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群龙传》第94章


了稳妥起见,遂把法体移入‘冰心洞’底‘小琅环迷踪仙境’的泉眼‘莲花石’上,彼处气候严寒,既可永远保存,使法体不至朽坏,更有神奇阵法,与自然灵奇,交互配合的所生妙用,加以防护,外人绝难侵入那泉眼深处!”
皇甫端等司空蕙看完柬帖,方自含笑问道:“莫兄,这柬上所书,是否属实,‘冰心洞’底,有没有什么:小琅环迷踪仙境,及泉眼‘莲花石’呢?”
司空蕙点头道:“有,有,这留书人虽未署名,也定是我姊姊的道义至交,否则决不会对这‘冰心古洞’中的一切隐秘,知道得如此清楚!”
皇甫端笑道:“此人思虑周到……”
这六个字儿,才人司空蕙耳中,便更使她惭窘万分,泪珠泉涌地,顺颊而落!
皇甫端看在眼中,暗忖这位莫府人,貌相风神,均颇清超绝俗,但却易于流泪,似乎心肠稍软一点,不适于在险恶江湖中,与那些魑魑魍魉,周旋角逐!
他一面感慨,一面向司空蕙含笑问道:“莫兄,你何故落泪?莫非小弟语中有失吗?”
司空蕙举袖拭泪,摇头答道:“皇甫兄何曾话中有失?只是小弟听了你赞誉来人‘思虑周密’之言,深觉自己太以疏忽,竟未想到把我姊……表姊法体,移往‘小琅环迷踪仙境’,遂惭愧万分,汗颜垂泪而已。”
皇甫端点头笑道:“莫兄勇于自责,委实可佩……”
司空蕙不等他再往下说,便摇手叫道:“皇甫兄不必对我安慰,我且陪你走趟洞底‘小琅环迷踪仙境’,看看我表姊的法体,是否真被来人安置在泉眼‘莲花石’上?”
皇甫端闻言,遂随同司空蕙走往洞深之处,并向她含笑问道:“莫兄!令表妹司空蕙姑娘,有无一定去处?”
司空慧听他问到自己,遵乘机探问地,扬眉笑道:“皇甫兄对我这位司空蕙表妹,倒是异常关切!”
皇甫端脸上微微一热,却仍正色说道:“小弟生平不善虚言,我与司空蕙姑娘,虽仅‘幕阜山’一面之缘,但却把她亭亭倩影,深嵌心头,昼夜悬念,无法淡忘!”
司空蕙听得心中又喜又羞,耳根也微觉发烧,颊上更飞起了两片桃红颜色!
皇甫端见对方默然未语,不禁惶恐叫道:“莫兄,你是不是觉得小弟口不择言,略嫌轻薄?”
司空蕙笑道:“皇甫兄坦白率直,正是英雄本色!但小弟尚有一件事儿,要想向你请教。”
皇甫端笑道:“莫兄有话,尽管请讲.小弟是知无不答。”
司空蕙扬眉笑道:“皇甫兄身负上乘武学,一人兼得‘血泪七友,兄妹之综合真传,获号‘七绝玉龙’,列名‘乾坤五彦’,再加上这等英俊潇洒的绝世风华,难道除了我司空蕙表妹以外,竟没有其他红妆密友?”
皇甫端长叹一声答道:“不瞒莫兄,小弟确实尚有一位红妆密友……”
司空蕙昕到此处,急急问道:“这位姑娘是谁?皇甫兄是怎样与她结识?”
皇甫端心中虽然思念司空蕙,但对于陶敏,也眷眷难忘,现听对方问起,遂把自己与陶敏互相结识的那段曲折离奇经过,坦承无隐地,详细说了一遍。
这时,他们业已进入一条曲折盘旋的黑暗甬道之中,司空蕙一面带着皇甫端,左旋右绕,缓步前行,一面静静听他叙述。
直到皇甫端絮絮讲完,司空蕙方自声音不大地,向他低声问道:“皇甫兄,那位陶敏姑娘,既对你如此情真,你又何必再找我表妹‘慧心玉女’司空蕙呢?”
皇甫端苦笑答道:“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莫明其妙,我对陶敏,起初根本谈不上有甚情意?但彼此相处日久,难免爱滋情茁……”
司空蕙听到此处,接口笑道:“她们两人,一个与你只匆匆一面,一个与你相偕万里,朝夕缱绻,情分深浅,定不相同!皇甫兄莫非是为了陶敏姑娘,业已苦参绝艺,不知所往,才岑寂无聊地,来找我表妹司空蕙么?”
皇甫端惶然叫道:“莫兄千万不可如此想法,这两位红妆侠女,在小弟心中的比重方面,绝对是司空蕙高于陶敏……”
司空蕙不等他往下再说,便自笑道:“我不相信!皇甫兄此语,多半是违心之论!”
皇甫端急道:“决非违心之论,我这种心意,并曾直告陶敏,她遂对我作了一项要求,及一项承诺!”
司空蕙“哦”了一声,扬眉问道:“皇甫兄能否把陶敏姑娘对你所作要求,及所作承诺,说来给小弟听听?”
皇甫端道:“小弟虽对司空蕙姑娘,情深一往,但陶敏姑娘,却又对我痴得可怜!她所作要求是在我尚未寻得司空蕙前,随我结伴江湖,以解岑寂!所作承诺则只要我一与司空蕙相见,她便自行别去,礼佛修行,决不使我发生什么情天障碍,爱海生波!”
司空慈听得失声叫道:“难得,难得,这位姑娘委实太难得了!皇甫兄,你真忍心先拿她略解岑寂,然后便弃如敝履吗?”
皇甫端摇头答道:“人非木石,我与陶敏旦夕相随,历经患难,怎会对她无情?但这样一来,却把我陷入了一种极度彷惶苦恼的情绪以内!”
司空蕙笑道:“我知道皇甫兄的苦恼,你是既忘不了鱼,又丢不了熊掌。”
皇甫端赧然垂头,司空蕙微笑又道:“其实这难题容易解决,皇甫兄干脆来个鱼掌兼得,岂不可以大享齐人之福了吗?”
皇甫端摇头说道:“莫兄何必调侃小弟,这是不应该有的奢望!”
司空蕙接口笑道:“说什么不应该有?我觉得鱼掌兼得,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但却必须在一种原则以下,方能实现!”
皇甫端扬眉问道:“英兄请扦高论,以开茅塞,这是种什么原则?”
司空蕙笑道:“极为简单,就是‘掌能敬鱼,鱼能容掌’!在合于这种相敬能容的原则下,皇甫兄何妨左拥右抱?但若不合这种原则,早晨鱼妒掌,黄昏掌欺鱼,便会把皇甫兄闹得头昏脑胀,二女之间难为夫了!”
皇甫端听得连连点头,苦笑说道:“莫兄高论极是,小弟对陶敏相识较深,知道她必对司空慧敬重,只不知司空慧对陶敏是否能容?”
司空慧微笑说道:“能容!能容!多半能容!”
皇甫端一愕问道:“莫兄,你怎能做如此??论?”
司空蕙秀眉微扬,含笑答道:“皇甫兄莫要忘记我司空蕙表妹的外号,她叫‘慈心玉女’,宽宏恢达,大度能容,只要她对皇甫兄真有爱意,决不会成为世俗所谓的‘妒夫人’呢!”
皇甫端听得俊脸微红,赧然不语。
司空蕙又复笑道:“依小弟看法,皇甫兄对一切问题,均不必愁思,要知道司空蕙会不会对你发生真爱?陶敏会不会尊敬司空蕙?以及司空蕙会不会容得陶敏?都不是空言可断,必须等这三位关系人物,互相见面,建立印象以后,才能……”
皇甫端接口说道:“我也知道这些事儿非彼此见面,无法解决,但因司空慧姑娘,又不知芳踪何处?天涯海角,渺渺难寻……”
司空蕙笑道:“皇甫兄不必找她,好在‘两代英雄会’为期不远,你们三位欢喜冤家,必会在‘岷山’相聚!”
说到此处,路径越发繁复,耳中并可闻得一种当当泉响。
皇甫端道:“莫兄,我们大概业已到‘小琅环迷踪仙境’了吧?”
司空蕙微笑道:“我们如今所走甬道,便是‘小琅环迷踪仙境’,再过两三盏热茶时分,便可看见一片潭水,那就是我司空兰表姊法体的藏置之处!”
语音至此微顿,看了皇甫端一眼,含笑又道:“皇甫兄,你不妨猜猜由前洞到达潭水边缘,约莫有多少远近?”
皇甫端略一思索,扬眉笑道:“莫兄要我推测盘旋路径?还是要我推测直接距离?”
司空蕙笑道:“盘旋路径太以繁复,不必管它,皇甫兄只猜猜直接距离便了!”
皇甫端剑眉微挑,应声说道:“我猜直接距离,并不太远,只在三十六丈到三十七丈之间!”
司空蕙大吃一惊,愕然问道:“皇甫兄,你是根据什么资料?加以推断,竟猜得这样准确?”
皇甫端微笑答道:“我是根据莫兄引我所走的迂回,盘旋好似‘周天星躔’,遂猜测前后直接距离,可能也暗合周天之数,不会差得太远!”
司空蕙越发吃惊,目注皇甫端问道:“皇甫兄,原来你对‘周天星躔’之学,也曾涉猎!”
皇甫端点头答道:“小弟近些时来,曾对‘周天神解’面壁痛下苦功,废寝忘食之余,侥幸略有所得!”
司空蕙又向皇甫端打量两眼,含笑问道:“皇甫兄既识机微,可知还有多远,才可抵达潭水边缘.以及怎样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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