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39章


爱巾道:“我不清楚。怎么了,爹?”
慕容仪道:“这像话吗?连自己父亲的死都不出来披麻带孝,唉!剑脉山庄中,就只剩下静儿,魂儿,还有志儿还算……”
爱巾道:“爹,您怎这么说?戈伯伯膝下弟子千余,像小枣子,子筋,离四他们啊!”
慕容仪道:“爹说的是焦上,还有未出现的六奇,十一筋。”
爱巾道:“爹,他们您都认识?”
慕容仪道:“小枣子是八奇之首,子筋是十二筋之首。但这焦上虽为三大管庄之首,却是如此忘恩负义!”
爱巾听后,道:“爹,在葬礼中其他的几奇几筋真的没出现?”
慕容仪摇头。
爱巾道:“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认识他们,可或许他们就在送葬的队伍里。”
慕容仪道:“看来这其中还有更大的事情。现在剑脉山庄已有岌岌可危之势,我真担心会因此引来一场江湖血雨。”
爱巾道:“爹,您先去睡吧。”
慕容仪道:“爱儿,其实爹找你来,是因为爹要闭关勤修移拳七十九式。庄中大小事情就由你来处理。”
爱巾道:“爹,您可要注意自己身体。”
慕容仪点点头。
八月廿五,早晨,阴
跳佛做了一桌好菜。
息悦高兴地嚷道:“哇,这么多好吃的菜!干娘,你不高兴?”
爱巾微微笑了笑,道:“我……高兴。”
息悦道:“干娘,不,你看起来不高兴。”
爱巾道:“悦儿,在这儿住……你高兴吗?”
息悦道:“当然啊,有干娘,方姨,太婆还有申爷爷好吃的菜!”
爱巾揽住了她,道:“那么……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息悦道:“干娘,你是……要去哪儿吗?”
爱巾道:“不,干娘哪儿也不去,就陪着悦儿。”
揽得更紧了。
这时,婆婆道:“孩子,吃饭吧。”
爱巾却吃不下。她道:“你们先吃吧。”
慕容方巾欲叫,但婆婆道:“让她静静。”
独立于院中的爱巾,望着,天空。
几只归巢的鸟,在树上飞过。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落在红门中的那对红鸽来。
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又飞回第二庄了吧。
正想着时,那个红衣丑谱人鬼魅般地站在了她身侧不远处。
爱巾侧身,盯着他,道:“你……又想来告诉我什么?”
他道:“想来看看你而已。”
爱巾道:“为什么?”
他道:“他不想你去碑林,懂吗?”
爱巾道:“你说连习?”
他道:“所以我才推迟剑祭。和……他刀剑争锋是我这一生最后一个愿望,也是我活在人世的唯一理由。我得谢谢你,是你让他改变了心意,决定重拾神锈。”
爱巾道:“就为了与连习……一争高下,你就不顾一切,掀起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吗?”
他道:“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一争高下,我是为了解脱。世间一切都又假又恶,我已不再相信真善。我选择了丑教。只有如此,我心方能平息。慕容爱巾,你知道为什么一直厌恶你吗?因为……你和她一样,太过美丽。美丽的女人,都一颗丑陋的心!”
爱巾道:“你太偏激了。”
他道:“要丑就真正的丑,不要用虚有其表的美的来掩饰!这才是真正的美!”
爱巾道:“公啸,你的这些话其实都是你无法接受事实而想出来的,以此缓解心中的痛苦!”
红衣丑谱人(公啸)有些吃惊。听他笑道:“你变得聪明……哦,不,变得聪慧了!”
爱巾道:“我不想跟你扯。你……应该去找找你爹和你娘,他们失踪了。”
公啸道:“他们是假恶的始作俑者,我为什么要去找?”
爱巾道:“你就……没一点人性吗?”
公啸道:“人之初,性本恶!”
爱巾道:“你真的……没了良心?”
公啸道:“这是大儒旬卿的观点。”
爱巾道:“我不和你论经,我只知道,身为人子,就应尽孝。公啸,你并不坏,真的。”还是想劝。
公啸怒道:“那我就坏给你看!”
说着,欲对爱巾施以淫手。
爱巾见道:“你……想做什么?”
公啸道:“是你逼我的!”
已出重招!
爱巾却不想去躲,也不想还手。
看着她镇静的站在那儿,公啸有些犹豫,但是不知为何,他又突然狠下来-----欲强吻。
就在这时;传来婆婆一声喝:“无耻之徒!,你……你……”
公啸转身道:“老太婆,怎么……你也想……”
婆婆不待他话尽,就出手而来。
公啸见到艺手千心招式,不敢硬招出手。只见他一个如真虚手后,就拉起爱巾飞去!
婆婆一见,欲追,但是却让多年的内疾给拖了下来。
而公啸一拉,就不停息地将爱巾拉至了荒外野庙。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欲脱去爱巾干净衣裳。
但,爱巾始终如木人。
公啸住了手,突然。
他道:“你别装了,你十一年都未曾享受过……肌肤之爱,你真有这么清高吗?你怎么不说话?”
爱巾看向他,道:“对,我是渴望男人的爱……因为我……本就是一个女人!可是,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而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嫁给了你。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不会反抗。只要能够让你相信真善,让你回头让你接受事实,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我宁可……舍去它。”
公啸怔住,道:“你……不守妇道,不守妇道!”
爱巾道:“如果能让你回头,世上就有许多人可以免遭血雨。妇道固然重要,但在世人的性命前,它却……可笑了。”
公啸道:“你真伟大,真高尚!简直就是舍身喂虎的活菩萨!”
说完,便走。
爱巾道:“你……?”
公啸道:“我怎么可以亵渎……女菩萨?”
爱巾道:“公啸,你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啸怔了怔,道:“她……也是女菩萨,哈哈哈……”人已去。
爱巾忧心着整理好衣裳,走出了庙。
这儿是哪儿?
就在这时,她见到了一个人。
----身形落魄的谈名。
爱巾从未见过他这样。走在荒路上的他,已完全失去往日仁者的形象。
走着,走着,忽然,他竟倒了下去。
爱巾立即跑过去----他浑身湿透,发着烧。
庙中的火堆很旺。
谈名开始发汗。
爱巾心放下了一半,准备再去拾些干柴时,却听到他嘴里喊着:“十妹,十妹,我错了……错了,十妹,你不要死!不要……不要……十妹,我……好……想你……想你啊!
爱巾听着他叫唤的人,觉得这个名字好亲切,似乎在哪见过。
能令他身心如此疲惫的人,一定很出色。想了一会儿,爱巾出去了。
当她回来时,谈名似乎要醒过来。
爱巾探了探他额角,烧退了许多。
然,就在手要脱离的刹那,谈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道:“十妹,十妹,你别离开我,别!”
爱巾有些无奈地摇起了头,叫道:“谈名,谈名,醒醒!”
谈名惺忪的眼终于睁开。
可是,不知怎的,他却兴奋地一把抱住了爱巾,道:“十妹,十妹!”
爱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压得够呛。
听她道:“谈……名,是我啊,慕容爱巾,不是你的十妹。”
谈名一听,却道:“不,你就是十妹。十妹,我知道就是你。十妹,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试我啊?十妹,我心中……很,很思念你!这十一年来,我天天,天天,天天都在找你。我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当成了你。我分不清了,我累了,我累了,我……累了。”
越说,抱得更紧了。
听着他的话,爱巾不能再说什么。让他这么抱会儿吧。
约片刻,谈名才让爱巾“喘”过气来。
目光火辣辣的他盯着爱巾,不语。
爱巾从这眼神中立即惊醒过来,忙道:“谈名,我不是你的十妹,我是慕容爱巾,慕容爱巾!”
谈名一听,完全怔住。
爱巾不忍伤他,只得避开不再言语。
沉浸了好一会儿,谈名道:“可刚才……”
爱巾道:“我不想让你太难过所以就让你……”
谈名闭上眼,面色极其忧伤。
爱巾问道:“你说的十妹是谁啊?”
谈名回道:“对不起,少夫人,我……冒犯了。”
爱巾道:“没什么。不过,看你样子,十妹在你心中很重要。她……为什么会死呢?你说出来会好些的。”
谈名摇头道:“她已经死了,而我却执迷不悟。少夫人,谢谢你的安慰。我没事。”
爱巾不想再问,只道:“刚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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