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73章


爱巾一听,道:“方儿,你是不是有事?”
慕容方巾道:“我想让三哥告诉我……子筋哥到哪儿去了。”
爱巾走近些,道:“方儿,别急,子筋会回山庄来的。我们去见二叔和鹤妹,走吧。”
刚一走到戈静房间,就见到大家都过来了,除了艺娘和上官荆。
爱巾唤了一声“二叔”,
公二单道:“爱儿,你回山庄来,应该告诉我啊!”
爱巾道:“对不起,二叔,去看过荆姨了吗?”
公二单不语。
仰晓见道:“爱儿,你们四姐妹先去吧。”
爱巾点了点头,便和符贞、慕容方巾、易鹤先去了内堂。
对于女儿刚才的话,仰晓转道:“二单,大姐就在里面。”
公二单有些犹豫。
慕容仪道:“二弟,去吧。”
公二单却道:“仪兄,你们的好意,我知道。我……还是不进去了。”转身欲走。
靳娘这时从房里出来,唤道:“二单。”
公二单停住了步子。
仰晓接道:“大姐,你们聊。仪哥,走吧。”
夫妻俩去后,公二单缓缓回过身来。
靳娘道:“进屋吧。”
公二单最终进去了。
听他道:“她怎么样了?”
靳娘不语。
公二单道:“你别怪她。己儿……不会是她杀的。”
靳娘听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公二单道:“只知是一个男的,身手……挺高。对了,听方儿说,她……怀了孕?”
靳娘道:“符贞跟我说过了,可能是……己儿的。不说了,二单,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你和……她过得不好,对不对?”
公二单不语。
靳娘道:“这都是因为我。二单,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但我确实希望你能全心接受她。毕竟……你俩也这么多年了,孩子也……那么大了。我知道,这些话,起不了多大作用。二单,我们都是五十而知天命的人了,责任才是首位啊!”
公二单叹道:“放心吧。我并没有看不开,只是偶尔会想起……你而已。有时候,时间确实能改变一切。我不是对她没感情,只是因为她对……蝉儿的态度,我就……算了,她终究是真心为我付出,我又怎会……那么无情无义呢?”
靳娘道:“如果她听到了这些,会高兴的。”
公二单道:“我去看看她。”
内堂。饭菜都已上好。
艺娘近似命令般道:“荆儿,吃饭。”
神色恍惚的上官荆是被艺娘拉出房间的。虽然她不愿,但是在艺娘面前,却不敢违抗。
爱巾道:“荆姨,就吃些吧。”
慕容方巾也跟着劝了起来:“荆姨,荆姨!”
上官荆却始终不动。这时,仰晓和慕容仪来了。
仰晓道:“大家先吃吧。”
但还是没人动筷。直到公二单的出现,才有了气氛。
听他道:“你们先吃吧,我单独和她说说。夫人,你跟我来。”
上官荆盯着丈夫,眼光有所闪动。
公二单扶起她,道:“走吧。”
上官荆脸上的冷漠终于融去了许多。两人走出了内堂,来到了偏院。
公二单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夫人,我……向来木讷,不善言辞。今时今刻,我只想到了一句话------你今生是女人,那今生我就是一个男人。”
上官荆怔在他身边,完全。
公二单道:“夫人,如果愿意一起走完最后这一程,请你点一下头。”
上官荆眼中的泪水,从角边流了下来。
很自然的,又很亲切的,一个在他心中永远不老的女人踮起了青春的脚尖,爱吻着那泪光里至死不渝的唯一。
内堂。
艺娘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去看看。
但仰晓道:“婆婆,没事的,先吃吧。”
艺娘又坐了下来。
爱巾道:“婆婆,二叔会劝好荆姨的。”
艺娘看着一桌菜,突然道:“只有……义哥做的才合我胃口啊!”
仰晓接道:“婆婆,吃吧。”
艺娘却问爱巾:“爱儿,你有你干公公的消息吗?”
爱巾沉默。
艺娘见道:“爱儿,怎么了?”
爱巾缓缓从身上取出《申屠食策》,递向艺娘,道:“婆婆,干公公他……留下了这个。”
艺娘慢慢接过后,闭上眼,沉浸不语。
这时,公二单和上官荆回来了。
爱巾道:“婆婆,干公公他并没有留下遗憾……并没有。”
艺娘道:“义哥身体一向很好。爱儿,出……了什么事?”
爱巾哽咽道:“婆婆,干公公……和姐夫葬在了一起。”
艺娘半晌后,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
爱巾沉默。
公二单接道:“可能是……解志。”
所有人都沉住了。
仰晓问道:“二单,你……怎么知道?”
公二单道:“是他……跟我发火时,吼带出来的。”
仰晓道:“公……啸?”
公二单点了点头。
上官荆接道:“啸儿现在在哪儿?”
公二单道:“他……去赴十日之约了。”
上官荆踉跄了一下。
公二单扶住道:“他……自己做的事,必须承担后果!”
上官荆自责起来:“怪我,都怪我!”
就在这一刻,慕容方巾叫出了声:“大娘!”
靳娘就在门边。她已问来:“二单,你刚才说……志儿?那个丑谱人是……志儿?”
公二单只得回道:“当时在崖底,除了他,我……想不出是什么人。”
靳娘已完全懵住了。
仰晓转问爱巾:“爱儿,真的……是他?”
爱巾道:“连儿和我说,是……他。”
一时间,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慕容仪道:“对了,夫人,你不是……有事要和爱儿说吗?”
仰晓回神道:“爱儿,你来一下。”
爱巾跟着母亲到了廊间。
听母亲道:“爱儿,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你去一趟乞殿,把悦儿接回来吧,连儿有娘看着。”
爱巾点点头,道:“娘,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回到房间后,爱巾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床边,看起了连习。起身时,又将被子盖了盖,枕头挪了挪。就在移动枕头时,下面露出了那本《黄帝内经》。
爱巾笑了笑,将它拿在手上,翻了起来。
在“奇病论篇第四十七”上看到了这段对话:
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
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
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
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爱巾没有多想,将它重置于枕下,道:“连儿,我很快回来。”
爱巾刚一合上门,慕容方巾和易鹤就跑了过来。
慕容方巾道:“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爱巾道:“娘同意了?”
慕容方巾点头道:“姐,娘答应了。”
爱巾看向易鹤道:“鹤妹,你也去吗?”
易鹤回道:“贞姐让我去。”
爱巾道:“走吧,和婆婆她们去说一声。”
乞殿。未时三刻。
为了一个女儿,都有可能是亲生父亲的两个大男人正打得天昏地暗。
席下没了功力,息魄就很“公平的”与他搏斗,不用任何内力搏斗!
站在一边哭得厉害的息悦怎么喊,怎么叫,也都无济于事。
两个大男人都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可仍都横眼相瞪。
在这时,刚回来的石枣乞和那十五人走了过来。
息悦哭求道:“小枣子,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
石枣乞道:“去分开他们。”
十五人中有两个立即出手去!
由于之前的消耗,席下和息魄很快就被封了穴道。
息悦跑过去时,石枣乞让十五人退了下去。
息悦哭着嚷着:“爹,爹,爹……”
息魄此时对躺在地上的席下,道:“悦儿叫的是我,她是我女儿,是我的!是我的!”
满脸忧伤的席下,道:“不管是谁……的女儿,都是你杀害了红邪!不然,红邪一定会告诉我,悦儿到底是谁的女儿!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杀……害了红邪!是你!!!”
息魄道:“红邪……是死了,但却是你害的!她已经跟我成亲,已经是我的妻子,已经有了我的女儿!可却因为你,让我家破人亡!还有……元略,师父苦心铸就的剑,就让他那么……毁了!还有谈名,是他迫害了善儿的义姐,让善儿卷入仇怨纷争!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破坏我一家幸福的罪魁祸首!是你们!!!”
席下道:“你的剑被毁,是你学艺不精!这根本不关我大哥的事!至于……二哥,我虽不清楚,但他已经断腕求死!事实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执拗,你的愚妄引起的!”
息魄道:“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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