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66章


但爱巾却有些犹豫。
连习又道:“姐,姐。”
爱巾看着连习,轻轻道:“连儿。”
连习道:“没事的,姐,我们去看申屠大哥和二叔吧。”
虽然在她心中隐忧重重,但对着他笑容,也就放下了。
当又见到开怀的跳佛后,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听跳佛道:“爱儿啊,昨晚睡得香吗?”
爱巾不禁红晕阵阵。
跳佛道:“不过,挺可惜的,没引来那窌王啊!”
爱巾一听,道:“干公公,吃了那么多了,已经够了!”
跳佛却道:“爱儿,不是不是,那些小窌蚁比起窌王来,那就是----天渊之别!”
爱巾道:“有……这么神奇吗?我……不信。”
跳佛道:“窌王的功用恐怕我糟老头也说不全。不过,我可说一点,那就是----如果结集东西南北中五地的窌王,再用百年象血调制,那它的功用就胜于传说中的生死鸣丸上千倍,乃至无可估量!”
被跳佛这么一说,闻者三人是目瞪口呆。
跳佛道:“只可惜我糟老头空有一瓶百年象血,却无缘得到窌王,哪怕一只啊!”
爱巾转道:“干公公,您昨晚又痛了吗?”
跳佛笑道:“没有。”
爱巾听道:“是……因为那些窌蚁?”
跳佛道:“是啊,窌蚁麻醉了痛。”
爱巾沉默。
跳佛道:“别担心,爱儿,人生难得几回痛!对了,你们带二叔去见见……公啸!”
爱巾听道:“二叔,你的腿都好了?”
公二单道:“托义伯的福,那些窌蚁已帮我恢复如初,甚至更好了!”
爱巾对跳佛道:“干公公,那我们先去了。”
三人走出阶来后,就刚好碰到了戈己在叫嚷:“出来!你们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一时气血攻心,没能站稳,摔倒在地,直喷鲜血!
爱巾急忙扶住,道:“姐夫,你怎么了?”
戈己推开她,道:“别……管我,你别管我!”
爱巾差些被他推倒,幸好连习及时抱住。
公二单见道:“他怎么变成这样?”指的是他的左腿。
爱巾回道:“是从崖下摔成这样的。”
公二单仔细看了看,道:“可以治好。”
爱巾一听,道:“真的,二叔?”
公二单点点头,对戈己道:“你方才在说谁?”
哪知戈己朝他就是一口血,喷得他满脸模糊。
爱巾欲语。
公二单却已出手阻止,继续问戈己:“他对你做了什么?”
戈己冷笑道:“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公二单不再问,只道:“你俩先扶他回房间吧。”
爱巾见公二单起身就走,道:“二叔,你去哪儿?”
公二单道:“去找那畜生!”
爱巾忙对连习道:“连儿,你先扶姐夫去,我陪二叔去。”
连习道:“小心点,姐。”
爱巾点了点头。
二人去后,连习扶起了戈己。
戈己道:“就让我这样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了。”
连习道:“不行,必须背你回房间去。”
戈己道:“回去要面对她,还不如一个人清静好。”
连习听道:“那不回静姐那儿,去客厅。”
可是,一到客厅,戈静就正好在,还有焦上。
听焦上笑道:“真是老天有眼啊!让你尝尝这滋味了!”
面无血色的戈静道:“你说够了没有?”
焦上道:“怎么?怕我当着天下第一信客抖出你的丑事?”
戈己这时道:“焦上,你这叛徒!你无耻,卑鄙!”
焦上道:“好,我是叛徒,那你又是什么?连自己父亲死了都不敢去尽孝的人,恐怕连畜生也不如吧?”
戈己一听,欲出手去。可是,哪能啊!
------腿受了伤,又被连习拉着。
焦上道:“一个瘸子,一个半死不活的失节女,真是天生绝对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这话一出,连习有些吃惊。难道戈己和戈静……
焦上说完就出去了。
剩下来的场面有多尴尬,有多辛酸,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戈静已道:“你出去,滚出去!”
戈己却道:“我是下流,混帐!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他们给你下了药,不是我!!!我……并不后悔那么做,尽管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戈静气得吐了血,撑在宴桌上,突然用力一抓,将桌上的饭菜掀得满地都是!
那绝望的哭泣声,让连习心中泛起了波澜。可他无法劝说。这样的事,发生在谁身上谁都无法承受!何况是……本就痴情的戈静和戈己呢?
戈己道:“你如果恨我,想杀我,就来吧,我站在这儿!”
戈静在他话尽时,终于倒了下来。
连习赶忙去扶。可是,另一头的戈己也倒了。
连习有些无措。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一个人影从他面前晃过。他只感觉好刺鼻,像脂粉。
这个人是谁?正是红善。她知道连习闻不得浓浓脂粉气。可她怎么会出现呢?她又为何能晃过身怀默家绝学的连习呢?她的轻功怎么这么厉害了?
她看了昏迷的连习好一会儿,就起身背走了戈静。
半个时辰后,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面带丑谱,独臂。他走近仍昏迷的连习意欲下毒手的时候,戈己醒来,惊道:“你是谁?你要……干什……?”
还没等戈己话落,他就在戈己的天灵拍下了一掌!
在看了静止的戈己好一会儿,就又转身准备……
然而,这时,爱巾的声音已传来:“连儿,连儿!”
他一听,立即发出一掌,向连习心口击去!
就在这一掌落下之际,爱巾和公二单赶来了。
爱巾惊呼:“连儿!”
此人闻声,立即闪去,身法竟与红善一样快!
公二单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已无影无踪。
爱巾抱着不醒、嘴角流血的连习,哭摸着他的脸,不住唤道:“连儿,连儿,你醒醒……快醒醒啊……”
公二单检探了戈己的鼻息和心脉,道:“爱儿,他……”
爱巾半回神过来,道:“姐……夫。”
公二单走近连习,把了把,道:“不行,他脉搏极弱!得赶快护住心脉才行!”
公二单立即盘坐输起真气。
爱巾一见,也伸手运功。
在都汗水淋漓,脸色泛白时,公二单道:“不行,爱儿,快去请你干公公来!快去!”
爱巾慌忙起身,奔向窖室。一到室口却见到跳佛已倒在地上,周遭一片狼籍。
爱巾踉跄着走过去,叫了一声,便半昏了过去。
隐约中,听到了跳佛断断续续的声音:“爱儿,醒醒,醒……醒。”
爱巾终于睁开来。
跳佛道:“爱……儿。”
爱巾接道:“干公公,谁伤了您?”
跳佛却摇起了头,从怀中取出那瓶象血和一本书稿,弱声道:“这象血给……你……这是我一生所做的菜的……各种方法……我把它们都记在这里面……你……拿去……好好学做人妇……啊……干公公不能……再做给你吃了……不……要难过……干公公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爱巾道:“不,不!您还没查清老庄主的死,还没尝到窌王啊,您不可以……不可以!干公公,干公公!”
跳佛笑着摇下了头。
望着这瓶象血和这本《申屠食策》,爱巾放声痛苦起来!
这时,邱婀和易鹤赶了来,扶起了她。
听易鹤道:“二姐,二姐,别哭了,别哭了。”
爱巾不由回神来:“连儿,连儿!”
邱婀拉起她,道:“放心,刀主在救他。”
爱巾道:“不,我去守着!”
说着,就冲了去。
奔到客厅时,她已虚弱得很。而脸色苍白的公二单被丑婢扶到了一边。公啸一人在施力救连习。
不过,他也是蒸气四腾,看来耗费了不少气力。
爱巾见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话未落,公啸已坚持不住,退了掌。
爱巾急忙抱住连习,呼道:“连儿,连儿,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快醒醒,醒醒!”
公啸道:“他……体内的真气与我的忽然相冲,你手里拿着什么?”
爱巾怔道:“象血,百年象血。”
公啸道:“象血为静,应合默家真气,快给他喝下!”
爱巾一听,慌乱地打开瓶子,慢慢地给他喝下。
公啸执起连习手腕,好一会儿,才道:“暂时无性命之忧。”
爱巾稍感安心,转向他,道:“你……没事吧?”
公啸却瞪着公二单,对丑婢道:“带他回房间!”
公二单此时已无力动怒,对爱巾道:“爱儿,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爱巾接道:“二叔,你……不要紧吧?”
丑婢却已搀起公二单缓缓而去。
公啸望着门,道:“他怎会有事!”
爱巾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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