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157章


春帆丢掉酒瓮,三把两把撕掉包少堡主的外衣,说:“哦!果然有软甲护身,怪不得敢为非作歹,包少堡主,总是你首先闯事惹祸,太不知自爱了。你以为软甲便可保你的命么?我不信你是铁打的人,一个指头我可以要你死一百次。”
他开始剥下包少堡主的龙蛟软甲背心,屠龙客大急,向左一绕,疾冲而上,其他的锦衣大汉,却不敢妄动。
“你敢动?大爷先毙了你的宝贝儿子。”春帆冷叱。
屠龙客领上直冒污,厉叫道:“有种你便和老夫拚命,用不着凌辱我的儿子。”
春帆已剥了龙蛟软甲在手,冷笑道:“以其入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哼!大爷我还不屑凌辱你的儿子呢!”
声落,飞起一脚,踢中包少堡主的右臀。包少堡主像一条死狗,生气全无,飞出两丈外,“叭噗”两声,扑倒在雪地上翻滚。
屠龙客怒啸震天,飞扑而上,龙刀幻化金虹,刀风似殷雷,疯狂地卷到。
银色的龙蛟软甲突然飞起,接着光华四射,“嗤嗤嗤嗤!”轻锐的刺耳怪叫乍起。
金芒和湛卢剑的光华奇快地在软甲下面接触,“铮”一声令人心向下沉的清呜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人影乍分,金芒和光华齐退。
龙蛟软甲变成了四幅,飘然落地。
屠龙客飞退丈二,手中龙刀轻颤,刀尖徐降,他额上冷汗直冒,怪眼中死盯着仍在震鸣的龙刀。刀尖,一道狭窄的剑痕深入近寸,不怕宝刀损伤的宝刀,终于被湛卢剑所伤,屠龙刀完蛋了。
春帆退了两步,冷冷地说:“看看你的龙蛟软甲,记住这次教训。”
龙蛟软甲成了四幅,湛卢剑无坚不摧,加上春帆的超人神力,行雷霆一击,可挡宝刀的龙蛟软甲迎刃分解。
春帆试出湛卢剑的神奇功能,心中大喜,垂下剑瞥了屠龙客一眼,扭头便走,向阻路的锦衣大汉们走去。
屠龙客死盯住他杖以成名的宝贝龙刀,痛心疾首,举动得浑身发抖,突然仰天狂吼,悲愤地厉叫道:“神水大阵,毙了他!毙……了……他……”
在凄厉刺耳的叫声中,他形如疯狂,突然挥舞着缺了口的龙刀,向春帆的背影冲去。
糟了!对面锦衣大汉们已经伸出了神水腐骨箭的瓷喷管,二十具神水箭齐发,向春帆集中喷出。他们做梦也没料到屠龙客会疯狂地冲向春帆的背影,等发现变生不测,已经一切都嫌太晚了。
春帆早有提防,人化流光,突然从侧方飞射,脱出了神水阵的威力圈。
屠龙客被伤刀的情绪激得濒于疯狂之境,悲愤地向春帆狂冲,龙刀刚挥出,春虹已经不见了,神水喷到,他想逃命巳晚了。
“哎呀……”他骇然大叫,双足猛蹬,身形向后暴射。
确实晚了,首先双脚被神水所沾,“嗤”一声怪响,刺鼻的辛辣气味升腾,灰白色的泡沫翻涌,雪珠的暴炸声震耳。
“天哪!”他狂叫,“砰”一声仰面倒地。
后到的神水,无情地向他罩到,势如暴雨打残花。他嘶声狂叫,在地上翻滚,雪地上冒起阵阵青烟白雾,衣履皮肉零落,除了上身和下体有龙蛟软甲保护的地方之外,手脚头面一塌糊涂,血肉不分,惨不忍睹,好半晌才停止挣扎,整个人巳面目全非。
不远处的包少堡主,原是瘫软在地的,这时却突然生出无穷精力,连滚带爬往这儿冲来,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厉声音狂叫:“停止!停止!停……止……”
神水喷出,岂能停止?二十来个锦衣大汉做梦也未料到老堡主下令发动神水阵,自己却又冲入送死!一个个惊得脸无人色,呆木地站在那儿像是死人。
春帆远在八九丈外,不住摇头说:“厉害!厉害!难怪神水堡名震江湖,谁也挡不住这种可怕的神水一击,老匹夫用这种东西杀人,今天报应临头,自食其果。”
青烟白雾渐消,雪地上的血水残布怵目惊心,连那把缺了口的龙刀也变成斑剥的锈刀了,只有刀把上那条纯金雕镶的金龙,依然发出夺目的光华。雪珠不再爆裂,但仍可听到“嗤啦啦”的声响。
包少堡主爬在神水笼罩的范围外,脸色如厉鬼,向脸无人色的锦衣大汉嘶声吼叫:“你们这些该死的狗!该死……的……狗!”
不远处,幽灵似的站起一个反穿羔皮袄的带剑人影,摘下了风帽,赫然是改了装的勾魂手麦金堂,七星镖的主人,向远处的葛春帆微微欠身,脸上涌起古怪的笑容,用震耳的嗓音说,“葛春帆,咱们夺剑的恩怨,一笔勾销。”
春帆淡淡一笑,也大声说:“你如果想将剑夺回,来吧,是否勾销,在下不在乎。”
勾魂手举步徐徐走来,说:“令弟救了麦某的命,麦某无以为报,所以,剑是你的了。只是,你杀了老狗,麦某十分遗憾。”
“为什么?”
“麦某本来要亲手杀他的,所以遗憾。请转告令弟,麦某倍感盛情,后会有期,再就是告诉你一件消息,九幽天魔的老婆带了大批男女赶来助阵,不知怎的,昨晚却又走了,走的是信阳州下湖广的官道,显然是返回九幽堡。你们为何不追踪那些人?相信定可从她们身上找到九幽魔域的所在。”
春帆抱拳一礼,说:“多谢前辈相告盛情,在下已知道九幽魔域的确实所在址了。”
勾魂手点点头,转向摇摇晃晃站起的包少堡主冷笑道:“小堡主,咱们前边见。”
说完,扫了锦衣大汉们一眼,大踏步走了。
春帆拾起他的酒瓮径奔祥云堡,那儿,惨烈的恶斗如火如荼。
春虹狂追潜翁,眼看追上,前面彩影阻道,花魔率领着二十四名美丽侍女,一字儿排开,迎正上着。
潜翁老奸巨滑,心中早有打算,上次火焚枫林村,他潜翁只杀了鄱阳渔隐和疯丐,真正的罪魁祸首该是花魔。目下追来的春虹轻功比他高明,不消猜测,功力修为上决不会比他差,用花魔挡上一挡,他便会有脱身的大好机会了,事不宜迟,他大叫:“白香主,枫林村的葛家余孽追来了,要报你上次焚枫林村的深仇大恨。”
上次火焚枫林村,花魔曾警告他不许向外胡说,他自己也有份,也对花魔有所顾忌,当然不敢向外张扬。但目下性命要紧,其他的事都不关紧要了。他满以为花魔在这急迫紧要关头,除了向春虹—下手之外,决不会想到任何顾忌的事。岂知大谬不然,花魔对老奸巨滑的他,一向就了有好感,被他的叫声叫出了无穷杀机,粉脸一寒,随即又泛起了奇异的笑容,娇叫道:“好啊!让他来送死吧!”
潜翁还没看出危机,冲到跟前叫:“联手!”
春虹看到了花魔,仇恨之火如火山般爆发,街尾紧迫潜翁的身影,拉近至丈内了。
花魔欺冲而上,娇叫道:“青年人,原来你没死?”
叫声中,拔剑迎上,让潜翁从右面奔近。
如果潜翁真存有联手的念头,在奔到的刹那间该旋身运杖反击后追的人。但他志在脱身,挟着龙首杖疾冲而过。
花魔纵行天下,阅历多矣。由潜翁挟杖冲来的情形来看,巳看出他根本无意联手而志在逃命,心中更恨更火,口中在向春虹娇叫,暗中已留神老贼的一举一动,叫声未落,潜翁巳掠到她的身侧,将越超身右了。
“你该死!”她厉叱。
潜翁以为她向春虹厉叱,狂声地急冲而过,丝毫没有转身联手的意思,跑得真快。
白虹疾闪,花魔在双方错肩而过的刹那间,剑与叱声同出,不攻春虹反而拂向潜翁。
总算潜翁命不该绝,似乎在同一瞬间微侧脑袋,想看花魔怎样对付春虹,幸而他右手挟着龙首杖,突见白虹飞到,大吃一惊,百忙中身形左扭,龙仗后带,硬接闪电似拂到腰肋下的白虹,应变虽快,但用不上五成劲。
“铮”一声暴响,他感到左肋一震,火花激射中,凶猛无比的劲道从杖上传到。假使他不是经验老到,在挥杖时硬将身躯向右扭开稍些,不被白虹划开肋骨才怪。
“哎呀!”他骇然大叫,飞飘丈外,肋下一片殷红,鲜血在雪地上留下不少触目红星。
花魔没料到潜翁能逃过这致命的一剑,懒得看结果,同时春虹巳到,巳没有机会察看了。
春虹来势如电,绝尘慧剑幻化一道如虚的淡淡青虹,凶猛地向花魔击去。本来,他恨重如山,要用绝尘慧剑将花魔放倒再说,但临出剑时心中一动,他和如霜的往事突然涌上脑际。不管如霜是否水性扬花,是否存心做九幽天魔的爪牙陷害他葛家兄弟,但他怎能忘掉云嵝山灵山洞的孽缘?他怎能无动于衷地对如霜的母亲突下杀手?因此手上略一迟疑,将出手的绝尘三剑无形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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