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第90章


“真的?”
“一点也不假,是王一鸣,而不是花拳张奎,花拳张奎有点流气,王一鸣却雍容华贵。”
“在何处?”
“在桥上。”
“玉波桥?”
“是的,可能条算在桥上注宿,小的看到栏凳上放在御寒的老羊皮睡褥。”
玉波桥是有祝的桥,不能蔽风却能避雨,朱栏绿瓦颇为精致华丽,所以俗称花桥,甚至有舍不得花几文住店的旅店,在桥上过夜。至于此花子,也不时在桥上行乞,乞到了吃,吃饮了就在原地睡大头觉。目下天寒地冻,谁敢在桥上住宿?除非是真正无可容身的人。
王一鸣和无影刀,离开庐山到达府城,正是无处可容身的人,一落店便会被眼线发现,客店也必定悄悄报官,在桥上过夜,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六个江湖自以为是,认定王一唯与无影刀,是无处容身的人。
“快,带咱们前往查看。”翁爷大喜过望。
“好的。小的有两名同伴在外面,要不要他们一同前往?”
“一起走,快2”
六个立即带上兵刃镖囊,催促白花蛇动身。一假使他们知道玉树公子一群走狗的遭祸内情,怎敢冒冒失失六个人去捉王一鸣和无影刀?
无影刀身材并不记,小真阳年纪小,身材与无影刀差不多,头脸蒙在风帽内,脸上由国华加了一点易容小技巧,这六个自命不凡的高手,怎能看得出可疑征候来?反正两个混混泼皮,也不值得注意。
白花蛇的两个同伴,正是无形刀和小真阳。
三个急步出店,径奔玉波桥。六位高手分为两起,跟在白花蛇三个身后的三个人中,有主事的翁爷在内。
街上人声嘈杂,沿河大街热闹得很。
南行百步,便是玉波桥头。街上灯火辉煌,人声嘈杂,港内帆掐林立,但舱门紧闭,舱面无人,与街上的嘈杂光景迥然不同,天气太冷了,谁有兴趣坐在舱面喝西北风快活?
白花蛇笼着手,埋头急走,领先上了玉波桥。
第一桥阁、第二桥阁……
“就在前面右首第三根阁校下的栏凳上”白花蛇在第三座桥阁止步,向跟上来的翁爷低声说:“好像睡了,两个都在,翁爷看到了吗?”
天色黑暗,但由于有街上的灯光自云层反映下来,桥上视界可远及二三十眯外。栏凳是长木板架设的,行人可以坐下来观赏温浦港的景色或歇脚。凳上有入睡,一眼便可看到,但看不真切。
“对,两个。”翁大爷点头。
“小的去叫醒他们。”
“不必,你们闪在一旁。”
六个人超越,白花蛇三个人落在后面。
翁大爷与两名同伴,越过没收睡在凳上的两个人,堵在前面。后面三个人,则堵在后面,再后面,是白花蛇、无影刀、小真阳三个人。
“起来!”翁大爷沉声大喝,钣头刀锋利的刀尖,举在第一个人头上顶前方上空,随时都可能扎下。
蒙头而睡的两个人,被喝声所惊,掀起盖在身上的羊皮褥,吃惊地坐起。
“除下头巾。”翁大爷接着大喝。
一把钣头刀,一支剑,一把蛾眉剑,指向两个人,功行刃尖作势狼出取命。
“你们怎么啦?强盗?”被饭头刀所控制的真如姑娘,一面除头巾一面问。
她和语声甜美轻柔,任何人也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必定是年青女人的嗓音。
朦胧的微光下,果然现出她美丽年轻的面宠“咦!女人?”翁大爷讶然轻声。
“当然是女人。”
“白花蛇!你这混蛋……”
这时,国华已慢吞吞将头巾除下。
“真是王一鸣!”那位使用剑的人大叫,剑尖急送,扎向国华的右肩进,要伤人活擒。
国华手中的头巾矢矫如龙,一抖一卷,剑与蛾眉刺连同持有人的手臂,被头巾缠住向下栽。
“噗噗”两声闷响,向下栽的两个人胸口七坎穴被踢中,狂叫声中,仰面一挺,向后摔翻而倒。
同一瞬间,翁大爷只顾大骂白花蛇混蛋,把女人误看成王一鸣和无影刀,感到握刀的手一麻,刀向下沉,而打击也同时及体,胸口的鸠尾、巨阙、膻中、左右期门,被姑娘五个反映头制了五处要穴,劲道深透皮袄衣服,劲道可怕及了,认穴居然奇准无比,指功练了卅年的人,未必有她这种成就。
同一瞬间,无影刀与小真阳同起发难。
无影刀恨透了这些走狗,他老人家双手齐动,手下绝情,两把锋利的小刀,贴两人的第七与第八背肋斜插而入,恰好剖开心房,刀尖一板,拔出时了无声息。
小真阳不用兵刃,一掌劈中一个人的脑门,颅骨应手而裂,非死不可。
“不必丢入河。”国华叫:“留给狂龙收尸。”
翁大爷躺在地上,直挺挺像个死人。
姑娘一把将人放在凳上,背部靠上桥栏。
“我留你一命。”姑娘沉静地说:“留你给狂龙看榜样;给你们那些为了争逐名利,不惜丧心病狂的人看榜样,就算你们得了天下霸主的荣衔,得了百十座金山,没有命享受,得了又有何好处?”
“小妹,你不能这样做。”国华一把将她拉开。
“一鸣哥,你……”
“白花蛇还要混呢,是不是?”
“这……”
“交给我。”国华说,一掌拍在翁大爷的天灵盖上:“他死不了,但没有什么好说了,他成了连动都动不了的白痴,那些走狗看了,半夜三更做梦都会惊跳起来,这就是他们的榜样。”
无影刀拍拍惊得发抖的白花蛇,示意要白花蛇离开。
“放心啦!古老弟,不会有后患。”无影刀笑吟吟地说:“谢谢你的合作,请吧。”
白花蛇打一冷战,扭头飞奔。
“再猎几个走狗,早着呢。”无影刀向国华说:“咱们进城去,看三鹰一凤有多少收获?”
“天鹰的妻子闵氏慧贞,小名叫小凤。
显然,闵氏也随三只鹰一起行动了。
得意浓时便好休:这是至理名言。
物极必反:当一个人做事万事顺遂时,很可能隐下可怕的灾祸,祸发机伏,吉凶难料。
国华与三只鹰大开杀戒,一直极为顺利,所采用的策略和手段,可说极为成功,无形中有了轻敌的念头,种下了失败的根城守营出动了八旗兵,府与县也出动了兵勇,城内城外彻底封锁,颁发戒严令,大搜城厢捉拿逆犯。
城内白天已不宜藏匿,因此天没亮,他们便撤入山区,找地方歇息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再展开行动。
天鹰是主事,他以为狂龙已受到致命的打击,决不敢再出城送死了。
他却忘了,狂龙之所以撤回城府,是关心爱子的生死,而不是真正的主生俱念。狂龙实力仍在,死掉一些爪牙,又算得了什么?些少许打击便畏缩退却,还配称一代枭雄?凭什么能威震天下?
城府戒严,城狐社鼠纷纷出城避风头,牛鬼蛇神远离是非之地,以免惹火烧身。
龙开河东岸的刘家湾,是只有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有一条小径通向东面的城府,全程红十里左右,说近不近,算是在近城边的小村落。鬼剑张道近午时分,匆匆从村南接近。他从山中出来,打算找处可以歇息觅食的地方落脚。
这位武林怪杰不喜与人结伴,连唯一的朋友无影刀也疏远了,独自在山中游荡,神出饭投留意自己的猎物,发誓在找到炼魂真君算总帐,却不愿与狂龙正面冲突,因此拒绝了无影刀的敦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不知大祸之将至。
不容易他是很精明机警的老江湖,极力避免与狂龙的人照面,蹑在玉树公子一群人后面,因为炼魂真君是玉树公于的人,还不配在狂龙身旁抬头露脸。
玉树公子一进城,他只好留在城外待机,城内出了些什么变故,他听不到丝毫风声。炼魂真君死了,他毫无所知,假使知道了,他必定早些离开九江云游去啦!何必在庐山冒不必要之险?
踏进村口,他本能感到有点不对劲,怎么不见有村人在外活动?虽说是严寒天气,人懒得出门,但总不至于沉寂如死呀?多少会有一些人在外面走动,至少该有些不伯冷的村童地户外玩耍。他刚心生警兆,刚心萌退意。
来不及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往前走。”身后有人向他下令:“不要回头。回头也枉然,后路已断。”
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武林四大剑客之—,怎肯甘心听人摆布?缓缓地转身。
身后三丈左右,站着一个穿长袍马褂,戴六合瓜皮帽,脸色泛紫的中年绅士,左手握了藏有剑的青衣卷。鹰目炯炯有神,身材伟岸,稀疏的虬髯根根戟立,气概不凡,而且极具威严。
只有一个人,怎敢大言后路已断?这位仁兄,未免太大言了。
“阁下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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