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消魂》第12章


纸,窗外隐隐穿来呻吟声,似有人被击中。
施诗倾慕的盯着窗纸上被酒滴穿破的小洞,呆了一呆,回过神时,眼神更加柔媚:“外面的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是什么人啊?”
林惜香拍拍她的脸蛋:“女人不可以问太多,知道吗?”
“施诗知道了,”她垂下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公子......”
林惜香柔声道:“不过我没有习惯在自己的卧房里玩女人。”
施诗颤声道:“我,我不明白。”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空间,我不喜欢别人介入。”
“我......”
他复轻拍一下她的脸颊:“我要休息了,乖乖回去,听话的女人最讨人喜欢!”
而这同时,在暗夜某个对月微风的角落,一个青衣人正背负着手,举头凝望,月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投出浓重的阴影,他淡淡的问:“林惜香的武功如何?”
在他身后,一人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使劲的咳,好久,才慢慢平复,答道:“深不可测,他随手将茶杯里的水挥出,带着内力的水就全扑到我身上,怎么都避不开。”
“无忌大师若和他对打,谁有胜算?”
“无忌大师接不了他三招。”
青衣人的语气微变:“他的竟有如此厉害?”
“是!”
青衣人缓缓转身,那淡淡的青影在地上扫了个优美的弧度,伤者才看到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惊讶的神色,青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只有死!”说到这里,仿佛是繁华之后的落寞之极,挥了挥衣袖,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钱明天到你帐上,你走吧。”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上)
正午的阳光最是强烈,但李凤姐站在阳光里,却觉的周身凉薄。小芯死了,那个服帖柔顺的女孩子死了。
十天之前,她曾依在自己怀中倾诉,她细细的眉,小而尖的鼻子,习惯往下看的单凤眼,如今回想起来,犹在眼前。小芯的容貌不够大气,是一种小家碧玉的小里小气的美,李凤姐曾以为她会拥有一分属于她的小里小气的幸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凤姐黯然摇头,伸手揭下小芯的画像,走进县衙。
“画像里的姑娘我认识,她叫小芯,是东越派大弟子秋家未过门的媳妇。她是怎么死的?秋家的人没来认尸吗?”李凤姐道。
衙门的文书挥笔飞快的记录着,摇头道:“奸杀,尸体被弃在死巷里,送来的时候掺不忍睹,隔天才被发现报案的,我们还道是外乡来的女子,画像贴出七天了都没人来认,原来是秋家的人,不过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且未过门,早就不来了,好了,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走出县衙,李凤姐越想越生气,提了剑,疾步往秋家奔去。
秋家她上次去过,比较熟悉,很快找到了秋弘的房间,一脚踢开门,秋弘正在喝茶。
“小芯的尸体孤零零扔在衙门,你为什么不去认领?”她的剑指向秋弘的脖子。
秋弘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惊问:“小芯死了?”
“你不知道?她死了七天了,难道你这七天都没见过她?”
“我真的没见过她,她......的尸体在哪里?”
“在县衙,你们不是相好吗,为什么七天没见你都不去找她?”李凤姐的剑尖有些松动。
“最近忙大婚的事情,我真的没见过她。”
“大婚?你是说和天鹰派的联姻?”李凤姐哼了一声。
“是。”秋弘有些不自在。
“你还不快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
“对”秋弘似被她惊醒,连忙往外走。
去衙门这一路,两人均沉默不语,李凤姐心情不佳,秋弘也心事重重。
到了衙门,李凤姐抢先道:“我上午来过的,我领了家属,麻烦让我们看看。”
衙役还认的李凤姐,很快领了他们进去,到停尸房门口,用手一指,道:尸体在那里,你们去看看。”
秋弘走到尸体旁,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好一会,终究不忍掀开白布。
“我来。”李凤姐上前,缓缓将布揭下,露出头来。
“是她。”秋弘闭起眼睛,冲衙役点点头。
他用手轻抚小芯的脸,良久,忽然泣道:“我一定找出糟蹋你的凶手,为你报仇......你安心去吧......”
秋弘还在断断续续的讲,李凤姐忽然觉的凄凉难耐,寂寞如雪,黯然退了出去,她摇摇头,自己不过是个路人,偶尔见证了一个女子被毁,一场幸福破灭,然人生如是,她早已了然于胸,又何苦执着于他人的痛苦?她边走边想,一身红衣渐渐隐没于夕阳之中。
夕阳下,客栈旁,一个灰衣人负手静静站着,他深郁的目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络绎不绝,却未起一丝波澜,仿佛他的哀伤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再也无法销蚀。他衣服的做工算不上精致,但朴素而干净,腰间那块贵重的玉佩也只随意松松系着。他站了好久,久的仿佛已隐没在夕阳里。
客栈里,却是热闹非凡,一些江湖汉子酒足饭饱之余,聊起了武林琐事。
“各位可晓得,当年墨水轩的秋笛犯下了什么罪行?”一人放大了声音。
低下有人附和:“谁不知道,当年秋笛奸杀农妇,当夜畏罪潜逃,至今不知所踪。这些陈年旧事,你也拿出来卖?”
“但各位却知不知道,秋笛如今藏身何处?”那人卖个关子。
“他一去没了消息,难道你知道?”
“正是!”大汉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他近日就在此镇!”
“啊,你小子如何晓得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我跟官府的一位爷有些交情,今儿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人密报秋笛来了此地,而且,又奸杀了一位少女!”
“啊,有这等事,是那位姑娘,长的如何?”
“瞧你的蠢样,长的如何我不知道,但这位姑娘是盐帮大底子未过门的媳妇,本来好好的就要过门了......”汉子津津有味的往下讲。
不知什么时候,那灰衣人已经进了客栈,独自做在靠墙的一桌,一杯一杯往肚里倒酒。
而另一桌,一个青衣少女眨眨眼睛,问她身边的白衣少女:“小姐,他们说的秋笛不就是那晚那个,怎么他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放了他。”这位八卦的青衣少女当然是凤歌。
而弄舟则一心一意吃饭,对饭店里的谈话充耳不闻。
兰陵摇摇头:“那晚我们见识过秋笛的为人,我想不是他做的,但一个人若是背上了世俗的骂名,想去掉就非常困难。不过,清这自清。”
她说的清清淡淡,却没发现,在灰衣人高举的酒碗里,有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混进了酒中,秋笛一饮而尽。
“对了,”凤歌叫起来,“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觉的有个面孔挺熟的,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林惜香的一个手下,刚才他走的匆忙,一定去通报了,所以......”凤歌转转眼睛,“林公子也应该快来了。”
弄舟抬起头,道:“林惜香的手下,我怎么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只看到碗里的饭。”凤歌叹气。
兰陵听到他的名字,身体似略有颤动,秋笛望着她,忽然觉的自己的指尖也随她颤动了一下。
兰陵站起来,嫣然道:“我这三周都不见他!”
“为什么?”凤歌不懂。
兰陵眨眨眼睛:“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问的,明白了吗?听话的凤歌最讨人喜欢。”
凤歌不死心:“小姐你的口气越来越象他了。”
兰陵故意装糊涂:“你说的他是谁?”
凤歌叹了一口气:“我们和五哥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去接应。外面风大,你们等一下来,不过,”凤歌故意道,“千万别太迟啊,不然林公子找上来你又会被他粘上了。”
兰陵轻咳了咳,叹道:“看来我应该听五哥的话,早点把你嫁出去。”
凤歌走后,弄舟喝光了她面前的汤,她吃饭从不浪费,凡是放在她碗里的菜,她都觉的自己有责任负责到底。
不久,弄舟如兰陵预料的一样内急离席,那边汉子的谈话越来越火热,大伙都围他坐成一堆,兰陵无聊中打量着客栈的布局。
内院的梅树影下似有红影一闪,兰陵一阵迷惑,那身影,倒有几分象是好管闲事的李凤姐。
李凤姐只觉嘴被一双大手牢牢掩住,怎么都呼喊不出,她拼命挣扎,双手贯上真力狠狠击向背后,但拳头落下,那人理都不理,仿佛打进了棉花,他大手在她腰上一搂,将她拖向客房,力气惊人。
李凤姐觉的自己的脚蹬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刚才吃饭前,客栈的楼道还热闹的很,可如今大部分人在迎门的大厅吃饭,根本没有人注意,她的心往下沉,那人在他耳边沉身笑道:“我观察你很久了,单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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