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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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知道和蓝茜分手在即,如的所失,心中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那蓝茜果然不愧是个女中豪杰,虽有离愁,家忧在身,却仍然镇静向麻谷老人,恭迎老前辈等前来!”
蓝茜说的这几句话,虽然是对麻谷老人说的,其实却是暗示唐棣,三月以后,遵期前来苗山完成终身大事。皆因她虽然向麻谷老人裣衽为礼,两眼却斜睨唐棣。
一言才完,微一长身,蓝茜眨眼睛便穿林而去,连麻谷老人也是叹服。但却又呵呵笑道:“小娃娃,你不要发呆了!等这一阵子把事情办完了,三个月以后,我带你前往苗山,要为你成就这一桩美满姻缘”
当时二人看醉菩提,已然死去,便将他抬到山谷中,草草用土掩埋起来。于是二人便急忙赶返燕山。
当真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竟连师父也不顾了?唐棣心中一懔,道:“老前辈请,晚辈追随老前辈!”
当下两人即时展开轻功,加快脚程,急返燕山。那燕山客虽然身中娲母铁蝙蝠的剧毒,但有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二人为他以内功推纳,当时便逼出了大半毒液,事后自己也以内功天天逼毒,因此体仙毒液存在得并不多,故尔生命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毒,并未完全逼出,身体常感软绵无力,功内不得施展出来,这一有了独门解药,自然药到毒除。
那唐棣一年多未见到师父,本要向燕山客禀告这一年来,在外地的经历。只见燕山客莞尔笑道:“你这一年来的际遇,大幻神丐,早已告诉我了。难得有这么多的老前辈垂青于你,都把精奥的武功,传授给你,超绝的技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可以说,你的际遇,得天独厚,从古到今,能有几人像你这样的幸运,今后如能勤加修练,不久的将来,必且番作为,这个只有看你的毅力如何了。”
说着,向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道:“两位兄台,如不弃,认为唐棣尚堪造就,何妨收小徒为徒,你我一生皆笑傲江湖之人,何必重视那些俗礼,甘为缛礼繁文而受缚。”
要知武林之中,有一世代相传的规矩,若是已拜师为徒,再不能另投明师,否则但是大逆不道,要受欺师灭神之严重制裁,除非得到师门准许外,绝对不可犯有此等罪过,麻谷老人本原有此意,唐棣也具有此心,但双方均未见到燕山客和恩师,也只有在内心默认,但绝对不敢明言。
那麻谷老人最喜爱唐棣,早已心存此意,一听燕山客说出话来,当下呵呵笑道:“燕山老儿,你道我们是为救你而来的么?这不过是赶巧罢了,不瞒你说,我和老化子正是为了这小娃娃而来,也正是为了要听你就这句话而来。你知道我和老化子手底下这点功夫,虽然算不得什么,但若年久失传,却也觉得可惜,我们两个能长命百岁么,眼看着这一大把年岁啦,行将就木,说不定哪一天,阎罗殿上的小鬼拿着勾魂取命牌,来到身前,只要晃上一晃,那时就要两条腿一伸,两眼一闭,便要赶赴阎罗王面前接受审判。最难得的是,这小娃娃不但合我的口胃,而且资质特佳,他已然从你手里打好了基础,再由我两个老不死的调教传授,将来必然居为武林中一朵奇葩,敢说也绝不会输天都秀士。而且天都秀士、万蜂王二人,也曾在这一年中,对他指点了不少武功啊,今后只要他能融会贯通,勤修常练,可就具有我们五个人的专长。再能去芜存菁,你想想,他岂能不成为将来武林中一朵奇葩么!”
那大幻神丐在一年以前,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从来未曾遇到敌手,遨游四海,闯荡江湖,常以戏弄武林败类为能事,杀脏官、诛贪吏,到处受人遵敬,以致养成高傲性格,目空一切,只知有己,而不知有人,不料在这一年中,不但败在娲母手中,而且在天都秀士面前,更自愧不如,一想这两个人,功力超化无人能比,而天都秀士竟能浮萍虚渡,掌截高峰,何等功力,而自己远不及彼,竟然倨傲,实在修养不足,这么一想,他那当年气吞山河,声贯日月的豪情、壮志,早已化为乌有,心想:“如果能够有个出人头地的徒儿来,倒能替自己争得一口气。”
燕山客早已喝道:“还不跪下!”
唐棣知道这是师父要他正式行拜师之礼,心中好生高兴,忙在两人面前跪倒。
燕山客满面肃容,说道:“我们既然不重视那些世俗之礼,干脆一概从简,就让他行拜师礼罢。”
麻谷老人道:“你说得正是,老化子,坐好受礼啦。”
两个风尘异人虽然游戏三味,但在这正式收徒之顷,倒也不再嘻皮玩笑。
从这天起,那燕山客独自养伤,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即将武功倾囊相授,看看三月之约即届,唐棣已得到两人真传。
看官,你要知道,那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的武学何等渊博,唐棣岂能在那三个月短时期内,即能尽得所传。原来:一者唐棣自幼就在燕山门下,已练得一身武功,对于武功已然有很深厚的基础,二者是,要知天下武术同源,只是招式方面有所不同,何况又都是武林正宗,更是练来容易。
唐棣在两人悉心指点之下,练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再者是过去一年间在哀牢山中,两老在无事时已传授了他大多半的武学,故尔现今在燕山短短的三个月内,尽得所传。
常言说:棋高一着,缚手困脚,麻谷老人大幻神丐的武功,其实较天都秀士和娲母相较,不过仅差一筹,现唐棣已尽得两老真传,自是大非先前可比。
这三个月中,唐棣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蓝茜,不知她寻到了她娘不曾,苗山住所修复旧观不曾,只是说不出口来,现今见三个月之期已届,他师父燕山客业已复原,一切如前。却仍然未听到麻谷老人提过要走的话。
唐棣忍耐不住,这天练功完毕,只见仅有麻谷老人一个人留下,这才走向前去,向麻谷老人讪讪地说道:“师父,日子过得好快啊,我们返回燕山,到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三个月啦?”
麻谷老人两眼,不住的眨了几眨,又向唐棣端说了一会,面现喜色,便不由得仰脸呵呵大笑道:“你这小娃娃,道眼不少,竟然在我面前卖关子,心中有事,不好意思明说,和我打起哑谜来了。我知道你身在燕山,而那颗心却早已到了苗山,找那个女娃娃去了,是也不是?别急,再等两天,我们就可动身啦。”
唐棣心中很奇怪,心说:“现今在山上并无事故,不知为何还要等待两天,是不是虽有原因,他不愿明说,有意拖延?”
他虽然和麻谷老人最是投缘,从来言语无忌,但是麻谷老人开玩笑似的,一语道破了他得心事,一时倒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但是每天从早到晚,一心只想早些看到蓝茜,越想越急,便形成无精打采的模样。好不容易又捱了两天,这天早晨,唐棣才起身不久,正在房后地上演练武功,忽听前面传来麻谷老人的大笑的声音。说道:“我算定你也该到啦!”
唐棣闻言一怔,心想:“这是谁来了?”
只听一个苍老的口音说:“你们三位见召!我哪敢慢米!”
接着便听到他师父燕山客的声音说道:“其实麻谷老儿多此一举,我们稍稍绕道,经过贵宝山,即可同往,这次邀约老兄台,前来竟千里跋涉,倍极辛劳,于心却有不忍。”
麻谷老人说道:你们听听,他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和老化子只有这短短的三个月工夫,利用这个短时间,将一身功夫传给你徒弟,苗山之行又不能耽搁,要是绕道邀你,至少我们得提早一月动身,我和老化子的这点玩艺儿,岂能抖得个净。再者,你想想,燕山老儿,剧毒才除,身体才恢复原状,如要千里迢迢早走一个月他怎能受得了,再说,要他走一趟,有什么要紧,还怕他的老骨头,塌了架子断了腰不成?”
唐棣早就溜丁回来,这时才明白,原来是派他去邀请这位唐三钹去了。
店棣急忙上前见过礼,麻谷老人道:“唐老弟,你要再不来,可就要出人命啦!把人家急坏了,可就有人找你算帐了,你来得正是及时雨,解救了那位大旱急云儿的人了。”
随向店棣道:“你快去拾掇,我们便好—[-—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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