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笛金刚》第98章


?br /> 于思明在四名黑衣大汉前导下,缓缓到了第一座大楼前面的石屋前,他十分奇怪,为什么黑龙会的人全无上一次他来肘那样的笑脸相迎,看上去全都双目失神,精神不振,有一股怨毒表情,宛似有人欠他们什么。
那大汉回头笑笑,道:“于爷,且请屋里稍等,我去请冷护法。”
于思明笑点着头,道:“有劳仁兄了。”
也真巧,冷公度左腿受伤不重,已经起来到处走动了,这时正由第一座大厅里走出来。他满面怒容望向石屋,见是于思明,先是一怔,旋即嘿嘿笑着走过来,道:“果是于兄弟回来了。”
于思明见冷公度起来,忙上前抱拳道:“冷仁兄,小弟早该回来了,不料路上出了事,这才……”
冷公度笑着伸手往石屋让,道:“于兄弟,我们进去说话。”
当先便往石屋中走进去。
于思明心中奇怪,这石屋是黑龙会掌刑堂地方,怎的冷公度把自己引进这里,难道……”
心念之间,于思明十分小心的跟着冷公度走进石屋,只见房内是间客厅设备,桌椅齐全,条案干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刑具之类,但想也知道,在这间客厅四周尚有房间,那里必定是审犯人所在。
冷公度相当诚恳模样谦让着要于思明坐下来,笑道:“于兄弟,这些天当家的正思念着你,总是不见你回来。
怎么样? 江家庄那面可有消息?”
点点头,于思明道:“有,不但是江家庄,连大刀会长枪门也正在连手,这次我便是有了他们的消息才赶回来的。”
冷公度浓眉上扬,干瘦的脸上一阵抽动,道:“什么消息?”
于思明伸手入怀,把暗中备好的挑战书双手递给冷公度,边缓缓的道:“这是沙宏基的战书,冷公看了便知。”
冷公度接信未拆,放在桌面上,道:“于兄弟怎成了沙宏基的下书人了?”
一声苦笑,于思明道:“大刀会与长枪门联盟,大刀会派出的人是柳小红,这人便是同我们在江家庄时候遇上的女子,他见我回程凤凰口,又见那日在江家庄我同冷兄一起,以为我已投靠黑龙会,便恶言恶语的把此挑战书掷在我面前,所以……”
冷公度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于思明尚自一怔,猛见冷公度一掌拍在厚实的木桌中央,便听得连声“???”,于思明一弹未起,他那张坐椅上突然弹上三道钢环,快得连眨眼的功夫也不及的便把他的两臂与腰,紧紧i的箍在那张大椅子上。
一挣未脱,于思明知道上当,沉声道:“冷公,你这是何意?”
便在这时,石门外一声冷嘿,崔百龄已金刚怒目的直走进来,一边,冷公度已站起身来施礼,道:“当家的,他带来了长枪门的书信了。”
崔百龄走至于思明面前,冷目直逼,出气有声,只稍一顿间,便伸手两个耳刮子,打得于思明口吐鲜血。
他已沉声道:“可恶的小子,你究竟是谁?”
“呸”的一口鲜血在地上,于思明怒目直视一旁冷公度,沉声大叫,道:“冷兄,这是何意?”
“大盾王”冷公度嘿嘿一声冷笑,道:“姓于的,我倒是要问你,你又是何意?
你他奶奶的,在拆我们黑龙会墙脚,想把爷们玩弄于你股掌之上! 嗯?”
喝骂中,右手反击,一掌又打在于思明脸上。
崔百龄已沉声道:“于思明,我问你,梁山寨的人为什么找上黑龙会?”
于思明口溅鲜血的道:“我怎么会知道?”
于思明心中已知不妙,崔百龄是个精于世故的老江湖,如果自己算计他的阴谋有漏洞,他再仔细琢磨,深入推敲过,便不难找出些微破绽,一旦被他发觉,就会从蛛丝马迹中探得真像。
现在,崔百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他右手高举,口中厉喝道:“刑堂执事。”
就在他身后面,一个白面血口大汉,怒睁着一双赤目,跨步横身,低头抱拳道:“当家的,武勇在。”
崔百龄沉声道:“把这小子吊起来。”
武勇长身挥手,大喝道:“吊起来。”
话声中,便见两个大汉走来,一人自墙边拉动铁环,但闻哗啦一声,自梁上面垂下一根铁链,那铁链就在于思明头顶,下端有一粗钩,另一大汉马上把钩子钩在椅背上面,便立刻把于思明连着那把椅子吊上半空。
这时候于思明才明白这间石屋中的设备俱都是机关,怪不得冷公度把自己诱进这石屋来,敢情早有预谋了。
下面,崔百龄已冷沉的仰面怒道:“于思明,三件事情,必与你脱不了干系,在你死以前,希望你能坦诚招供。
老夫看你是条汉子,什么样的刑具,我全免了。”
于思明被锁在椅子上吊在空中,腰同双臂又被铁环扣紧在椅子上,分毫不能挣扎,低头望向下面,他抗声的道:“冷兄,人要凭良心,当初可是你要把于某领来黑龙会,并非于某硬要来,如今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于某拿下,更以莫须有罪名扣在于某头上,难道你们……”
冷公度突然暴喝道:“别再说了,只怪冷某瞎了眼睛,想想当初你夺得那两包‘红货’,时价足值十万银子以上,一个人有了那么多银子,他还会双手送人,宁愿为谋得个杀手职位而居人下?
你小子……娘的老皮,必有图谋。”
崔百龄似是全身直哆嗦的怒道:“于思明,老夫已对你的行为做了缜密的调查,不幸我派出的三人,至今未见回来,而你又在这些天里独来独往,老夫怀疑他们三人必遭不幸,你……”
于思明大叫起来,道:“崔当家的,这是什么话? 天大的冤枉,我怎么知道你会派人暗中调查我的一切?”
冷冷一笑,崔百龄道:“第二桩事情出在长枪门,你说老松坡的茅屋里放着大量当参,要我派人去拿,可是……”
于思明已顾不得那么多,笑道:“不错,这件事大小姐也知道,茅屋里放的党参是她亲眼所见,不信问问大小姐便知不假。”
那晚上于思明同崔灵芝在老松坡的茅屋里,郎“无”心妾有意的搂抱在床上,被长枪门的人发现,崔灵芝一怒而与于思明连手搏杀长枪门的第三船队大把头包松与韩昌等七人,原是事实。
崔百龄惊怒的戟指于思明道:“你说什么?”
于思明已是卯上了,立刻沉声道:“不错,宰杀长枪门,夺了他们的东西,正是在下与大小姐二人所为。
当时因为大小姐受伤,为了赶快替大小姐医伤,才把大小姐就近送到落马集,等到转回来向当家的陈述,便慢了三天,再派人去取东西,自然更慢。
于某这次回来,正要向当家的报告,老松坡林子里死了十三人,从他们的穿著上看,怕全是黑龙会的人了。”
冷公度忽然怒骂道:“用得你来报告? 我们已探查出来了,不错,他们十三人全死于长枪门之手。”
崔百龄沉痛的道:“他们全死了。”
于思明把握机会的急道:“想想那日如不送小姐治伤,立刻回来报告,等到我们把东西搬走,长枪门便永远不会知道是谁向他们下的手,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想起来,真令人内咎不已。”
半响,崔百龄又沉声道:“那么,梁山的人怎会找上我黑龙会? 佟大娘口口声声为夫报仇,而杀死方健的又是你,小子,你该不会阴毒的使出一石两鸟之计吧。”
于思明大叫,道:“真是冤到家了,崔当家的,我从江家庄附近深听来的消息,除了江家庄正在积极准备,择日与黑龙会一拼之外,梁山寨那面传出来的消息,杀死方健、石敢的人,他们认定是冷护法,而非我于思明。”
一边,冷公度大怒的喝骂起来:“放他娘的屁,我什么时候杀那强盗头子了?
真的是乱七八糟,信口开河,无凭无据,乱扣罪名。”
于思明苦兮兮的叫道:“冷兄,我愿陪你去找佟大娘,当面承认是我干的,你们这样扣住我,难道不是在乱扣罪名?
你们又有什么凭证?推测之辞,难以定人之罪,于某不服。”
冷哼连连,崔百龄忽的站起来,道:“何用你陪冷护法去梁山? 我自会派人前去,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于思明心中暗自吃惊,如果一直把自己扣在这椅子上不放,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这时候,崔百龄缓缓打开那封素笺,他只看了一眼便怒,不可忍的投掷在桌子上,骂道:“真的是可恶,连大刀会也要阿我黑龙会作对,他们竟与长枪门串通一气,约我远在什么老松坡比斗,哼。
看来我要大开杀戒了。”
于思明立刻道:“老松坡便是我同大小姐堵杀长枪门的地方,崔当家如果赴约,于思明愿做马前卒,以示忠心。”
如果崔百龄能答应,于思明必然打自心眼狂喜,因为他一直要找崔百龄决斗,但苦无机会,如今似乎是个绝佳机会,他当然要把握。
不料,冷公度沉声骂道:“长枪门与大刀会,我早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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