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武器之霸王枪》第19章


车马已启行,熊九太爷还站在门外.带着笑向他们挥手。
从车窗里望去,他的人越来越小.头顶却越来越亮。
邓定侯忽然笑道:“其实我也早就见过了.只不过一直懒得跟他打交道而已。”
丁喜道:“为什么?”
邓定侯道:“因为我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昏庸自大的老头子,想不到。。。”
丁喜道:“想不到他却是条老狐狸?”
邓定侯点点头,微笑道:“而且是条很可爱的老狐狸。”
丁喜伸直了双腿,架在对面的位子上,忽然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笑个不停。
邓定侯道:“你笑什么?”
丁喜笑道:“假如我们真的能替他跟红杏花撮和,让他们配成一对,那岂非一定很有趣?”
邓定侯大笑,道:“假如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情愿输给你五百席酒席。”
丁喜的人立刻又坐直了,道:“真的?”
邓定侯道:“只要你能叫那老太婆来找他.我就认输了。”
丁喜道:“一言为定?”邓定侯道:“一言为定。”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聪明的丁喜一定有这种本事,可是他却情愿输。
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熊九和红杏花这么年青的老人。
所以他们就应该永远有享受青春欢乐的权利。
所以他希望他们真的能生活在一起。
他也相信,假如这世上真的还有一个人能让那妖精去找那老狐狸,这个人一定就是丁喜。
(三)
红杏花忽然从藤椅中跳起来,跳得足足有八尺高,人还没有落下来,就一把揪住了丁喜的衣襟,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丁喜赔笑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话都是那老狐狸说的。”
红杏花瞪眼道:“他真的说我怕他?”
丁喜道:“他还跟我打赌,说你绝不敢走进熊家大院一步。”
他作出一副不服气,一副要替红杏花打抱不平的样子.他恨恨道:“最气人的是,他居然还说你一直都想嫁给她,他却不要你。”
红杏花又跳了起来:“你最好弄清楚,是他不要我,还是我不要他!”
丁喜道:“当然是你不要他。”
红杏花道:“你跟他赌了多少东道?”
丁喜道:“我没有赌。”
红香花道:“为什么?”
丁喜叹道:“因为我知道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是永远也弄不清楚的,就让他自己去自我陶醉,我倒也不会少掉—块肉。”
红杏花瞪着他,忽然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又顺手打碎了酒壶,然后就象是被人踩疼了尾巴的猫一样.冲了出去。
丁喜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看来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邓定侯道:“你看得出?”
丁喜苦笑道:“我看不出,却摸得出,我至少已挨过她七八十个耳光,只有这次她打得最重。”
邓定侯道:“就因为打得重,可见她早已对那老狐狸动了心,只不过自己想想,毕竟已有了一大把年纪.总不好意思临老还要上花轿。”
丁喜失笑道:“答对了,有奖。”
邓定侯叹了口气:“我本来一直认为他用的这法子很不高明,想不到你用来对付她,倒真的很有效。”
丁喜道:“所以现在你已经后悔.本不该跟我打赌的。”
邓定侯故意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现在已经输了吗?”
丁喜道:“难道你认为你自己现在还没输?”
邓定侯淡然道:“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到熊家大院去的?”
丁喜道:“我当然知道。”
邓定侯道:“她连一点行李也没有带,连一样事都没有交待,就会这样走了?”
丁喜微笑道:“她不想走的时候,你就算明火烧了她的房子,她还是一样会动也不动地坐在房里。”
一直斜倚在旁边软榻上的小马,忽然也笑了笑,接着道:“她若想到一个地方,就算光着屁股,也一定会去的。”
邓定侯忍不住大笑,道:“看来你们两个人的确都很了解她。”
邓定侯道:“哦?”
小马道:“她明明知道我宁可让伤口烂出蛆来.也不愿这么样躺在床上的。”
他整个人就象是件送给情人的精美礼物一样.被人仔仔细细地包扎了起来。
邓定侯看着他,笑道:“幸好你这次总算听了她的话,伤口里若真的烂出蛆来,那滋味我保证一定比这么样躺着还难受得多。”
丁喜也同样在看着这个象礼物般被包扎得很好的人,眼睛里连一点笑意都没有,却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问道:“岳麟、万通他们还没有来了?”
小马显得很诧异,反问道:“他们会来?”
丁喜慢慢地点了点头,目光不停地往四面搜索,就象是条猎狗。
一条已嗅到了猎物气味的猎狗。
小马道:“你在找什么?”
丁喜道:“狐狸。”
小马笑了,一笑起来,他的伤口就痛,所以笑得很勉强。
邓定侯忍不住问道:“这屋子里有狐狸?”
丁喜道:“可能。”
邓定侯道:“老狐狸在熊家大院。”
丁喜道:“小狐狸却可能在这里。”
邓定侯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丁喜道:“当然是母的。”
邓定侯也笑了。
就在这时,只听“哗啦啦”一声响,好象同时有人摔破了七八个杯子。
这间房是红杏花的私室,外面才是贩卖酒的地方。
小马皱眉道:“这一定是老许伺候得不周到.客人们发了脾气。”
老许就是杏花村唯一的伙计,又老又聋,而且还时常偷喝酒。
这时外面又是“哗啦啦”—声响,酒壶杯子又被摔破了不少。
邓定侯也不禁皱起了眉.道:“这位客人的脾气也未免太大了。”
小马眼珠子转了转,道:“岳老大的脾气一向不小,不知道来的是不是他?”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丁喜已冲了出去,邓定侯也蹬着冲了出去。
小马看着他们冲出门。
小马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就好象放下副很重的担子。
只听外面一个人大声道:“是你.你居然还没有走?”
这人的声响沙哑低沉,果然是“日月双枪”岳麟的声音。
另外一人道:“我们等你已经等得快要急出病来了,你却躲在这里喝酒。
这人的声音又尖又高,恰好跟岳麟相反,却是岳麟的死党,“活陈平”陈准。
活陈平和立地分金一向形影不离,他既然来了,赵大秤当然也在。
“万通呢?”
这是丁喜的声音。
万通的胆子最小,从来不肯落单,别人都来了,他怎么会没有来? 岳麟道:“你要找他?”
丁喜道:“嗯。”
岳麟冷冷道:“他好象也正想找你。”
丁喜道:“他的人在哪里?”
陈准道:“就在附近,不远。”
赵大秤道:“只要你有空,我们随时都可以带你去找他。”
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奇怪,竟象是隐藏着什么阴谋—样。
一一他们对丁喜会有什么阴谋?
小马又皱起了眉,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他身后忽然伸出了—只手,按住了他的肩。
屋子里本来没有别的人,这人是哪来的?难道是从他后面的衣柜里钻出来的?
小马显然早已知道衣柜里有人,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意外,却压低了声音,道:“快躲进去,说不定他们马上就会进来。”
“不会的。”这人也压低了声音,俯在他肩上轻轻耳语。
“丁喜好象在急着找万通,—定会马上就跟着我们去。”
小马道:“他就算要走,也一定会先进来告诉我一声的。”
这人道:“也不会。”
小马道:“为什么?”
这人道:“因为他怕别人跟着他进来,他不愿别人看见你这样子。”
小马还没有开口,已经听见丁喜在外面大声道:“好。”
岳麟道:“外面那辆马车是你的吗?”
丁喜道:“是别人送给我的。”
陈准冷笑道:“原来小丁现在交的都是阔朋友,所以才会把我们忘记了。”
赵大秤道:“能交到阔朋友也是好事,我们是秃子跟着月亮走,多多少少也可以沾点光。”
几个人冷言冷语,终于还是跟着丁喜一起走了出去,大家谁都没有问起邓定侯。
“神拳小诸葛”名头虽响,黑道朋友见过他真面目的却不多。
脚步声忽然就已去远了,外面只剩下老许一个人在骂街。
“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乱碰杯子干什么?我操你姐!”
然后外面又传来一阵车辚马嘶声,转眼间也已去得很远。
小马和按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好象彼此都再也舍不得放开。
(四)
车子里坐七个人虽然还不算太挤,可是邓定侯却已被挤到角落里。
因为坐在他这边的几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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