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112章


“大爷且先教你一些规矩,再来好好问你。”抓他的人怒叫。 
发结一松,接着左肘的麻筋被扣住了,手臂如触电一般。 
这是说,他的左面是安全的。 
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猛地乘势向左转身,右手一扬,撒出了泥沙,左手一振,便挣脱了扣麻筋的手,剑尖也就离开背心要害。“嗤”一声剑划破了背襟,锋尖滑到右面去了,衣破肌伤,但逃脱了死神的魔手。 
抓他的人脸部被潮湿的沙土所击中,沙土像钢珠般射入颧骨以下的颊肉与嘴部,怎受得了? 
接着是快速绝伦宛如闪电似的五六记重拳,在抓他的人胸腹之间开花,“砰砰噗噗”一阵暴响,最后是‘“砰”一声大震,抓他的人倒了。 
这瞬间,另一个人一剑挥到。 
他仰身用上了铁板桥小巧功夫,起右腿猛地一跳。剑拂过胸上方,然后被他踢得飞上三丈高空。 
“哎……”那人发出一声尖叫,收回被踢得五指欲折的右手,左手将才获得的青虹剑递出,刺向他的小腹。 
他只好躺倒,向侧一滚,抬起了被击倒的人的长剑,“铮”一声暴响,架开了刺了下来的第二剑,脚一勾,便将对方勾倒了。 
是一个中年女人,他飞快地跃起,一脚踏住了女人持剑的手,剑尖抵住女人咽喉,冷笑道:“谁最后笑,谁便是胜利者,哈哈哈……” 
他丢掉剑,解女人的胸带将女人的双手捆上,丢在一旁又道:“你等着,咱们慢慢算帐。” 
他收回青虹剑,将两把剑丢入潭中,然后一把提起尚未爬起的中年黑衣大汉,呵呵大笑道:“老兄,剑不在你手上了,报应真快,该咱们连本带利仔细算算帐了,哈哈!” 
“拍拍拍拍!”四耳光把大汉打得口中血出。 
“嗯……哎哎……”大汉狂叫,拼命挣扎。 
“先叫你清醒清醒。”他笑着说,把大汉掀倒,扣住大汉的手扭转擒牢,一手扣住大汉的脖子,整个脑袋按入水中。 
“咕噜噜……”大汉在水下叫,最后叫声停止,猛喝水手脚绝望地挣扎踢打,片刻方绝望地软弱下来了。 
他认为差不多了,方将大汉的脑袋提出水面,将人向岸上一丢,冷笑道:“站起来,在下给你一次公平搏斗的机会。” 
大汉呕吐出不少水,瘫软地叫:“我……我认……认栽……” 
“认栽便罢了不成?刚才的威风到何处去了?” 
“你……你想……” 
“轮到我问你了。” 
“你……” 
“当然得先狠揍你一顿再说,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 
“再打,你便打死他了。”女人急叫。 
“他死活与我无关,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了人而不受惩罚。” 
“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打你,我们是奉命请你的。” 
他嘿嘿笑,说:“妙极了!这也叫请,未免太糟蹋了这个请字,那么,在下也先请你们好了吧。” 
“姓宗的,有什么话要问,你就问吧,不要打了,在下认栽。”中年人痛苦地叫,大概确是禁受不起折磨了。 
“好吧,在下也认了。贵姓?” 
“在下阮成龙。” 
“咦!失敬失敬,原来是快剑阮武师。你怎认识我宗三?” 
“闻名而已,并不认识。” 
“奉谁之命请我?” 
“敝长上罗世英罗七爷。” 
“罗世英是什么人?” 
“阁下见面自知。” 
“他为何请我?” 
“在下不知道。” 
“什么?你敢……” 
“在下只知奉命行事,确是不知道。” 
“呸!见你的鬼。” 
“敝长上怕阁下不去,所以……” 
“所以你要用强硬手段去劫持?” 
“这……算是在下自不量力。敝长上说是有事找你商量,你不去将后悔莫及。” 
“笑话,我做事从不后悔。” 
“你不以那位同伴的死活为念?” 
“我的同伴?” 
“安陆客栈的那位丑小子。” 
他心中大喜,笑道:“哦!原来是你们把他弄走了,很好,很好。” 
“如想见他,阁下必须随在下去见敝长上。” 
“呵呵!看来在下别无选择罗?” 
“恐怕是的。” 
“好吧,你们领路。” 
“在下走……走不动……” 
他解了女人的绑,冷笑道:“走不动也得走,叫你的女伴把你背上,不然你就给我爬。” 
“这……” 
“背上,走!” 
女人将大汉背上,向上走,不久,便进入了荆棘丛生矮林四布的山顶古铁城寨址,不时可以发现一些形式奇古的残垒,人行走其中,阴森可怖鬼气冲天,大白天也显得幽暗孤寂,没有人影没有兽迹,一堆堆坍墙已变成灰色或铁锈色,一些壁基上长满了荆棘,荒凉死寂,古代的废墟足以令人生出空茫伤感的感慨,没有人知道这座城是如何兴起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毁灭的。也许是一场可怕的瘟疫,也许是一场致命的毁灭性战争带来的不幸。总之,岁月悠悠,数千年古炎帝流窜三苗的故事,古老得令人不知是真是假了,古郧国的毁灭与春秋战国时代的兴衰,在这些忙于天灾人祸相抗的小民百姓心目中,像是山外的山,楼外的楼,他们只关心该如何活下去,过去的不会再来,没有人太关心那逝去了的,遥远古老的传说神话是真是假。 
目前,林华所关心的是,他此行是否聪明,是否值得,是否保得住自己的命?因为他已意会到自己正处于极端危险中,他正向死神的掌心闯。 
这念头令他不安,令他心中惴惴。 
他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显然人手众多,而且正布下陷阱,引他前来送死。 
“我为何要冒险救这个素昧平生的神秘女人?”他自问。 
答案是模糊的,很难令人满意。 
为了对方曾经帮助过他?为了对方是女人?为了不忍见死不救?为了…… 
最后,他替自己找出一个比较满意的理由,那就是:这女人可能是安西盟的盟主雷秀萍。这理由有点牵强而不切实际,但他只能如此假设,以便让自己安心,也可以鼓舞他勇往前进义无反顾。蓦地,他嗅到了血腥。 
“站住!”他沉喝。 
女人闻声止步,扭头问:“宗爷,你不敢去了?” 
“这一带有你们的人吗?”他问。 
“没有,还有半里地。” 
“这是山顶了。” 
“这是山顶的古铁城废墟。” 
“在下嗅到血腥。” 
女人用嘴向右面的一株松下示意,说:“松树下处死了三个人,不必大惊小怪。” 
他走向松下,吃了一惊,草丛中躺着三具尸体,胸口的刀孔中鲜血已凝结成紫黑色,大概流了不少血,创口上,各插了一朵金黄色的缎制小花。 
“是金花门做下的血案。”他脱口叫。 
“是的。”远处的客人答。 
“这些是什么人?” 
“七星会的三位会友。” 
“你怎知道?” 
“我已经早就发现了。” 
“你怎知那三人是七星会的会友?” 
“金花门将与七星会在此地决斗,死的人自然就是七星会的人。” 
“哦!你是金花门的人吗?” 
“金花门的人决不会向外人透露身份。” 
“你承认了。” 
“那可是你说的。” 
“你说不说?” 
“我当然不承认。” 
“我可要问清楚。” 
“你只能杀掉我,动手好了。” 
“时辰未到,走!” 
不久,前面的林中空地出现了人影,一座平台型的土丘上一并排坐着三个黑袍人,戴黑色的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背系长剑,由于黑袍宽大,而且坐在短草中,无法分辨是男是女,但从高矮上猜测,中间那人是五短身材,可能是女的,按在膝上的双手,指尖露出袖口外,确像是女人的玉手。 
女人十丈外止步,扭头说:“那就是敝长上,你去见他好了。” 
三个神秘黑袍人,不言不动,只用一双精光闪闪的怪眼,向他不转瞬地注视。 
他独自上前,在两丈外双手叉腰而上,傲然地睥睨着对方,泰然地说:“你们当然是人而不是鬼,虽则此地是鬼域。哈哈!你们派人捉我,反而被我把你们的人捉来了。你们这是待客之道吗?不嫌慢客了?” 
右首那人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咱们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如果不容气呢?”他问。 
“当然要你缴械拜谒。” 
“你是不是口气太狂了些?办得到么?” 
“你认为办不到?” 
他沉静地举目四顾,身后,背了阮成龙的女人不见了。四周草木森森,碎石破砖凌落,可看到一些崩坍了的断壁颓垣。 
他看到了有人出入的形迹,从荒草的倒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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