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情花》第152章


“气死我也!”高谷主怒叫:“快叫人来救她,快!” 
公孙云长说这里没有外人,是有事实根据的。 
因为名女人银花盛三娘,已经代表了乾坤一剑,为他们两家结亲的事,向高夫人正式提出了。 
高谷主夫妇如不溺爱女儿,怎会任由女儿在江湖上任意遨游? 
第三十八章 蛟龙脱困 
两个侍女将裹了伤的纯纯送人石室。 
怡平却浑身发僵像死人一样躺在壁根下。 
“庄哥哥……”纯纯的尖厉狂叫声令人酸鼻,她整个人似乎突然崩溃了,伏在怡平身上,哭了个哀哀欲绝。 
她的伤不算重,制钱被胛骨挡住,而且制钱切人的角度偏了些,仅留下钱宽半寸深的创口,伤她受得了,怡平的僵死形状却令她痛断肝肠。 
“你们把他怎样了?”她跳起来抓住巨大的铁栅,泪痕满面尖叫。 
同来的高谷主也弄糊涂了,目光严厉地狠盯着两个看守,不怒而威。 
“上禀谷主,”为首的看守战栗着说:“自从谷主与公孙堡主走后,这姓庄的就一直这样动也不动地躺着。属下以为他穴道初解,精力未复,也就不曾留意,所以连脚环也没有扣上。” 
“他像是死了?”高谷主问,语气冷厉。 
“不,还可以看出他在呼吸。” 
“那他……” 
“上禀谷主,会不会是公孙堡主弄了手脚?”看守用狐疑的口吻说。 
高谷主的粗眉攒得紧紧地,冷冷地盯视着寂然不动的怡平。 
“公孙堡主没有将他置之死地的理由。”高谷主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可不一定哦!”看守苦笑。 
“你说呢?”高谷主问。 
“公孙堡主不希望谷主与拔山举鼎谈判妥协,这就是理由。” 
“这个……” 
“如果拔山举鼎要回姓庄的,勾消小姐在岳州的帐,那么,公孙堡主这次岂不是自来?还有……” 
“还有什么?” 
“姓庄的显然志在小姐,所以一直追随在小姐左右,他将是公孙少堡主的劲敌,姓庄的人才和武功都不比公孙少堡主差。他如果恢复自由,对公孙少堡主将是最大的威胁,所以……” 
“不要说了。” 
“谷主要否检查……” 
“不必了。公孙堡主如果真的下了毒手,没有人能解得了他的断脉封经独门手法。反正这两个人,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胡说八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看守欠身答。 
要做一个英雄,太难太难了,英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 
要做一个豪霸,却比做英雄容易得多,有钱、有势、有人、有机谋有威仪、有铁血冰心,就可以称豪道霸,出人头地。 
高谷主就是四霸天之一,而且排名第二。 
他如果是英雄,庄子里怎会有囚人的石室?而且石室有可以对付功臻化境高手的设备,进来了就休想脱逃。 
他,喜怒无常,神情可以瞬息百变,态度令人难测,说的话与做的事并不完全吻合,机谋与心计变幻无常,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能揣摸出他的真正心意与希望,和他真正要做的作法。 
他是相当机警的,明时势知兴衰。 
他之所以拒绝与公孙堡主合作,是早已看出合作对他毫无好处,他不同意公孙堡主的作法,认为这种作法对万花山庄有百害而无一利。 
公孙堡主那些人,根本撼动不了拔山举鼎的地位,他犯不着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如果由位高辈尊的常北岳出面领导,他必定是常北岳手下的大将,名位就超过了公孙堡主。 
而跟在公孙堡主身后摇旗呐喊,他永远没有机会领袖群伦,永远成为公孙堡主的附庸,他当然不肯合作。 
女儿高嫣兰不争气,他势必与公孙堡主结为亲家。 
但豪霸们的看法,是与英雄有所不同的,结亲并不影响他既定的目标,结亲并不能左右他与任何人合作的策略,结亲并不能诱使他投向公孙堡主。 
身为豪霸,他必须有豪霸的机谋和手段,他不能让深知内情的怡平和纯纯,活着走出万花山庄胡说八道,他有充裕的时间,来应付拔山举鼎和韦南衡。 
迄今为止,他仍然认为怡平是拔山举鼎的密探,因为他不知道岳州风波的情形,对怡平的看法,皆是从女儿与公孙堡主那方面得来的印象,先入为主,注定怡平的命运。 
公孙堡主除了获得两家结亲的承诺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两人都是豪霸,都是机谋超人一等的风云人物,同样有不达目的不肯罢手的霸才。 
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利害冲突,而且是相当严重的冲突。 
公孙堡主此来,目的并不单纯为了结亲,而在于结亲之后的两家联手合作大业。仅结亲而不联手合作,根本就没有结亲的必要。 
他的儿子公孙云长号称武林一公子,人才武功都是第一流的,还怕讨不到比高嫣兰才貌更佳的媳妇?何况那高嫣兰已经是败柳残花,这件事如果传出江湖,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呢! 
因利害而结合的婚姻,必定会因情势的转变而稳固或破裂。 
天色不早,石室已经挂起一盏灯笼。 
高谷主已不再浪费工夫检查怡平的情况,低声交代看守一些话便走了。 
两个看守进入住宿的小房间,不久,一个出室走了,一个出房坐在对面的监视位置,留意栅内的动静。 
纯纯泪流满面,利用栅外微弱的灯光,仔细地检查怡平的身躯。 
她从高谷主与看守的对话中,知道怡平是受到公孙堡主的暗算,受到断脉封经的歹毒手法所制。 
她顾不了男女之嫌,忘了自己创口的痛楚,解开怡平的上衣,逐条经脉找寻穴道检查。 
可是,她从来就不曾真正检查过真人的经穴,所有的知识皆来自父母的讲授。 
她这一辈子,还真没有接触过成年的异性身躯,现在要从大男人身上检查经穴的异状,可说与瞎子摸象相差不远,既然没有了解男性身躯的知识,更没有临床的经验,浪费工夫是必然的事。 
“庄哥哥,你……你醒一醒呀……”她酸楚地呼唤,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找出被制的经穴,必须靠怡平自己说出来。 
即使怡平说出被制的经穴,她也不知该如何施救。 
公孙堡主不会用普通手法暗算人,必定使用歹毒的独门手法,她怎能解得了? 
怡平毫无感觉,像个死人。 
“庄哥哥……”她哭倒在怡平健壮的胸膛上。 
蓦地,她听到熟悉的,令她兴奋的语音:“不要哭,不要移动。纯纯,仔细听我说。” 
是一种奇怪的声音,细、轻、小,但神韵不变,入耳清晰。 
是怡平用传音入密神技,正向她说话。 
她几乎兴奋激动得要跳起来,但总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伏在怡平的胸膛上凝神倾听。 
感觉中,她的心已经跳出了口腔,血液的流速加快了三倍。 
“我知道你受了伤。”怡平说:“如果伤得不重,可以行走,就捏我三把,否则捏我一把。” 
她捏了三把。 
石室仅丈六宽,两丈六长。前面有看守住的小房间。铁栅宽有八尺,囚室内大半空间可受到看守的监视。 
看守坐的地方,相距仅丈五六,任何人低声谈话,也难逃看守的耳目。 
她不会传音入密,所以得用信号表达。 
“你的髻环是金制的,捏我一把;铜制的,捏我两把。” 
她捏了两把。 
未嫁闺女通常梳三丫髻,就有三只髻环作饰,外面缠以丝线或花边,颇为美观。有钱人家当然用金银打制,但通常用铜,丝线一缠,谁知道是铜是金? 
“他们要下毒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灭口越早越好,这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现在的困难是两个看守,必须将他们无声无息地击毙。你找机会给我三只发环,两个用来杀看守,一个用来开锁。我的任脉受损,但仍可一拼,所以必须装出受制的模样,以避免他们再下毒手制经脉。现在,你把我搬上小床,你我好好养精蓄锐,晚膳后不久便得等候机会了。” 
看守仍可看到床的一半。 
所谓床,只是两张小长凳加上几块木板,无衾无枕也无席。仅比躺在地上好一点而已,对囚犯已算仁慈的了。 
锁在手环脚环上,就得坐在石壁下睡觉,无法上床。 
晚膳并没送来。 
“他们不让我们做饱死鬼。”怡平在纯纯耳畔咬牙切齿说:“看来,他们要在今晚结果我们。” 
“我们有拼的机会吗?”纯纯附耳问。 
“没有。唯一的希望,是他们进栅来动手。但依我的估计,由于你受伤并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