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传奇》第5章


冷飘雪知道是穆觞,便回首微笑道:“你这张嘴何时变这么甜了?”
穆觞背着手朝冷飘雪走来,瞅着他笑道:“嘴甜不好吗?”
冷飘雪笑道:“好比糖果,嘴甜就有很多人来抢着吃了。”
穆觞笑道:“那现在给你一颗尝尝?”
冷飘雪也把眼瞅他,微笑道:“我已经被你腻住了。”说完又背对着穆觞问道:“晚霜的毒袁叔叔怎么说?”
穆觞晓得冷飘雪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便把手放在他肩上,柔声道:“义父在给晚霜做针灸,待会我们去问问义父什么情况。”
冷飘雪听穆觞这么说,才转过身,接着满面忧思道:“早上袁叔叔对我说要去锥心堂救我爹娘,可是我认为锥心堂只是这次行动的一份子,所以我爹娘不一定在锥心堂,如果冒然行动我担心会有闪失。”
穆觞道:“义父做事向来精打细算,我想他会想出好办法的。”
冷飘雪点头道:“我打算去一趟洛阳钱庄,我想从那可以探出些消息。”
穆觞惊讶道:“难道洛阳钱庄也与这次行动有关?”
冷飘雪道:“我只是想起当初黄钟鼓对我的话里藏有与此相关的言外之意。”
冷飘雪话刚说完,紫气山庄的一个家丁就从庄里跑出来向他喊道:“冷公子,老爷叫你呢!”
冷飘雪听到后,就和穆觞急忙赶过去问道:“袁叔叔呢?”
家丁道:“在西厢房。”
待冷飘雪和穆觞到了西厢房时,袁东来刚好用热水给晚霜洗过脸。
冷飘雪已注意到晚霜脸上的两道泪痕不见,激动又惊喜地喊道:“袁叔叔,晚霜身上的毒解掉了?”
穆觞也跟着惊喜地喊道:“是的、是的,泪痕不见了!”一边喊着一边跑过去把晚霜抱在怀里,仔细瞧她的脸。
袁东来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以前用针灸解过一种叫‘胶泪散’的毒,中这种毒的人脸上也会留下泪痕。没想到用解这种毒的针灸方法可以解‘乾机子’的毒。”
冷飘雪握了小晚霜一下手,转身向袁东来拱手道:“袁叔叔,你好好休息一下。解救我父母的事情由我自己去,晚霜留在这还要麻烦你照顾下。”
袁东来神情严肃道:“飘雪,你莫忘记了我和你爹的关系,更何况你也说过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我看难以查清楚。我明天之前把如何行动的计划整理好,到时再和你商量。对了,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冷飘雪道:“早上换了一次药,基本上已好了。”
袁东来笑道:“这‘黑玉断续膏’是你爹当年送我的,没想到这次起了作用。不过你脚伤还没有完全好,不宜动武。”
冷飘雪点头答应。
穆觞这时凑过来,向袁东来道:“冷大哥认为洛阳钱庄与这件事有关,他要去调查,我怕有危险。”
冷飘雪忙道:“觞儿多心了,想来也不会有危险,何况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袁东来点了下头,向冷飘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冷飘雪道:“现在。”
(二)
冷飘雪到洛阳钱庄时黄钟鼓正好闲得没事,于是便邀冷飘雪到煮酒亭把上次没喝完的女儿红补上。
三杯酒下肚,黄钟鼓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接着道:“冷公子告诉我你的来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
冷飘雪道:“黄大老板还记得自己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简单,不过也并不是冷公子所知道的那么简单。’我现在不得不向你问明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黄钟鼓道:“记得。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梨花山庄会遭此变故,当时我只知道锥心堂已调查梨花山庄完毕,而且已有了行动,所以才有此一言。我行商三十多年,虽也做过奸诈之事,但草菅人命之事却无那份狠心。”
冷飘雪敬了黄钟鼓一杯酒,说还有事情,起身要走,黄钟鼓便送到门口,末了嗫嚅道:“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冷飘雪微笑道:“但说无妨。”
黄钟鼓这才道:“锥心堂虽是秘密组织,但近几年做起事来总是打开天窗、放着胆子行事。如果是锥心堂规模发展壮大加上高层人士变得厉害这两点原因,我看还不止于此,想必是背后多了个更厉害的角色。这是我年龄积累来的直觉,说与你希望有所帮助。”
冷飘雪作揖道谢,就此别过。
第八章 午夜鬼枪
(一)
农历正月初四,晨。
朝阳刚露出半边脸,羞答答的发着淡淡的光。紫气山庄一片寂静,家丁和丫环想必还没有起来,袁东来房间的灯却已亮了很久。
冷飘雪来到袁东来房间时,注意到房间里除了袁东来还有个一身黑衣劲装的陌生人。
冷飘雪朝那陌生人微笑一下便向袁东来道:“袁叔叔,是我爹娘有消息了吗?”
袁东来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飘雪,你知道当今武林有哪些轻功高手?”
冷飘雪道:“我知道有三个人的轻功不错,‘铁扇飞鸿’于溪,‘银钩飞鹤’司马翔,‘御风无影’藏轻尘,江湖上很多人称他们‘两飞一无’。”
袁东来抚须笑道:“这位就是‘御风无影’藏轻尘。”
藏轻尘向冷飘雪拱手道:“久仰。”
冷飘雪望着这个年龄四十左右的黑衣人显得有些惊讶,拱手道:“久仰。听闻藏先生已入朝为官,今日何以在此?”
袁东来道:“轻尘兄是我请来的,我们要去救你父母必先去锥心堂探查虚实,这件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
冷飘雪喜道:“觞儿说袁叔叔做事精打细算现在我才见识,却不知藏先生是否已探得重要消息?”
藏轻尘道:“你爹被囚禁在百里醉酒楼的地下酒窖,由‘刺骨枪’孙默等二十多人看守。”
冷飘雪紧张道:“我娘不在那吗?”
藏轻尘道:“不在。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袁东来道:“田渐飞为人神秘莫测,他是最可怕的对手。”
冷飘雪道:“不知袁叔叔可有了计划?”
袁东来道:“事不宜迟,今晚我们三人就去把你爹救出来,许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就随之解开。”
藏轻尘道:“二更时分的时候,看守你爹的人会换班,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袁东来找来纸和毛笔,三人研究了许久,方才散去。
(二)
冷冷的夜,冷冷的百里醉酒楼。
有十来个壮汉从百里醉酒楼后院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袁东来、藏轻尘、冷飘雪三人一身黑衣劲装,知道这一行人是要去换班的,便把那一行人最后的三个以极迅速的手法击晕了再拖到暗处,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去赶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傻壮汉们。
二更时分的换班结束后,孙默便从酒窖里走了出来,看起来很疲倦,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壮汉们说道:“给我看好了,我去方便一下。”
袁东来三人听到后暗叫“天助我们也”,待孙默消失在黑暗中,袁东来便从怀里摸出了个酒瓶,压着声道:“兄弟们,乘二当家不在,喝点酒取取暖,这可是二十年陈的花雕。”
那几个壮汉拗不过馋嘴,也不问哪里来的酒,便把酒抢来喝了,喝完便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冷飘雪不及壮汉们倒完便进了酒窖,但见冷心阳被铁链锁在笼子里。
冷心阳双眼迷离地望着冷飘雪,气若游丝道:“是飘雪吗?”
冷飘雪扑了过去,压着声喊道:“是我。还有袁叔叔,藏先生前来救你。”
冷心阳听冷飘雪这么一说,精神振奋了许多,说话也多了气力:“钥匙在孙默身上,拿不到钥匙这笼子和铁链不好打开。”
这是袁东来和藏轻尘赶了进来。袁东来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对冷心阳笑道:“大哥难道忘了这把能开百锁的匕首?”说着便奔过去把铁笼和铁链上的锁都打了开。
冷心阳欢喜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但是理智还很清醒,催大家赶紧走,冷飘雪却忽然朝冷心阳喊道:“娘呢?”
冷心阳道:“你娘被囚在别处,回去再做商量。”
袁东来急道:“轻尘兄之前也已查明大嫂确不在此处,赶紧走。”
四人轻手轻脚地到了酒楼外的街路上,又惊又喜,惊的是没碰到田渐飞和孙默,喜的是营救竟会如此顺利。
(三)
事情一般都有开始和结束,而结束又有自然和意外结束。
袁东来四人的惊喜属于意外结束,因为在他们前方十来步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这人是背对着他们的,但见这人脊背有些弓,背负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杆长枪,银白色的枪。他的站姿很随和,给人一种普通而自然的感觉。
袁东来对着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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