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侠》第28章


葬,死得也的确轰轰烈烈了。”
汪清风脸色铁青:“你想怎样?”
符于道:“很简单!先放他们进谷,再放我出虎穴,我便不会为难你们。”
汪清风冷哼一声,冷笑道:“原来你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我不照做也无济于事。”他打了个手势,枪手和怪物们便让出了一条通往一线天的通道。
秦青看了一眼符于,便扶持着院长慢慢走向一线天,刚临近,便有人过来迎接。
符于见他们都进入了里面,才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了!”他身形一动,已旋风般卷向一线天。
汪清风暗中松了口气,举枪便射向符于,忽见眼前有东西射来,忙展开身形后退远去,却听得“轰”的巨响,炸药在不远处爆炸——虽未伤到自己,却折损了他的不少属下。
如受伤的野兽般,他嘶声大叫:“迷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符于一声大笑,双手向后掷出,淡紫色光芒暴现,便听到身后惨叫声不绝于耳。
忽空中枪声大震,子弹齐向符于身后射来;符于却身形一晃,身子已转入一线天,只留下子弹射入山石的声响。
符于刚进入山谷,便见到众人已早早在那里守候他的凯旋而归。
夏风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符于要秦老师陪同前去,而非我们了?”
众人问道:“为什么?”
夏风道:“因为秦老师比我们要机警善变,而且与符于心意相同。”
符于笑道:“好了,你别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了。我们快去看望院长吧!”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随他奔向院长的房间。
3
黄政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眼神涣散地瞧着众人,忽他把目光盯向符于,轻声唤道:“迷侠,不,我还是叫你符于吧。”
符于凑近他身前,点头道:“对!院长,你还是叫我符于亲切。”
黄政微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因为我曾经的一个错失,而酿成了今日的祸害。唉,罪不容恕啊!”
众人见他深自自责,无不奇怪。符于道:“院长何以说出这样的话?”
黄政稍作沉默,忽脸上现出悲痛欲绝的神色,猛地咳嗽起来,竟咳出一大堆鲜血。
众人见他咳出鲜血,自是知道他受伤极重,已活不长久,都暗暗为他忧伤。
秦青关切道:“院长,我看你还是先自休息吧。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话中透着凄凉和担忧。
黄政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活不过一时三刻了,但有些话我必须向你们诉说,否则我死不瞑目。”
众人见他说得郑重,自是知道他这番话极其重要,都凝神倾听。
黄政缓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十年前,我还是西山市的市公安局局长,汪清风则是我的属下。后来,我记得是七月十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伙同一群地痞流氓,竟然趁汪清风的儿媳走夜路时,将她轮奸致死。我那时一时糊涂,由于过分溺爱这独生子,听从了妻子的苦苦哀劝,昧着良心把这件案子不了了之了。汪清风自是恼怒异常,怀恨在心,但惧于我的权势,虽暗地里向上级告状,却由于我一向公正廉明,又有高官撑腰,便无人肯受理这件案子。”
他停下来,又缓了口气,续道:“我虽然徇私枉法,保全了自己的儿子,却逃不过日积月累的良心谴责和不安。没过两年,我就带着妻儿辞官去做了西山公安大学的校长。可是,我那时害怕的因果循环报应终于到来了。我的妻儿远去婆家探亲,回来时车子经过山道,竟不幸摔入了万丈悬崖,连尸首也不可见。我虽悲痛欲绝,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老天对我徇私枉法,无视人命的报应!”
他脸上的肌肉忽抖动了几下,稍作停顿,又接着道:“我本以为这是报应,可是……昨天……我却发现了他们,然而他们却不认识了我。汪清风为了报复,竟然把我的妻儿变成了那些可怕之极的怪物。当我认出他们,开口唤他们时,他们不但认不出我,反而张口向我咬来。我看着他们毫无人性,虽悲愤欲绝,却亦无可奈何,因为这是我应得之惩罚。我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说完这些话,他早已泣不成声,连连咳嗽。
众人自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虽悲愤汪清风的残酷报复,却也悔恨自己曾经的一时之错。
符于忽问他道:“院长,汪清风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在何处?”他连问三个问题,自可看出对此的重视。
黄政精神涣散,好容易张开眼,梦魇似的道:“他……叫汪洋,好像是个医生……听说五年前他出国……出了车祸……死了……”
他喉咙内已发不出声音,嘴巴却在微微动着,符于忙把耳朵凑到他唇边,便听到他以微弱的气息说道:“……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破坏……他们的实验,以弥补……我当年的过失……”他已然还有很多话要说,却再也不能说出口。
也许曾经,他是位受万人景仰和爱戴的公安局局长。他清正廉明,秉公执法,却一时糊涂,犯下了连自己也不可饶恕的错误,终带着悔恨和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断送了他的一世英名。
他却死不瞑目,死不起所,只觉得自己由于错失带给人类的灾难并没有结束,然而他虽有心却无命,只好将此托付给符于他们,以慰死时之遗憾。
第十一章 歼灭
1
天还没亮,实验室里已有灯光亮起。
秋语本想好好地工作一天,然而他前脚刚踏进实验室,夏风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很想不去理他,很想静下心来好好地工作,偏偏这条讨厌的“尾巴”在后面骚扰着她。
这如蛆虫附骨的痛苦,秋语只想大叫几声,然后像踢足球一样一脚踢开他。
秋语很想忍,但忍无可忍,她怒道:“你无时无刻跟在我后面,到底想干什么?”
夏风愣了愣,嬉皮笑脸道:“我自是一番苦心,想自愿过来帮你的忙啊!”
秋语仍板着脸,道:“你能帮我什么忙?你不在我面前摇来晃去,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夏风微笑着讨好道:“好姐姐,我保证不在你面前摇来晃去了!”
秋语瞪了他一眼,懒得再去理他。
夏风怅然若失,找了张木椅坐了下来,但坐了不一会儿,他的屁股就像生了疥疮,坐不住了。
他朗声吟道:“三伏天,热得慌,好不容易得清凉;进了谷,四季春,到处皆是天仙境。大事定,出解药,敢问姐姐何劳碌?恰良辰,好美景,何不偷空去悠闲?”
他朗声连吟三遍,一遍比一遍大声,一遍比一遍激情;然而秋语像似没听见,竟然无动于衷。
夏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忽又大声唱起了歌。他的歌声虽不优美,却很响亮;虽不动听,却富有激情;虽断续跑调,却忘我投入。
秋语总算忍受不了了。她猛然转过身,愤怒地看着他,道:“你烦不烦人啊?像个鸭子样的吼叫什么?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受得了?”
夏风嘻嘻一笑:“你总算还是理我了。”
对他来说,似乎只要秋语能理睬她,即便是污言骂语,他也异常高兴。
秋语不解地看着他,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夏风笑道:“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忘我工作的美眉。明明解药已经发明了出来,为何还要这般废寝忘食呢?”他故意把“美眉”两个字说得很重,想以此来缓和气氛。
秋语却对此毫无知觉,不耐烦道:“团队里有你这样的人,简直是悲哀!我虽然发明了解药,却只能解怪物之毒,要解魔怪之毒则根本不可能。”
夏风惊讶道:“魔怪?难道凶手还要创造更加可怕的怪物?”
秋语点了点头。
夏风疑问道:“可是你根本没见过魔怪,又怎能发明出这种解药来?”
秋语道:“虽然很难,但我相信一定可以。”
夏风被她的这种自信所感染。他也有憧憬,此时也充满了自信,但他憧憬、自信的又是什么?是要赢得秋语的芳心,还是其他的什么?
秋语叹了口气,道;“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时间的紧迫性,就用不着我赶你出去了吧?”
夏风犹豫了一会,笑道:“我这就出去,只是在我出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秋语正忙于手中的工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问题?”
夏风瞅了瞅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始终不渝地追求你,你会接受我吗?当然,我不巴望着现在。”
他总算还有自知之明,不巴望现在,却憧憬着未来。
秋语没有任何异常反应,淡然道:“我想不会。”
夏风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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