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93章


“这……这到底有……有损颜面,有失身份……” 
“怪事,在下却认为替人赶车,并不是什么有失身份的事。除了娼、优、丐、奴之外,赶车的照样可以吃皇粮。姑娘,你如果认为在下的出身低……” 
“宗爷,请别误会好不好?你这人……”吴芬跺着小蛮靴急急解释。 
走道上,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有不少人向此地走来。 
“有人来了,至少有五人。”他说。” 
“快跟我走。”吴芬忘了自己的身份啦,忘形地拉住他的手便走。 
他拍拍她的手背,笑道:“来不及了,房后也有人。走,去接他们,你可以替我分辩哪!” 
吴芬手按剑靶,脸上显得激动而苍白,挺了挺酥胸,说:“不管怎样,请记住,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与你共进退。” 
“我问你,令尊爱你吗?”他急问。 
“他深爱我姐弟两人。” 
“但他为何不信任你的话?” 
“这个……” 
“必定是恐惧心比爱心强烈所致了。” 
“这……” 
“你愿意离开令尊?” 
“这个…” 
“只有片刻给你决定。”他郑重地说。 
吴芬的脸色不住在变,一咬牙,说:“生我者,父母,育我者,父母,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而且,昨晚如果没有你,本寨不知要枉死多少人。因此,我不能眼见你受诬而忘恩负义袖手旁观,我将尽我最大努力,维护你的安全,洗脱你的不白之冤……” 
话未完,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门是开着的。”他高叫。 
进来的是吴大爷,天南剑客,刀疤曹五、施大同和一个高大凶猛,脸色带青的人,五官狰狞,真像阴曹地府的五殿蓝面阎王。 
吴大爷见到爱女在房中,不由一怔,不悦地叫:“小芬,你在此地干什么——。” 
吴芬扭头扫了林华一眼,林华泰然挟棍而立,神色镇静从容。 
“爹,女儿要替宗三分辩,证明他是无辜的。”她壮着胆说。 
“你给我回去。”吴大爷怒不可遏地叫。 
吴芬不为所动,略一迟疑,叫道:“不,爹为何不仔细查明……” 
“住口!” 
吴芬转向林华,急声叫:“宗三,你把昨晚救我和种姨的事说给他们听听。” 
刀疤曹五阴阴一笑,说:“一个怀春少女,所说的话是靠不住的。 
“住口,姓曹的,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吴芬愤怒地叫。 
刀疤曹五冷哼一声,冷笑道:“说来说去,只有你们几个大姑娘替他分辩。俗语说:女生向外。宗三这厮人才不坏,你们都有心袒护他,不惜假造事实替他遮掩,做出被擒的无人能信鬼故事,谁能相信你们这些意乱情迷的大姑娘,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林华呵呵笑,接口道:“金城寨简直成了一群人伦大变狐犬之窝了,可笑已极。你刀疤曹五说起来该是吴姑娘的长辈,说出这种话来,岂不令人齿冷?你敢说,我可不敢听,听了污我之耳,我得去找水洗耳朵,闭上你的狗嘴,滚远些,昨晚你……” 
“大爷,你瞧,这小子可不可恶?”刀疤曾五急急接口,意在阻止林华说出昨晚挨揍的事。 
脸色泛青的大总管阎王骆四哼了一声,说:“不必和他多说了,大爷,拿下他再说。” 
林华脸色一沉,冷笑道:“要不讲理,大家不讲理好了,我宗三岂是怕事的?阁下,你来试试看”。 
“有何不可?”阎王骆四傲然地说,伸手拔剑。 
天南剑客伸手虚拦,叫道:“大总管且慢,让大爷给他一次分辩的机会。” 
“事实俱在,还有什么可分辩的?”刀疤曹五叫,拔出腰刀又道:“昨晚来了不少贼人,大家都在和贼人动手,谁也没有看见他出面截击入侵的人,而在下却发现他不在房中,显然他是前来卧底的恶贼,这比青天白日还白,何用分辩?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卧底的奸细,问也没有用的。” 
“你血口喷人,他是从西面堡墙上拦住那四个女人救下我和种姨的。”吴芬愤然大叫。 
阎王骆四冷笑一声,接口道:“相反的是,黄老三却亲眼看到他在堡西鬼鬼祟祟,与五个黑衣人会合。” 
“反正急不在一时,何不让他说出昨晚的行踪?”施大同出面主持公道。 
“宗三,你说说好了。”天南剑客乘机发话。 
林华呵呵笑,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句话,在下不知你们搞什么鬼。—— 
“在下也是一句话:咱们怀疑你是卧底的奸细。因此,你必须利用机会,表白你是否无辜,千万不可自误。”天南剑客温和地说,有意为他开脱。 
“说吧,宗三。”吴芬焦急地催促。 
林华还不想闹绝,便将昨晚的事说了,最后说:“在下不知掳走两位姑娘的四个女人,是不是不戒魔僧的党羽,但很可能是金花门的人。在下不想与任何人结怨,更不希望与江湖实力庞大的秘密帮会结仇,所以并未拦下她们。这些就是经过的事实,信不信由你。” 
阎王骆四嘿嘿怪笑,说:“金花门并不一定都是女人,如果是称神鬼莫测的金花门门人,居然戴了一朵小金花为记,岂不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你圆谎的诡计未免太不高明了。再说,本寨确有一个又聋又瞎的驼背老人,那是退休了的看园老园丁,你居然说他能接得下不戒魔僧,岂不可笑?连蔡家两位小姐也说有这么一个可敬的驼背高手,可知你们已经串了口供了。” 
蓦地,房门口出现了两位蔡姑娘的身影,蔡二小姐怒叫道:“骆四爷,你得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串供?你把本姑娘看成囚犯了?岂有此理!” 
阎王骆四冷哼一声,说:“女流之辈,心向外便不可靠,即使吃里扒外无所顾忌,在下不和你计较,为了本寨今后安全,在下责无旁贷,先擒下这奸细再说,回头迫出口供,再与你理论。”声落,不由分说,挺剑扑向林华。 
蔡二小姐大怒,一声娇叱,也同时冲入房中。 
“侄女不可造次。”吴大爷急叫。 
刀疤曹五却拦住去路,横刀叫道:“二小姐,你休想相助外人。” 
房中心,阎王骆四展开所学,剑吐朵朵银花,疯狂地向林华进攻,凶狠地冲刺,势如狂风暴雨。 
林华不住微笑,八尺长的粗铁棍轻灵地拂、挑、拨、响起一连串可怕的剑棍接触声,双脚不离原地,从容化解对方的狂野剑招。 
房中地方窄小,剑无法施展,铁棍封住了正面,阎王骆四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三尺剑只能正面进攻在窄房中对付八尺长的粗铁棍,简直是自不量力。 
逗得林华火起,手上用了七分劲,猛地棍花乍现,“铮”一声暴响,阎王骆四的剑突然从中而折。 
“你给我跪下!”林华豪气飞扬地大叫。 
阎王骆四刚感到虎口一震,刚看到剑断,刚想退,已来不及了,铁棍已迎面点到,百忙中本能地骇然下挫避过致命的一点。可是,铁棍却稍向右偏,贴着左肩下沉,只感到肩痛如裂,脊梁受到可怕的重压,双腿支持不住向下屈。 
“助我!”阎王骆四狂叫,丢掉断剑双手抓住压在肩上的铁棍,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想将铁棍向上抬并向侧推。 
“跪下!”林华叫,棍加速下沉。 
刀疤曹五闻声转身,左手一扬,打出一枚三棱镖,射向林华的咽喉。 
林华身形略扭.钢镖一闪而过。 
“噗”一声响,阎王骆四屈膝跪落。 
吴大爷大惊,火速撤剑。 
“谁敢上,我就毙了这不讲理的家伙。”林华大喝。 
阎王骆四再也支持不住了,向前一扑。 
林华抬棍起脚,踏住了阎王骆四的背心,棍点在对方命门穴上,作势向下捣,虎目生光,冷然注视着前面的人,不怒而威。 
“爹。”吴芬高叫,意在阻止乃父上前。 
蔡二小姐的剑,已点在刀疤曹五的背心上,叱道:“曹五爷!恐怕你才是吃里执外的人。” 
刀疤曹五冷笑一声,说:“二小姐,等令尊赶到时,在下再禀明令尊处理。” 
蔡二小姐冷哼一声,盛怒地说:“你与穿云燕毛叔,都是奉家父所差,暗中负责保护我和大姐的人。而昨晚毛叔倒毙东院,你却无影无踪。今天,你却急于杀宗三灭口,吴叔的事,似乎用不着你如此过份热心,为什么?” 
“昨晚我追人去了,怎能怪我?”刀疤曹五强硬地说。 
林华迫视着吴大爷,冷笑道:“昨晚在下虽不曾至各地察看,但确知入侵的人皆是熟悉贵地的人,喜风楼的机关暗器几乎已全被破坏,毫无作用,此事确是可疑。请问,昨晚捉到活口吗?” 
“不曾,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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