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第142章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我不敢!”
南宫玉微愕道:“不敢!花爷您怕什么?”
花三郎道:“肖嫱的父亲被害了,姑娘可知道?”
南宫玉一双美目猛然瞪得老大:“真的!”
花三郎道:“这个时候不宜谈这个,此其一,我破的那个秘密机关,是九千岁暗自设置的,肖嫱虽救出来了,我却得罪了九千岁,福祸难卜,生死不知,怎么敢谈这个,此其二。”
南宫玉娇靥上流露着悲痛神色,沉默半晌才道:“肖姑娘丧父之痛,是可以想见的,任何人在这时候也不会有心情再谈儿女之情,但是九千岁方面,我倒以为花爷不必顾忌。”
“呃,请姑娘明教。”
“或许花爷早已经想到了,只要有项刚在,九千岁便拿花爷您无可奈何。”
“这种事,项总教习恐怕救不了我。”
“九千岁若是有意惩治花爷,花爷您还能到我这儿来做客人?”
“只怕是时辰还没到啊!”
“不,九千岁私自设置这么一处秘密机关,已经是犯了大忌,一经张扬,三厂便无一可用之人,九千岁他应付项总教习,安抚三厂都唯恐不及,怎么还敢惩治花爷您?”
花三郎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道:“但愿如姑娘所说,花三郎若是能幸保一条性命,一定会感激姑娘!”
南宫玉笑笑道:“当不起,恐怕我已经落人后着了。”
南宫玉装糊涂,花三郎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落人后着了,姑娘是说落谁后着了。”
南宫玉道:“花爷出身武林,当知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看事不会有什么大差错,但是另有还比南宫玉高明的人在啊!”
“我不信还有比姑娘更高明的人。”
“事实证明,确有。”
花三郎还待再说。
南宫玉忽然一转话锋:“对了,肖姑娘确是被那帮人掳走的,而那帮人是九千岁秘密训练的一批,难道说九千岁有假这些人之手,除去肖家父女之心?”
“那倒不是。”花三郎只好实话实说:“而是那帮人的首脑人物,跟肖老有仇,所以劫掳肖家父女,杀害肖老,完全是假公济私。”
南宫玉轻叫道:“有这种事,肖老又是怎么跟那首脑人物结怨的?”
“那首脑人物名叫阴小春,武林人称‘散花天女’,当年为替武林除害,肖老曾把她打落断崖,谁知她竟命大未死!”
他没有提二哥、二嫂的事。
南宫玉也没再问下去,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三郎目光一凝,逼视南宫玉道:“姑娘,当着你,花三郎说话,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你知道我是个干什么的,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诚恳的请求支援与合作。”
南宫玉道:“这一点花爷不必有什么顾虑,有道是,得道多助,只要花爷您做得对,普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或明或暗的给予花爷帮助的。”
“姑娘也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种事是人人有责的,对不对!”
“说的是,那我就先谢谢姑娘了。”
“既是做百姓的份内事,我当不起花爷这个‘谢’字。”
花三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南宫玉是守口如瓶,绝不漏半点口风。
当然,花三郎想到了,人家也许有人家不得已的苦衷,即便是明知道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当面,人家也不能有所承认。
又坐了一会儿,花三郎告辞走了。
送走了花三郎,扭回头,南宫玉便招了小红的埋怨:“姑娘,您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是华三少,您不肯承认!”
南宫玉淡然道:“你别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婢子就想不出您有什么道理,刚才好几回,婢于都忍不住想替您承认。”
“你敢,到了该承认的时候,我自会承认,要是哪一个敢擅作主张,别怪我规法从事。”
南宫玉寒着一张脸,回转了小楼。
小红硬没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跟在后头。
花三郎怏怏地出了南宫玉住处那扇红门,往胡同口走。
身后,南宫玉住处门边那个胡同口里,悄然转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霸王项刚。
项刚的脸色很阴沉,但是一双环目之中,闪动着吓人的光芒。
可惜,花三郎此刻心里有事,没察觉。
其实,项霸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花三郎心里没事,他也未必能觉察出。
花三郎出胡同口,顺着大街回肖府。
天不从人愿,刚走没多远,就有个英挺汉子从街旁过来拦住了他:“花总教习。”
花三郎藉着微一怔神之际打量那人,一时间他竟没能看出那人的来路,他点了头:“不错,花三郎。”
那人道:“故人相邀,请移驾一会。”
花三郎又一怔:“故人?”
“花总教习,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转身行去。
花三郎可不怕谁,眉梢微一扬,跟了上去。穿大街,走小胡同,好走一阵,最后停在一座不大的四合院之前。
四合院不大,但看外貌,门、墙无一不讲究,无一不精巧,一看可知,这座四合院的主人绝不是寻常人。
英挺汉子举手叩门,笃、笃、笃三下,颇有节奏。
旋即两扇朱漆大门开开了。
开门的,是两个妙龄少女,长得还都挺不错,衣着、举止,一看就知道出身大家。
两名妙龄少女看了花三郎一眼,没说话。
英挺汉子道:“请跟我来。”
他迈步往里行去。
花三郎跟在后头,边走边四下打量。
这户人家,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而且的确讲究,的确精巧,但就是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人影。
花三郎正暗暗纳闷,人已跟着前行英挺汉子走进上房。
上房里,摆设考究雅致,只是仍不见人影。
英挺汉子一声:“请稍候!”
微一躬身,退了出来。
这是什么所在,又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正想叫住他,突然一阵环珮叮当声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醉人的兰麝幽香。
这阵幽香方自人鼻,上房里,已从后头走进一个人儿来。
她,云发高挽,环珮低垂,风华绝代,国色天姿。
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那位大公主。
往昔的逼人英气不见了,如今有的,只是雍容的气度,慑人的美艳、动人的娇柔。
连花三郎都为之看呆了。
大公主轻启朱唇,低声笑问:“怎么,不认识故人了?”
花三郎忙定神躬身:“卑职花三郎,见过大公主。”
“别跟我客气,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俗礼。”
大公主袅袅走过来坐下,轻抬皓腕,纤纤柔荑,根根似玉:“你也坐。”
“大公主面前——”
“本来挺洒脱豪放个人,怎么一下子拘谨起来了,就算我赐座吧!”
“谢大公主。”
花三郎一躬身,上前坐下。
大公主看了看花三郎:“知道我为什么邀你见面么?”
“卑职冒昧,还请大公主明示。”
“因为你破了刘瑾的秘密机关。”
花三郎只呃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有大功于朝廷,于朱家,要我怎么谢你?”
“卑职不敢,大公主知道,卑职是为了自己。”
“你是指肖家父女?”
“是的。”
“我不这么想。”
“这是实情。”
“恐怕不是。”
“卑职不敢置辩。”
“这不是辩不辩的问题,我有理由支持我的说法。”
“大公主明示!”
“你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是刘瑾的下属,要是没有别的理由支持你,你绝不会为肖家父女去触怒刘瑾。”
“卑职原不知道那是九千岁设置的秘密机关。”
“你说谎,曾记得你要我派出人手,引诱他们现身,表示你已经胸有成竹,既是这样,你不会没有摸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若是卑职摸清他们的来龙去脉,也就不敢奏请大公主派出人手诱敌了。”
“你很会说话,但是我还有理由。”
“大公主还有什么理由?”
大公主没马上回答,凝目望了花三郎片刻,然后,脸色渐趋肃穆,道:“我不骗你,我确实还有理由,原来这些理由在我心里还飘浮不定,但是你近日来的作为,已经使这飘浮不定的理由肯定了,我有自信,我不会看错你,可是有时候,对某些人,有些个话并不一定非直接了当说出来不可,你懂我的意思?”
花三郎心头连跳了几跳,他懂,他怎么不懂,但是他不能承认他懂,他道:“还请大公主明示。”
“你非要我明说不可。”
“如果大公主想让卑职懂,恐怕大公主非明说不可。”
“你真要我明说。”
花三郎的一颗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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