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第85章


胡玉娘一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善同忙道:“主意或许是好主意,可是你不是不知道辅政,这种保证,他怎么肯写?”
“贝勒爷也真是,一旦索尼倒下,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是输政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不敢写的?”
“我也知道这道理,可是我又不是辅政……”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道:“刚还挺有心眼儿的,如今怎么又没了?”
“你什么意思?”
“贝勒爷你虽不是辅政,你总可以代替输政吧。”
善同一惊忙道:“我怎么能代替辅政?”
胡玉娘娇媚一笑道:“别的你都能代替辅政,这你怎么就不能代替输政?”
善同又一惊道:“玉娘,这是谈正经事……”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我说的也最正经不过,我的傻贝勒,我这是为你,别人求还求不到这种大功呢?”
善同微一怔:“玉娘,你是说……”
“我问你,一旦索尼人头落地,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到了辅政手里,不管这书面的保证,怎么写,将来有谁能奈何辅政?”
善同道:“那当然是没人能奈何辅政。”
“我再问你,大清朝的江山有辅政掌握,这中间就隔个索尼辅政,视索尼为心腹大患,生死大敌,也是唯一的对头冤家,但就是拿索尼没办法,如今愿意下这个手的,只有这个李燕月一个,换个旁人也没这个能耐,一旦索尼被除,辅政的大业就等于是你助成的,将来论功行赏,还少得了你这头一个吗?”
“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的贝勒爷,照他的意思拿笔一写,辅政的印鉴又保管在你这儿,写好之后往上一盖,不就行了么!”
“玉娘这……”
“我是这么个主意,也是为你点不愿那还在你,谁也勉强不了。”
善同脸色阴晴不定站了起来,来回地走动着。
显然,他是认为事关重大,犹豫难决。
眼看善同已来回走了七八回。
胡玉娘向着李燕月丢过一个眼色:“李总班领,你瞧瞧你让贝勒爷多为难,难道你就非要……”
李燕月站了起来,道:“正如姑娘所说,任何人也勉强不了贝勒爷……”
善同突然停步抬手:“你等等,玉娘,给我研墨。”
胡玉娘没答应,可是动作相当快,立即起身过去,拿起盛水的小玉瓶在砚台里倒了点水,再拿起旁边那锭贡墨就磨,另一只手还拉开抽屉,抽出了一张上有贝勒府用笺水印的信笺,放在了桌上。
善同过来坐下,略一沉吟,提笔孺墨,几行字一挥而就,还真是照李燕月的意思写的,写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方锦器装着、玉匣放着的赤金小印,打上朱红,盖在了信笺的左下角。
胡玉娘手快,一把抽去递向李燕月:“李总班领,满意了吧?”
李燕月看也没看,一声:“谢谢贝勒爷!”把信笺折好放进怀里,然后才道:“请贝勒爷明示,什么时候要索尼的人头?”
善同忙站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李燕月道:“那么,从今晚上灯起,到明天天亮之前,我双手呈上索尼的人头。”
善同有点激动点头道:“好。”
李燕月退:“贝勒爷,刺杀索尼,以能有一击,绝不可能有两次出于机会,所以,兵刃必须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贝勒府……”
善同不等话完忙点头:“有你等等,来人。”
一声恭应,查禄快步进来,垂手躬身:“您吩咐。”
善同道:“到密室去,把宝器匣抬来。”
查禄恭应退出,没多大工大他带着两个亲随进来了 那两个抬着一个朱红的漆木匣子,四寸长,五尺宽。
善同吩咐把漆木匣放在桌上,摆手支退查禄跟两名亲随,然后过去打开了匣子。
匣子开处看得李燕月心头一震,难怪称宝器匣,刀、剑、匕首都有鞘及镶饰相当名贵,还真有几把好利器。
善同一把把拿起,李燕月一把把看,善同还在一边说明:“这把是贡品,这把是某村疆大员送的,这把是御赐,这把是辅政所赐……”
李燕月是唬外行,以他这种修为,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选来选全,李燕月选中了一把镶珠玉的匕瓦辅政送的匕自,藏进了怀里。
善同道:“你怎么选了一把匕前不嫌短么?”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我要是没这个能耐,就是扛根梨花枪去又有什么用?”
“倒也是,倒也是,”善同道:“那么别的……”
“别的不用什么了,请容我告退回去歇息养神,并请贝勒势下一道令谕,上灯以前,不管任何人,再有天大的事,不要去打扰我。”
善同忙道:“你放心,你回去吧,我马上让查禄下令。”
李燕月告退而去,回到跨院住处,两个少女满脸的娇媚笑意相迎。
李燕月道:“你们两个是胡姑娘的人?”
两名少女齐声应道:“是的。”
那么你们帮我个忙,我回房歇息养,任何人不时打扰,甚至不许进这个院子。
两名少女恭应声中,李燕月进了卧房关上了门却从窗户出去了。
口 口】
片刻之后李燕月出现在神力鹰王的书房里。
铁王刚一声:“兄弟……”
李燕月抬手拦住铁王,随手递过善同写的那一张。
铁王打开看,为之一怔:“兄弟这是……”
“王爷,”李燕月一脸肃穆色:“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刺杀索尼。”
“怎么?你……”
“王爷,请听我说,您打听确实索尼的所在,准三更带人赶到,取下凶器严禁声张,五鼓上朝凭这一张跟那把凶器,可以当殿擒杀鳌拜……”
“兄弟,你……”
“不要管我捕杀鳌拜之后,我自会再来见王爷。”
话落,他转身要走。
“兄弟,等等。”
李燕月停步回身。
“兄弟,你是怎么……”
“王爷,您又何必问那么多?”
“可是你怎么办……”
“王爷,要不这样问,能除索尼、鳌拜?”
“那么你……”
“王爷不用担心我,凭索尼身边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
“兄弟,一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什么都不要说,也请暗中布署,以防鳌拜、索尼的余党生变。”
“这我知道。”
“那就好,告辞。”
李燕月转身又要走。
“兄弟。”
李燕月停步回身。
铁王望着他,欲语又止。
李燕月道:“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铁王道:“兄弟,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去吧!”
李燕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铁王站在那儿,目送李燕月离去,没动电没说话,良久,良久,他才开始陡扬沉喝道:“来人。”
口 口 口
李燕月又回到了善贝勒府,那个小跨院,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不,有人知道,那两个少女,她们两个满脸堆笑地恭迎李燕月:“您回来了?”
李燕月道:“有人找我么?”
两名少女道:“没有,贝勒爷下了令,谁敢来打扰您!”
李燕月道:“我现在要睡觉去,晚饭以前叫醒我,仍然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婢子们知道了,您放心去睡吧。”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口 口
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 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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