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武器之长生剑》第10章


白马张三带来的是一斗明珠。
苗烧天是一叠金叶子。
青龙会是一箱白银。
朱大少是一张崭新的银票。
这些东西无论对谁来说,都已是一笔财富,价值绝不在白玉京的珠宝之下。
白玉京忍不住问道:“各位这是做什么?”
朱大少站起来,道:“这是我们对白公子的一点敬意,请白公子收下。”
白玉京本是很难被感动的人,但现在却也不禁怔住。
他们不要他的珠宝,反而将财富送给他。
这是为了什么?他也想不通。
朱太少轻轻的咳嗽着,又道:“我们…我们也想请自公子答应一件事。”
白玉京道:“什么事?”
朱大少道:“白公予在这里不知道还打算逗留多久?”
白玉京道:“我天亮就要走的。”
朱大少展颜笑道:“那就好极了。”
白玉京道:“你说是什么事?”
朱大少笑道:“白公子既要走了,还有什么别的事。”
白玉京又怔住。
他本来以为他们不让他走的,谁知他们却只希望他快走而还情愿送他一笔财富。
这又是为什么?他更想不通。
朱大少迟疑着,又道:“只不过,不知道白公于是不是一个人走?”
白玉京忽然明白了。
原来他们要找的并不是他,而是袁紫霞。只不过因为顾忌着他的长剑,所以才一直都不敢下手。
他们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得到她,对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若真的只不过是个逃婚出走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引动这么多威镇一方的武林高手?难道她说的全是谎话?难道她这么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要打动他,要他保护她?是不是就因为这缘故,所以她才求他不要再理这些人,求他带着她悄悄地走?白玉京的心沉了下去。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桌上的珠宝黄金,在灯下闪着令人眩目的光,但却没有人去看一眼。
他们所要的,价值当然更大。
那是什么呢?是袁紫霞这个人,还是她身上带的东西?朱大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试探着道/我们也已知道,白公子和那位袁姑娘,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白公子当然不会为了她而得罪朋友。”
白玉京冷冷道/你们不是我的朋友。”
朱大少陪笑道:“我们也不敢高攀,只不过,像袁姑娘那样的女人,白公子以后一定还会遇见很多,又何必……”白玉京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要的不是她这个人?”
朱大少笑了,道/当然不是/白玉京道/你们究竟要的是什么?”
朱大少目光闪动,道/白公子不知道?”
白玉京摇摇头。
朱大少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缓缓道/也许白公子还是不知道的好/他显然生怕白玉京也想来分他们一杯羹,所以还是不肯说出那样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的价值,无疑比这里所有的黄金殊宝更大。
白玉京却更想不通了。
袁紫霞身上哪直仕么珍贵之物?她整个房子岂非已全都被他们翻过。
朱大少道:“依我看,这件事白公子根本就不必考虑,有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还怕找不着美如天仙的女人?”
白玉京慢慢的将自己的珠宝,一粒粒拾起来,放回锦囊里。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
他连一句话都不再说,就走了出去。
每个人都瞪着他,目中都带着怀恨之色,但却没有人出手。
因为他们还要等一个人,一个能对付长生剑的人。
他们对这个人有信心。
(四)
长夜犹末尽。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但空气却是寒冷清新的。
白玉京抬起头,长长地呼吸——他忽然发现小楼上的窗户里,被灯光映出了两条人影。
一个人的影子苗条纤秀,是袁紫霞。
还有一个人呢?两个人的影子距离仿佛很近。
他们是不是正在悄悄地商议着什么I宋大少、赵一刀、苗烧天、白马张三,和青龙会的三个全都在楼下。
楼上这个人是谁呢?白玉京手里紧握着剑鞘,他的手比剑鞘更冷。
他实在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应该上楼去。
僵尸
(一)
长夜未尽。风中却似已带来黎明的消息,变得更清新、更冷。
白玉京静静地站在冷风里。
他希望风越冷越好,好让他清醒些。
从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江湖流浪,到现在已十四年。
这十四年来,他一直都很清醒,所以他直到现在还活着。
无论准若经历过他遭遇到的那些折磨、打击和危险,要想活都不太容易。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心里在冷笑。
江湖中对他的传说,他当然也听说过,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能活到现在,只不过因为他头脑一直都能保持冷静。
现在他更需要冷静。
窗上的人影,仿佛又靠近了些。
他尽量避免去猜这个人是准,因为他不愿猜疑自己的朋友。
小方是他的朋友。
既然别的人都在楼下,楼上这人不是方龙香是谁?
小方无疑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也许比他更有力量保护她。
她就算投向小方的怀抱,也并不能算是很对不起他,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约束。
“这样也许反倒好些,反倒没有烦恼。”
白玉京长吐出口气,尽力使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他心里却还是好象有根针在刺着,刺得很深。
他决心要走了,就这样悄悄地走了也好,世上本没有什么值得太认真的事。
他慢慢地转过身。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袁紫霞的一声惊呼。
呼叫中充满了惊惧之意,就像是一个人看见毒蛇时发出的呼声一样。
白玉京的人已箭一般窜上了小楼,“砰”的,撞入了窗户。
屋里当然有两个人。
袁紫霞脸上全无血色,甚至比看见毒蛇时还要惊慌恐惧。”
她正在看着对面的一个人,这人的确比毒蛇可怕。
他长发披肩,身子僵硬,一张脸上血迹淋漓,看来就像是个僵尸。
这人不是小方。
在这一刹那,白玉京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歉疚之意:一个人实在不该怀疑朋友的。
但现在已没有时间来让他再想下去。
他的人刚撞进窗户,这僵尸已反手向他抽出了一鞭子。
鞭指如灵蛇,快而准。
这僵尸的武功竟然也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白玉京身子凌空,既不能退,也无力再变招闪避,眼见长鞭已将卷上他的咽喉。
但世上还没有任何人的鞭子能卷住他咽喉。
他的手一抬,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用剑鞘缠住了长鞭,紧。
他另一双手已闪电般拔出了剑。
剑光是银色的,流动闪亮,亮得令人几乎张不开眼睛。
他脚尖在窗根上一点,水银般的剑光己向这僵尸削了过去。
这僵尸长鞭撒手,凌空翻身。
淬然间,满天寒星,暴雨般向白玉京撒下。
白玉京剑光一卷,满天寒星忽然间就全都没有了消息。
但这时僵尸已“砰”的撞出了后面的窗户。
白玉京怎么能让他走?
他身形掠起,眼角却瞥见袁紫霞竟似已吓得晕了过去。
那些人就在楼下,他也不忍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是追?还是不迫呢?
在这一瞬间,他实在很难下决定,幸好这时他已听见了小方声音:“什么事?”
“我把她交给你……”
一句话未说完,他的人已如急箭般窜出窗子。
谁知这个僵尸僵硬如木,身法却快如流星。
就在自玉京稍微一迟疑问,他已掠出了七八丈外,人影在屋上一闪。
白玉京追过去时,他的人已不见了。
远处忽然响起鸡啼。
难道他真的是僵尸,只要一听见鸡啼声,就会神秘地消失?
东方已露出淡青,视界已较开阔。
附近是空旷的院子,那树林还远在三十丈外。
无论谁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掠出三四十丈的,就连昔日轻功天下无双的楚香师,也绝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风更冷。
白玉京站在屋脊上,冷静地想了想,忽然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排四间厢房,第三间本是苗烧天住的地方,现在屋里静悄悄的,连灯光都已熄灭。
第二间屋里,却还留着盏孤灯。
惨淡的灯光,将一个人的影子照在窗上,询楼身形的,微驼的背,正是那自发苍苍的老太婆。
她显然还在为了自己亲人的死而悲伤,如此深夜,还不能入睡。
也许她并不是在哀悼别人的死,而是在为自己的生命悲伤。
一个人到了老年时,往往就会对死亡特别敏感恐惧。
自玉京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奇怪的是,人在悲伤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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