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47章


戈静坚持道:“会没事的。二妹,侯伯怎么会这样?”
爱巾道:“我也弄不明白。”
语落,检魂道:“师姐,我想下山去。”
戈静问道:“去找善妹?”
检魂只道:“师姐,你多加小心。”人去。
爱巾与戈静都沉默起来。
好一会儿,才听戈静道:“二妹,你在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公公婆婆,还有公啸都不见人影?”
良久,爱巾才道:“我已经不是……公家媳妇了?”
戈静怔住。
爱巾转过身去,向厅外。
清澈的世界里呵
荡漾的旋律在轻轻地,思念
一曲又一曲,洗礼着真挚的秋天
让她的美点缀着那棵最温柔的稻穗
让爱的心田,怀着那个最青春的梦
把生命的灿烂留在心底
就如温柔的稻穗一样约定
用成熟的心情将爱默默收藏
直到世界的冬去秋来呵
-----《最温柔的稻穗》
戈静又开口了:“二妹,江湖中的纷争太多,你别卷进来,和他去找一个宁静的地方,生活吧。”
爱巾微微笑道:“但是已经卷进来了。”
戈静道:“我知道。不过,现在还有机会啊!”
爱巾沉默起来。
戈静道:“二妹,有一件事情也许他没告诉你,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爱巾侧过身来,看着她,轻道:“那就等他说吧。”
戈静道:“好吧。我先去看看息魄。”
独自院中的爱巾,又继续吹起来。
笛声就仿如连绵的海浪,在碰到屋檐之时,就如碰到了礁石,迸出了美丽的浪花!
这时,那对红鸽就如海鸟般到来,给她最深切的呼唤!
哦,思念的心,你从世界的摇篮里吟唱起醉人的歌!就象怀孕的人儿,在期待那唯一的爱人啊!
哦,生活的美梦!
爱巾一见到红鸽,嫣然起来。
一只停留在她手上,一只落在地上。
她对着它们,轻轻说道:“这些天是自己找食吗?”
语落,就听得一声音:“我喂的它们。”
爱巾侧身,只见是一个戴着丑脸谱的女子。
爱巾接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人正是主持剑祭的邱婀。她道:“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家。”
爱巾一怔,道:“你是谁?”
邱婀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家人。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还想见到祈连习的话,你最好马上去找他。”
爱巾道:“是不是你把我公公婆婆弄走了?”
邱婀变声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爱巾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邱婀回道:“慕容爱巾,因为你,我的复仇计划直至现在都无法完成!”
爱巾道:“不管你是谁,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邱婀道:“那好吧。”她已出手!
诡异的脚步,暗藏千机、杀意!使来的双掌毫无迟疑!
招式多变,又浑然大气!
绝不是一个女子能练到的境界!
爱巾一凛,不敢疏忽,认真迎招。
她一手风掌,一式千心,与她旋合。
当爱巾手掌着在她身间,她却若无其事之时,爱巾不由大惊,连忙退出她掌风去。
然而,她袖中已飞出一根白色鸽翎,朝爱巾心口……
倏地,一柄黑色长剑呼啸而来。
是解志。
只见鸽翎有如秋叶摇曳起来。坠地之时,它一分为二了。
邱婀收回杀势,冷冷道:“原来是解大门主!”
解志只对爱巾,轻问:“没事吧?”
爱巾道:“我没事。姑娘你和邮堡是什么关系?”
邱婀道:“要想知道,就得打赢我。”
解志一听,微怒道:“亮招吧!”
邱婀笑道:“你可是后天的新郎,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解志却不知为何,瞬间出剑去。
爱巾有些担心,因为此时的解志有些意气,而对方又……
正想着,两人的相斗越来越激烈。
爱巾意欲出言相劝,然,戈静的红色上青已破空而来!
本来略占上风的邱婀似乎有些艰难了。
可是,没多久,形势又转变了,又变成了她的优势!
难道剑脉山庄中的两个顶尖弟子都敌不过她吗?
也许答案在三人各自心中吧。
爱巾不再多想,立即挥手去。
就在这刹那,那无词形绘的手指已将丑脸谱拿下来了。
我们不去理会邱婀对面色平易的元略的惊讶,只说其他三人的惊讶表情。
面谱下的容颜,是多么美丽啊!!!
简直亦无言可缀!
许久,才听邱婀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元略道:“你很漂亮。”
邱婀道:“我很荣幸。”
元略:“姑娘,青春似河,时如流水。珍惜。”
邱婀道:“谢谢你的良言。亡羊已晚。”
元略道:“面具还你。”递了过去。
邱婀看了他一会儿,才接。突然,她停住道:“你的手指流血了。”
元略点了点头。
邱婀道:“我放心了,你并不是一个神类。”
她已去。
元略转过身来,道:“二姐,连习他可能去剑脉山庄了。”
爱巾道:“略子,你的手没事吧?”
元略微笑道:“戈庄主铸就的剑中,就属解门主的最为独特了。”
解志听道:“元兄为何要出手?为何要放她走?”
元略道:“因为我知道捉不住她。”
解志不解道:“以你刚才身手,天下无人能躲。”
元略道:“天外有天。”
解志不再言语。
爱巾道:“略子,她和邮堡是什么关系?”
元略道:“会弄明白的。二姐,我有事想单独与你……”
话未完,戈静持剑转身而去。解志则走向院外。
爱巾问道:“什么事,略子?”
元略道:“二姐,你要小心一个人,暗猴。”
爱巾“啊”声后,就听得一阵狂笑。
笑过后,一个清晰的人影已立在二人面前。
这人分明是侯伯。听他道:“不愧是智郎!”
元略道:“前辈,是否过早出现了?”
侯伯道:“刚才你那一手,真是古今绝技!却---不知你能不能逃出我昙花袖的孕针----锇铱椎仙球!”
爱巾一听,立即道:“侯伯,等一下!”
侯伯道:“说。”
爱巾道:“您是不是……大伯?”
侯伯的眼神顷刻间凝聚起那桑愁。不管是谁,见到这样的神情,都会为之迷惑。
爱巾又试着问道:“大伯,是您对吗?”
侯伯回神道:“为什么是你对我说这话?语气神态又为什么那么……象她……那时的她……”
爱巾道:“大伯,你在说谁?我---母亲?”
侯伯有些惊讶,道:“你并不是很聪慧却……对,是你娘。”
爱巾轻轻笑了:“这么说,您是我父亲之外深深爱恋我母亲的人。”
侯伯动怒道:“慕容仪怎及我深?”
爱巾道:“不管往事如何,时间总能将那份深情升华,您,我父亲还有母亲,都是这样的。”
侯伯叹起来:“多年来的心里话怎么会让你轻易给套出来了?”目视爱巾。
爱巾淡然一笑,道:“对您,我怀着的是敬仰之心,因为,您是爱恋母亲的深情人。”
侯伯听道:“可我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而罢手。”
爱巾道:“可至少这一刻,您还是一个好人。而且我对略子也很有信心。不过,有一点我得请求,你们只是应证,不可以动真格。”
侯伯听着这话,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在回忆。
在得到两个人的许诺后,爱巾就出了院门,带着那对红鸽。
她往鸽岩走去。
解志坐在石岩上,手持黑剑,望着天边半垂的太阳。
远处错横起伏的那些山峦,仿佛也在沉思。
爱巾放飞了它们,走过去,道:“在想什么?”
解志缓缓道:“一直不懂师父为什么要我学这一式。在我心中没有一丝纯情。我……根本无法做到无欲有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师父的……期望。”
爱巾道:“其实,你不必为刚才的事耿耿于心。”
解志摇头道:“不。我现在的修为,太浅了!以前,我还总以为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是有意义的。可是他的手指却让我准备好的一切,一无是处!。”
爱巾道:“你错了,每个人的付出,都是有价值的。唯一要完美的,是执着于自己的真心。”
解志起身,侧身道:“你说的,我不懂。”
爱巾道:“好。你告诉我,一直以来想着的事是什么。”
解志却又转过头去,不语。
爱巾道:“要不自己先想想再……”
话未完,就听得一个中低的声音:“我想你是我的,新娘。”
爱巾怔住。
解志又已回过来。那眼神有一种似忧又及其沸烈的情愫。
爱巾有心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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