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江湖》第21章


萧秋水握拳道:“而今费家的人把他们藏到哪里?!”
高似兰眯起了大眸子,问。
“你真的要去?”
萧秋水斩钉截铁地答:
“去!”
高似兰摹然转身,一竹竿飞去,刺穿了在旁听得愕住了的盂东林之喉咙。
萧秋水怒道,“你——”
高似兰平淡地道:“他知道得大多,留他不得——要想活下去'奇書網整理提供',在武林中求存,就得心狠手辣,这点你们仁人侠士,可真的说不清楚。”说到此处,昂首高翘,真如一只仰首倔澈的蓝凤凰,在阳光下闪闪发出光耀。”〃他们就被囚在终南山东峰,华山"老君庙"内。〃高似兰稍微颔首又说:
“费渔樵一家高手,都布伏在华山各路
第十一章终南山上
“费家”——这名词在江湖上,不仅代表一个家族,而且还代表一种特殊的势力。
姓费的人家,每个大城里都常见,但一直到隋唐时“饮马黄河双枪大将军”费耿正出来时,费家才慢慢在江湖人心中,建立了独特的形象。
直到宋初费天清,武功高强,又在西土一带练得各种异术,尽悉传予其子;费盂亭、费弗亭、费季亭三人,自此之后,“费家”逐渐成为一个武林人心目中相当不可思议的家族。
到了费渔樵的曾祖父费玫,不但精通天文、数理、医术、相学。卜卦,还在东瀛一带练得忍术、剑道,但他回到中土时,己然垂老,将绝技悉传费金人后、即撒手尘寰。
费金人即费渔樵之祖父,并有四个儿子,即费飞天、费晴天、费殷重、费仇。四兄弟继其父,正式创立“费氏世家”在武林中熔赫一时。尤其是老四费仇,武功最高,在一次武林盟主竞技赛中,连败十七名一等高手,几乎跃登室座,后被慕容世家中的慕容世情打败,差点活活气死了费金人。
慕容世家除武功高绝,有名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外,对易容等杂学,也十分渊博;费仇被慕容世情所击败,心怀不甘,因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两家斗争。
慕容世情是时虽然年轻,但惊才羡艳,这一场两族之争,继续了整整二十年,结果费、慕容两家俱元气大伤,费殷重、费飞天早年战死,费金人因要苦练绝技,结果走火人魔,全身瘫痪,
而费家嫡系仅存的费晴天与费仇,又起阅墙;费仇锋芒过人,费晴天忍无可忍,终于成仇,于是费家分裂,费氏力量大力削弱。
故此届年选拔的武林四大世家中,只选了“慕容、墨、南宫、唐”,费家只名列三奇门中的“慕容、上官、费”之未。
费晴天与费仇苦斗的结果,要到下一代解决。费晴天有一子一女,男的叫做费骨送,女的叫费维维;费仇却有两子,一个叫费耕读,一个就是费渔樵。
费家的人依然拼斗不休。费耕读与费骨送,就是这样互拼身亡。费晴天巧施暗狙,斩掉了费仇一只脚,却误信了费渔樵的投诚,终于被这年方二十岁的冷毒侄儿所毒杀。
更荒谬的是费晴天之女费维维,竟下嫁杀父仇人费渔樵,于是两家合并,又成一家,不从者皆被费渔樵的人诛杀。
费渔樵在二十五岁统一了费家。于是费家声望又告大增。费渔樵在三十岁时,名气如日中夭,使得费家重振声威,并角逐“武林四大世家”,而且野心极大,欲居座首。
这次他横扫武林,先后击败上官、南宫世家,再险胜墨家代表,却命运不济,遇要了唐老太太之得意传人唐尧舜,终于一败涂地。
这下对费渔樵打击甚大,三十五岁后,全心掌理门户,一旦牵涉江湖时,多下手狠辣,动辄杀人,而且钻研异术,费家的人变成了武林中的一个“神秘帮派”,据说有十二件巨案、惨事,可能都是费家一手策划的。
这个费渔樵有二子二女,长子费逸空,次子费士理,都在江湖上令人闻名色变的人物;女儿的名望也不低,长女费鸦子,下嫁长安封家,次女费鸣儿则早夭。长子费逸空丧妻,次子费士理已娶妻,并且是皇甫家的后嫡:“摘叶飞花”皇甫漩。费宫娥则是费渔樵之远亲。
费家的旁支、分系不算,门徒弟子也除外,单止嫡系的高手,就有费渔樵本人,费逸空、费士理、费鸦子、皇甫漩、封十五等。而费逸空有两子:费洪与费晓,虽然年青,在武林中也大是有名。费鸦子亦有二女一子,江湖人称“封家费氏,二剑一刀”,亦是相当难惹之辈。还有一个费家中极有实力的年轻高手:费丹枫。
也就是等于说,萧秋水欲要救大侠梁斗等,则等于与费家为敌。
要与费家为敌。至少也得与以上那么多不易惹的高手为敌。
——这种梁子,就算权力帮,也未必愿意挑。
也许就是因为不愿挑,而费家又加入了朱大天王的背景,柳随风等人正要藉费家来除去萧秋水,或藉萧秋水来除去费家。
无论是哪一方面获胜,对权力帮都大大有利。
萧秋水苦笑。
他感觉到连阳光罩下来的光线,也是苦的。
紫凤凰临走时,头还翘得高高,她人也高,就像一只很倔傲的凤凰。
“你要与费家为敌,我也不阻你,我在这儿等你,是柳五公子要我完成的责任。”
“你的死活,本就不关我事。”
“反正费家现在正要到处引你出来。你只要去到终南山,就会遇到费家的人。”
“也许……我也会去终南山,或者上华山,亲眼目睹你怎么死去吧!”
萧秋水终于上了终南山。
终南山云烟围绕,宛似仙境。
萧秋水想起:他一生中很多重要的战役,多在山中或水边进行。
山是名山,水是名水,山水能留名千古,但他那些战役呢……随着山的风化、水的流逝,如人的消殒般逝去……
——他在水边望见唐方渐小的身影在崖边……
——他在山上目送唐刚带走了受伤不知生死的唐方……
他真想折回川中去找唐方。
可是他还是到了终南山。
而且往华山翻越。
到目前为止,他还未遇见所谓的“费家的人”。
萧秋水往长安南行约五十里,经“弥陀寺”后至“流水石”,再转至“兴宝泉”“白衣堂”、“大悲堂”、“甘露堂”“竹林寺”“五佛殿”,但见山中森林蔚绿,清石灵泉,秀发莫已,类近江浙山水。
然后再经“朝天门”,景色至此,仰望可见三峰并峙,高耸云端,云烟围绕,有说不尽的舒情与苍寞。
过“五马石”后,即登“一天门”。“一天门”虬松苍藤,石隙奇状。岸岩奇突,与“胜宝泉”的“漱石枕泉”各具奇胜。
然则萧秋水却无心赏胜,只从“圆光堂”的沙弥处得知,近日在终南岱顶,亦即北五台(就是“文殊台”“清凉台”“灵应台”“舍身台”与“岱顶”共列五台,另岱顶之西有“兜率台”“太乙台”等,不在此列)、常有陌生人来往。此乃自岱顶“圆光台”所传达的消息。
萧秋水于是决心上岱顶。
如果费家的人匿伏在华山,那终南山就是他的前哨,欲图攻到中心,先毁了前哨再说。
上访顶的险道上,一直有两个人,跟在萧秋水不远处,高谈阔论。
萧秋水初以为这两人是为跟踪他来的,所以十分留意,后来听他们的谈话,知并无恶意。
“你看,一路上来的寺庙,挂满了什么御赐的匾牌,每个皇帝都有,好像替他们供奉长生殿位似的,真是无聊。”较为高爽利落的男子说。
“简直讨厌死了。小时候母亲强迫我念《论语》,啊呀呀,一个字,七八个意思,五六种读音,什么古今字呀、考证呀、注释呀,真是我的妈。孔子的话,很有道理,这点我承认,就是文章太刁难人了。”另一个精明精悍的女子接道。
“胡说,”那高的男子道:“你真没念过书,孔子是‘述而不作’,书不是写的,而是他说的,他弟子来誊抄,就是手抄本啦。”
“嘿”那矮的女子说,“那么文字艰深,势不于孔老夫子的事了。我知道了,孔子可能写作慢,讲话快,他就请人来当他的文书,他来说,别人来写……”
“是了。孔子写作不擅长,这点倒是发人所未见呢……”
“说不定他在创作上还有挫折感呢……他弟子促他成书之后,还到七十二国去周游,定必是推广他的著作……”
“喔,当时他的名声一定是不够响,各路关系没有搞好……反观老子,就聪明得多了。”
“何解?”
“老子的道德经,人人朗朗上口,都不是‘道德’两个字吗?!”
“有道理……没料你我两位大学问家,在此明山秀水间,研究得出一段学者们皓首穷经未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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