门飞过,厉啸之声令他血往下流,惊出一身冷汗。
老五抬头向天,手掩在左胁下,那儿出现一段箭杆,杆竟然是铁制的,一尺矢尖已没入胁下几乎透右胁而出。他大目象要凸出眶外,拚命咬牙措齿,勉勉站稳,颤抖着的手眼在箭杆上紧摸索。
“谁……谁暗……算……我?”他含糊地叫,摇晃着扭头向官道望去。
健马冲到,地面震动,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一头黑色大乌,突在马上腾空而起,半空中向这儿掠来,一声龙吟,银芒乍现,已撇下了长剑,凌空射到。
这是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被风猎猎有声,只看到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好俊的轻功。
老五不该说话,泻了气,其实不泻气,他也活不成了.等黑衣人扑到,他眼珠向上一翻,“篷”一声扑倒在地,还拚命蹬蹬腿,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跳动,终于浑身一震,寂然不动。
黑衣人凌空扑下,脚一点地,便向老七递剑,叱道:“纳命!”老七一听叱声清脆,便知是个女人,惊魂初定不再站起,滚入沟中。
可是晚了,白虹一闪,黑衣女人的长剑破空掷出把他的右大腿钉在沟边,上身向下急坠,重力一带,腿脱出了剑锋肉却被切开了。
“哎…”他狂叫,猛地翻起,全力将剑挥去,“噗”一声砍入泥中,他自己也站不起,身向沟底一躺。
黑衣人也向下疾落,一脚踢中老七的右肩,伸手抓小鸡似的将人提起,飞纵而上,将人往路上一丢,冲向惠宁大师尖叫道:“大师,永春?他……他……”
惠宁大师脸色泛灰,站在那儿摇摇晃晃,他以铲支地,向黑衣人打量,他知道对方是女,但不认识,但听她称呼怪亲热的,而且下手即杀贼,定然是友非敌,大师问:“姑娘你……你是谁?妾成天威……”
“天!你……你是草……原黑龙?”
草原黑龙拉掉掩耳,粉脸铁青惶然地问:“大师,永春呢?他……”
惠宁大师心中狂喜,向北面山区内一指,道:“他已被人劫走,贼人有六名之多,刚由那儿进山,成姑娘快追!”
草原黑龙方要纵出,突又停下,去百宝囊掏药,道:“大师受伤甚重……”
“不必管我,快!”惠宁大师大叫。“大师可骑马在附近安顿,妾身即前往追赶。”
“救人如救火,快!”
草原黑龙突然纵出,黑影去势如电,渐渐远去。
惠宁大师自己撕衣换包囊,敷上金创药,倒拖着方便铲一步步向老七走去,伸手揭掉贼人面上青巾,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面孔右颊上有五颗指头大的黑肉痣。
“唔!你是湘南八豪的痣脸老七聂钦,说:“为何要掳劫祝永春?”老和尚大吼。
老痣脸七脸色青灰,他右肩骨碎裂,右大腿鲜血激流不止,已陷入昏迷境地,瞪大了死眼,咬牙强忍澈骨奇痛,不屑理睬回答。
老和尚也急疯了,铁青住脸举起方便铲,大叫道:“你不说,贫僧要将你卸成八块,你说是不说?”
痣脸老七心中发毛,但也知活不成了,竭力叫:“太爷不说,怎能出卖朋友?你下手。”
方便铲一落,痣脸老七的大腿分了家,老和尚又叫道:“你不说,我叫你慢慢死。”“太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唉……你……下手。”
噗一声,他的左脚又分了家,老和尚厉叫道:“你死不打紧,骑田岭,舜峰山,将成为瓦砾场,湘南八豪的家小,将人人横尸,你们杀人之父,必将累及子孙受报。”
痣脸老七大叫一声,似要昏厥,闻言心中一震,强提一口气,咬牙止住疼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为何找爷们的家小?你……你……”
老和尚铲刃压在他的左肘上,作势下按,道:“不是贫僧要找你家小,而是祝永春的儿子祝中原,要找你们,你知道祝中原么?他涉历千山万水,出生入死进入大漠,花去四年余漫长的岁月,方将他父亲祝永春从大漠中找回,孝心上感苍天你们竟然将祝永春劫走,他怎能不将你们斩尽杀绝?”
痣脸老七已进人虚脱状态。仍喘息着道:“我们不……不明内情,是……是宋五湖所……所请,不……不要杀我们的家……家小。”
话未完,狂叫一声,嚼舌而亡。
老和尚精神一懈,坐倒在地,喃喃地叫:“我该死,该死,早该先宰掉宋五湖,然后北上,怎会贻害无穷?天啊”
他坐在尸旁调息,成了一个血人,天黑了,草原黑龙没回来,马儿在寒风中长嘶,四周枭啼刺耳的叫着。
他直到了午夜,方恢复了精神,重新换过药,仍在路边等待,空云层密布,寒风刺骨,但他不能离开,他要等待草原黑龙的消息。
天亮了,今天没有太阳,卯牌初,仍是黑沉沉的。
五匹马凌晨到了武障市巡检司,马上一男二女飞跃下马,向把守关卡的官兵走去,那是老奶奶,秋菡二女与中原,中原掏出路引,向一名巡检爷走去,含笑呈上道:“小可祝中原,返回武罔州的故乡,请查看路引……”
五名巡检司的官兵全讶然向他注视,巡检爷不接路引,伸手猛拍他的肩膀,大笑道:“老弟,请便,你是咱们湖广人的光荣,恭喜你,那三位老太太和姑娘……”
“小可的奶奶和姐姐,咦!将爷怎知小可……”
“呵呵!老弟,贤父子的事迹,十天前已由边关王大人用公文传至布政司衙门,布政史大人已有手谕至湖广各府,尽人皆知了,还有,令尊昨日午后才过去,老弟有马,还可赶上。”
“什么?家父昨日方过去?”
“是的,同行的还有一个惠宁老和尚。”
“谢谢你,将爷。”中原行礼告退,四人飞身上马。声宝庆府狂奔。
辰牌正,四匹马狂奔进入山区,远远地,中原已看到浑身是血的惠宁,正在路上,焦急乱转,他目力超人,相距重外,便已看清人影,心向下沉,大叫道;“是原儿么?快来,大事不好!”
中原心胆俱裂,失声狂叫,老奶奶并骑急驰,大声叫道:“孩子,镇静些,定下心神……”
四匹马冲到,看到路中已结成紫色大片血迹,只觉头脑晕眩,只叫了一声“爹”!便往下急坠了去。
老奶奶眼急手快,离鞍飞掠,一把将人挟住,马儿刹住四蹄,她已掠到老和尚面前,骇然问;“大师,永春怎么了……”
惠宁老泪纵横,道:“昨日傍晚我们到了这儿遇伏………”
“永春怎么样了?大师,挑重要的说。”
“采花虎胡琛,就是陷害祝永春的宋五湖,派湘南八豪在这儿埋伏,贫僧无能,永春已被人掳走去了。”
“人没死?”
“一打面他们便从侧发难,贫僧身受重伤,永春被掳,并未被杀。”
这时中原已神魂入窍,他站稳叫:“罡公公,他们往那儿去了?”
惠宁往北边丛山一指:“已由那儿入山,草原黑龙成姑娘已在贼人入山时追去,至今亦无消无息。”
“草原黑龙来了?”海蕙讶叫。
“是的,她来晚了一步,救了贫僧一命,马匹就是她的。”
老奶奶断然地下令,说:“菡丫头带马匹与大师在前边等候,蕙儿与我伴原儿人山,走!”
说走就走,带上兵刃一丈五跃,三人像一阵狂风,往北边山区飞掠而去。
且说湘南八豪兄弟六人,他们得手之后,各地潜伏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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