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肠公子》第11章


沈胜衣淡淡一笑。
朱凤跟着问道:“你跟金丝燕那个疯女人怎么是朋友?”
“早在五年前我们已经认识。”
朱凤几乎同时叫了起来。“我也记起了,五年前你一剑横扫江南五大高手,金丝燕正是其中之一,是你的手下败将!”
沈胜衣正色道:“当时我只是本着切磋之心,实在谈不上什么胜负。”
“她可有怀恨在心?”
沈胜衣不意朱凤有此一问,不由一怔,也只一怔便自摇头。“我想她不会是这种人。”
口里尽管这样说,沈胜衣在心中已顿起疑念。柳眉儿的死虽然与他完全无关,但除了柳眉儿,其他的江南四大高手到目前为止可已有三个向他采取报复,雪衣娘算是最好心的一个,只不过将他骗到满天星的前面,挑起满天星对他的仇恨,让他一尝满天星的火药暗器,那一顿火药暗器虽然难吃,沈胜衣总算吃了下来,而比起拥剑公子一颗心,满天星的火药暗器实在还不够厉害。沈胜衣几乎就丧命在拥剑公子的心计之下。
………
第三章 悟迟失良朋 遭陷树强敌
金丝燕,柳眉儿,雪衣娘,满天星,拥剑公子,当年败在他剑下的江南五大高手占了三个对他心存怨恨,伺机报复,金丝燕是否又是一样?
沈胜衣的确不敢肯定。
朱夫人那边一直就只是望着沈胜衣,并没有截下朱凤的说话,但到这下忽然又再开口,道:“金丝燕是否那种人,沈大侠大概还不能肯定,我们同样也不能肯定,不过有一点,我们却是可以肯定的。”
“哪—点?”
“沈大侠今夜才到这里,今夜才知道这件事,一切当然都是从金丝燕口中得来,亦当然没有时间调查这件事的真相。”
沈胜衣无言颔首。
“未知金丝燕在沈大侠面前怎样说话!”
“夫人问道,理当据实相告,但在这之前,我想先请教夫人几件事情。”
“沈大侠有放砂妨直说。”
“前此一个月,金丝燕可曾经过访?”
“对于这件事,先夫早已过上下所有人等,事实证明,的确没有。”
“那,金丝燕的过访到底在什么时候?”
“这之前十天。”朱夫人思索着道:“当时她一口咬定对上半个月,曾将魔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交与先夫,要他还给她,先夫根本没有收过,当然拿不出来,争吵下来,终于大打出手。”
朱凤接着道:“那个疯女人一上手就拔剑乱砍!”
沈胜衣道:“令尊当时可有动用兵器?”
“家父向来不用兵器。。
“只是施展十二擒龙手!”
“你怎么知道?”
“金丝燕说的。”
“哦!她还怎样说。”
“令尊用到十二擒龙手,只一个照面就将她擒下,向门外摔了出去。”
朱凤睁大眼睛。“这又是金丝燕说的?”
“我记得还很清楚。”
“你相信?”
“难道这不是事实?”
“岂会是事实,”朱凤瞪着沈胜衣:“我虽然还没有机会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中的事情倒也听说不少,金丝燕名列江南五大高手,实在有她的一套本领,像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要说家父,就说你,你可有把握一个照面就将她擒下?”
“没有。”
“连你也没有,家父还用说。”
“但如果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确落在令尊手上,可就难说了,魔教的武功身法,向称诡异莫测……”
“只可惜当时的情形根本就不是你方才所说的那样。”朱凤连连摇头。
“你是说令尊不曾将她擒下摔出门外?”
“不曾,是她自己走出门外,”朱凤沉声道:“当时我在厅堂一角的幔幕后面看得非常清楚,她一剑在手,一连几剑乱确,将我爹迫回原位,声明十天后再来,届时家父如果再交不出她便不再客气,说罢就回剑入鞘,大踏步离开,没头没尾,自说自话,所以我才说她是个疯女人。”
“这十天之内她并没有再来?”
“嗯,但到第七天头上,就来了那两个所谓魔教使者。”朱凤的眼圈又红了。
沈胜衣转问道:“她既然警告在先,令尊应有所防范才是。”
“家父问心无愧,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据知令尊是少林派俗家十八杰之一。”
“这倒是事实。”
“嵩山少林寺离这里并不远,令尊怎么不向同门求助。”
“家父认为只是误会,迟早总会澄清,没有这种必要,我们也是在昨日才去信少林本寺,请求悟空师伯前来主持公道!”
“何时方到?”
“明早总该可以。”
“那沿途袭击我的并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了。”沈胜衣忽又问道:“金丝燕当时可曾在令尊面前提过我的名字?”
朱凤想了一下,摇头。
沈胜衣立时沉默了下去。
双方的出入实在太大。
他望向示夫人,望向朱凤再望向马大叔。
朱夫人一面慈和,朱凤并不像一个城府深沉的女孩子,马大汉却是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我现在倒希望你们所说的完全不是事实,否则”沈胜衣的面色突然黯了下去。
“我那个朋友的生命只怕就成问题了。”
“你哪个朋友?谁?”
“公孙接,他现在正跟金丝燕一起,准备应付那两个魔教使者。”沈胜衣陡地抬头,“现在应该是什么时候?”
朱夫人应声望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子时的了。”
沈胜衣一惊。“夫人,请借坐骑一用!”
朱夫从还未答话,沈胜衣已自飞身上了马鞍。
朱凤脱口惊呼:“沈大侠……”
“回头我再登门拜访,将马送回。”这句话尚未说完,沈胜衣已一带疆绳,勒转马头。
放马奔向峡道那边。
急遂的蹄声一下撕裂山道的静寂!
马已飞快,沈胜衣却仍嫌缓慢,现在他恨不得背插个翼,一飞万里。
只可惜他现在就算真的双翼背生,万里顷刻,双翼一展就飞入了清风阁之内,但事实也已来不及的了。
出了峡道,又是山路。
山路崎岖不平,沈胜衣的心情却是忐忑不安。
马几已放尽,蹄声急如暴寸,过了崎岖山路,那条广阔的大道终于出现眼前。
过了那条大道,也就近了。
沈胜衣催马更急,片刻人马已转入大道。
月已在中天。
沈胜衣不禁汗落淋漓。
冷汗。
他控疆的双手亦自捏了冷汗一把,尚自不停地推策,口中同声叱喝连声,那匹马叱喝下四蹄翻飞,曳着一蓬雪烟,箭矢一样飞驰。
前方的一蓬雪烟更大。
赶夜路的除了沈胜衣之外,竟还有二三十人。
这二三十人分成了两行,人各一马,迅速前奔,声势浩荡。
二三十匹马拖着的雪烟聚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空中的一股密云,蹄声就像是云下雷雨。
那一大蓬雪烟本来还是远远的,一下子便来到沈胜衣面前。
那些人虽然赶路,对坐骑都还知道爱惜,沈胜衣那匹马却已放尽,怎不一下子已给他赶上!
那倒不是他不懂得爱护,但比较起来,公孙接的生命实在重要得多。
公孙接是他的朋友。
“借光!”他也不管那许多,大喝一声,放马直冲了过去!
“阿弥陀佛!”那些人应声一齐回头,竟然全都是和尚。
和尚总算也晓得礼让,一声佛号,分别在两旁让开。
沈胜衣匹马当中冲过。
那刹那,他实在有些担心。
幸好那些和尚,并不是他日间所遇到的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和尚。
沈胜衣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这颗尽未免放得早一点。
马一冲丈八,突然转冲向地面!
沈胜衣总算身手非凡,一张脸还未撞上地面,人已自马鞍上拔了起来。
马倒地不起,沈胜衣凌空一个翻滚亦自落到地上!
这一下实在漂亮之极!
后面那一群和尚看的清楚,不其而齐声喝了一个响彩!
沈胜衣应声回头,眼睛有的只是一片焦急之急。
和尚也的确没有背后暗算,那匹马倒地口吐白沫,通身汗湿,不过是筋疲力竭。
一去一回都是放尽,就算铁打的马也得跑坏。
也不过瞬间,那一群和尚便已奔到,下意识纷纷将马勒住。
沈胜衣即时一挥右手,道:“在下因有急事必需尽快入城,诸位大师可否行个方便,借我一马?”
他说话客气,行动却一些也不客气,那一群和尚还未有所表示,他已凌空扑向右边那一行的第一个和尚。
这一扑快如闪电。
那和尚只觉眼前一花,沈胜衣的一张脸就已出一在眼前,当场大吃一惊,仓猝间不暇细想,搁在鞍上的右手马上一拳击出,直向沈胜衣的鼻子击去!
拳出如山,呼啸风生,那和尚手底下显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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