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绮情》第104章


剑光一闪,克嚓一声,包扎了的伤腿突然分家。
“哎……呃……”中年人一阵抽搐,痛昏了。
“我另找人问。”绝剑拖了她出房:“一定有人知道,我不信你们一教一门的人,都是视死如归的铁汉死汉,一定会有一个怕死的人。”
“你……你好残……忍……”她凄厉地尖叫。
“好说好说!这年头,残忍的人才活得如意。”
砰一声响,又踢倒一扇房门。
床上的赤练蛇似已陷入昏迷境界,对外界的反应麻木了,脸色灰败,双目无神。
“我……要……水……”赤练蛇的嗓音完全走样,声音含糊几难分辨字音。
“好啊!青莲堂首席法主赤练蛇,妙极了。”绝剑高兴得欢呼雀跃:“喂!万法主,你一定知道贡船的财物藏在何处,口供换你的命,我不计较你在湖广苛待我的仇恨,够大量吧?”
“水……水……”赤练蛇的话更简单了,本能地因高烧而要水喝。
“你……醒一醒!”绝剑大喝,冰冷的剑拍打着赤练蛇的脸颊。。
“他……他昏迷了,请不要逼他。”她躺在地下,声嘶力竭恳求。
“他不能昏迷。”绝剑收了剑,顺手掴了赤练蛇两耳光:“醒一醒,醒……”
赤练蛇反而停止叫唤,真的昏厥了。
“去你娘的!”绝剑怒骂,一掌劈在赤练蛇的印堂上,转身重新拖了她向外走;“为了要杀光你们,以收杀鸡儆猴示警江湖功效,才搞出引蛇出穴一网打尽的的把戏,最后落得偷鸡不着蚀把米,真是岂有此理……”
轰然一声大震,又踢倒了一扇门。
“求求你,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没听清绝剑的话,绝望地哀求。
这间房里的人,是她老爹浊世威龙。
“冤家路窄,仇人相见。”绝剑看清床上的人,兴奋地把她往床上一丢。
“哎……呀……”浊世威龙厉叫,被她压得痛入心脾,父女俩在床上跌成一团。
“浊世威龙,招出贡船财宝藏匿处,饶你一命。”绝剑站在床口威风凛凛,声如雷震:“你如果拒绝,在下要把你父女俩剥光,在床上把你们剁碎,我说话算数,说一不二。”
“天啊……”她凄厉地狂叫:“我们真的不……不知道,剁碎我们也是枉……枉然……”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既然不愿放手,宁死不招,那便剁碎你们,看你们在阴间能否享受这些财宝,哼!”
“我……我招……”她崩溃了。
“你最好不要胡招,我在听。”
“在……在冯家大……大院的地窟。”她只好招。
“胡说八道,河豚冯家中的七座地窟,我全都搜遍了,只有河豚冯鱼肉向乡民所积聚的几箱金银,一些珍饰古玩,我全没收了,那有什么贡船财宝?”绝剑一面沉声说,一面撕她的上衣胸围子;“你不到黄河心不死。”
“住手……你……你没查西花园水……水榭旁的……地窟,就……就在假山与水榭中间的地……地底……那……那也是河豚冯享乐的地……地底迷宫,出口就……就在假山朝南的洞内。”
绝剑只知查大院的复壁地窟,怎知花园内地底另有天地,她所说的水榭、假山、假山洞、甚至西花园,绝剑根本不曾留意,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座西花园。
“你知道如果找不到贡船的财宝,地窟空无所有,会有什么结果吗?”绝剑扣住她的右乳房沉声问,五指一收,乳房在手中变形。
“哎……放手……”她痛得尖叫:“如……如果要命阎罗先……先找到,那……那就不……不能怪我。也……也许……他……他正在西花园搬……搬财宝……”
要命阎罗张扬在河仓寻宝,当然有使用障眼法的可能,暗中另派人在冯家大宅挖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各方牛鬼蛇神皆躲在河仓附近,等候财宝现形,不会注意冯家大宅的动静。
绝剑脸色一变,着急的神情写在脸上。
他的人确在河仓附近待机而动,完全把冯家大宅忘了,如果兰小霞的口供可靠,冯家大宅很可能正在搬财宝,去晚了就徒呼荷荷,财宝元份啦!
“也许我该相信你。”
“请相信我。”兰小霞为生命挣扎,也为她爹的性命挣扎。“你会押着我前往冯家大宅,不是吗?届时……”
“届时自知。”
“我会顺从地带你找洞口。”
“那不难找,你去不去无关宏旨。”
“那你……”兰小霞心中一懔,听出凶兆。
江湖闯道的亡命,对凶兆是相当敏感的,有些人甚至看到或听到轻微的风吹草动,便心生警兆知道将有某些不测发生。
“你去不去的结果是一样的,迟早而已,这表示已经用不着你了,你的利用价值已不存在。”
“你这畜生……”
“你死吧!你本来就非死不可的……”绝剑的掌举起了。
武林高手掌,比刀剑的威力相差无几,在某些时候,甚至威力更大。
兰小霞长叹一声,闭上双目。第二十八章第二十八章
花花太岁生命力相当强韧,求生的意志也极为强烈,飞刀入背贯腹四寸,要不了他的命。
问题是刀卡在肋骨缝中,生理自然收缩力会产生无边痛楚,刀在背,又无力自行拔出,挣扎时略一震动,便痛得天昏地暗。
他缓缓向外爬,必须远离险境。
院子里漆黑,他分不出东南西北,眼前看不见景物。
屋内到底继续发生何种变故,他已无暇多想了,反正他心中雪亮,兰小霞被堵在屋内,也不可能独自闯出逃走,卧室内受伤的人无力抵抗,其中有兰小霞的老爹。
他已无能为力,不是绝剑的敌手,唯一可做的事,是本能地爬离现场。
飞刀卡在助骨内,靠近脊椎,波及椎骨的韧带和经脉,想站起来势不可能,腰拒绝承载躯体的重量,只能勉强忍痛挣扎缓缓爬行;应该说,是匍伏而爬行。
贡船的庞大财富得而复失,为了追回,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迄今毫无线索。
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仍然希望破灭,他真的死不甘心,人为财死,财没到手一切成空,死不瞑目。
他平生有两大嗜好,好财,好色;好色为第一优先,但没有财那来的色?
生死关头,他仍然念不忘财与色,很可能是回光近照,死前仍幻想财与色。
爬着爬站,不知爬了多久,反正一下一下挪动,爬了多远爬了多久,他并不知道。感觉中,他爬了百里,也许千里,道路好漫长。
道路通向何处?他不知道,也不去想,想一定会精神崩溃的。是两进房舍的中间院子,他能爬出去吗?那必须登上屋顶,现在他爬一步也困难。
意识逐渐模糊,身上好冷好冷。
朦胧中,感觉出有人扶起他,翻转他的身躯摆平,触及那把要命的飞刀,痛得他叫了一声。
“是花花太岁,有点不妙!”扶他的人说。
“救……我……”他大叫,其实声音小得很。
“那就不管他了,虽然我想补他一剑。”另一个说,是女的嗓音。
“救……我。”他听不真切,本能地求救。
“杭教主呢?”蹲在他身旁的人大声问。
“到……到冯……家大……院去了,财宝可……可能被……被要命阎……藏在那里……那里……救……救我,别……别让绝……剑杀……我……”
“绝剑在这里?”
“在屋……里……唉……”
“我的金创药用完了,你的药……”
他再呼出一口长气,便无法恢复吸气了。
飞刀松动了许久,腹部可能充满了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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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的人仅剩些少灵智,说的话通常不会撒谎。”长身站起的赵辛,向一旁的英华说:“看来,杭教主确是把到手的贡船丢掉了,仍在怀疑是扬州钦差府的人转手乘乱夺走的。这条线索,必须放弃了。”
“有可能是要命阎罗所为?”
英华并不相信花花太岁所说,其实花花太岁仅说可能而已。
“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也好。绝剑……”英华向灯火明亮的堂屋一指,里面似无动静。
“他在逼迫藏在这里的人,进去看看。”
赵辛领先便走:“这混蛋的爪牙,都在河仓附近候机,他却跑到这里找一教一门的人,大概对财宝在粮仓的事不怎么相信,要找杭教主求证,把这家伙引至冯家大宅,铁定可以增加混乱,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人得利。我先进去,你小心有人偷袭,花花太岁背部中飞刀,定是被偷袭的人击中的。”
“没有亲手杀掉花花太岁,真是遗憾。”英华恨恨地说:“谁再敢偷袭,我一定毙了他。”
“算了吧!一教一门的人。为了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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