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第73章


场景一下子转到了公元593年。天心圣教第二代教主即现在的天心圣教教主万仲龙登位。天心圣教的总坛设于郢州。当时郢州多山,山中有猛虎出没,伤及人畜。隋文帝杨坚因为虎患不得解决,将原郢州总管洪升撤职法办,另派聂文轩前往郢州就任郢州总管一职。这位聂总管很聪明,以郢州万民安全为由让天心圣教相助灭虎。万仲龙亦是一代义侠,带领教众将郢州方圆数里之地的老虎、豺狼等猛兽消灭干净,以卫郢州百姓之安全。聂文轩亦以天心圣教灭兽有功,向杨坚请奏,恩准天心圣教教众子弟可安排在郢州各处衙门担任一些芝麻小官。当然愿意到衙门当小吏的教众子弟多为文武不通的平庸之辈。
那一年八月,安润思的儿子安奎刚刚经历了郢州的童生试,结果未能考取秀才。安奎资质较为平庸,且手无缚鸡蛋之力,难以进入天心圣教成为圣教教众。安润思考虑到其子将来的前途,让安奎前往郢州郡丞衙门去谋个衙门小吏来做。当时,圣教教众子弟前往郢州各处衙门就职务,是靠拈阄来定的。偏偏,安奎的手气不好,捻中了盐监衙门。大隋朝虽然明令禁止买卖私盐,只许官盐买卖,但诏令只是一种形式。私盐在郢州是公开买卖的。只不过给这些盐贩上重税以补充国库。且卖私盐的,多为奸商巨贾,还专门豢养一些打手,并与朝廷相勾结。那么盐监衙门就负责向这些私盐商人征收贩盐税。朝廷还对各州衙门都下达了盐税指标,必须上缴国库。有超出指标多出来的部分除孝敬上级衙门,而剩余的就由州总管、郡丞及盐监衙门的正副使来私分。对手下小吏是不留一分的。盐监衙门内设正副盐监使各一名,正使每月俸银为七两九钱银子,副使每月俸银为七两六钱银子;下设三名报税官,每月俸银为六两三钱银子;然后以五名盐税征收尉为一个盐税征收队,五人中设一名队正、一名队副,主要负责管理所带领的其余三名盐税征收尉。对正每月俸银为二两九钱银子,队副为二两三钱银子,至于三名盐税征收尉每月只有二两银子。
郢州还有一条不成文之规定,就是每一位盐税征收尉每月负责征收的盐税必须是所管辖地面各盐商贩盐银两的五分之一。这些商贩进驻于郢州城内准备贩卖的盐都是由三名报税官统一记录,然后生成盐税。无论盐商是否将这些盐卖出,都按贩出定税。倘若盐税下来,各位盐税征收尉就要去找那些盐商索要盐税。如果不能将盐税要来,就自行掏银两来承担。若不能将盐税顺利收回,那就卷铺盖走人。衙门因为得到盐商们的好处,决计不会为盐商拒交盐税而出兵弹压。因为这些税银是上缴朝廷的,而郢州的高官们又得不到一分。郢州划出的三个区域,每月均有上千万两盐税上下,那么如果本月不能将盐税征到,岂不是要自己拿上千万两银子来填补空挡?这些盐商们常常因为拒交盐税而将那些盐税征收尉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不少人都宁愿辞去这种没前途的小吏工作。惟有那些天心圣教的子弟们,依靠着父亲的武功来打发那些盐商豢养的打手,讨回所有盐税,得到俸银过日子。这些盐税征收尉有希望于工作一年后,转为报税官。所以,那些成为盐税征收尉的圣教教众子弟都咬紧牙关坚持着。
我与裴菲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一项工作,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第一百零四章 新拜名师
我与裴菲被安润思的往事吸引住了,缠着宇文椿说下去。宇文椿始终拗不过我们,又说起了安润思的伤心往事。
因为安奎当上了盐税征收尉,所以每月就得靠父亲安润思带着乾坤堂的兄弟去与盐商们大打出手;才能将盐税讨回。一般说来,这些私盐商贩都存在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能过逃躲高额的盐税,所以才不得已与做盐税征收尉的天心圣教教众子弟对抗。天心圣教教众的其他子弟因为拈阄拈到好阄,在另外一些较轻松的衙门做小吏,独安润思的宝贝儿子与另两名教众子弟不甚走运。其实,在安奎之前还有一位教众子弟同样做着盐税征收尉,因为其父在教中不过是一名小喽罗,又不能招呼些兄弟去与盐商对抗,不得已离开了衙门,想做天心圣教的教众。但因为教规上说明,先前未曾入教而从事其他工作的,永不能入教。此人最后竟致精神崩溃而自戕。其父因为爱子之死迁怒衙门,单人提刀前往郢州总管衙门,欲杀聂文轩为爱子报仇,不想,武功低微,为衙门守卫所杀。为此事,万仲龙曾一度与聂文轩翻脸,最后因为顾全大局,不得不重新与衙门搞好关系。
悲剧同样将发生在安奎身上。盐监衙门又来催促三名盐税征收尉上缴本月的私盐税款了。不想,乾坤堂已被教主派往幽州去追杀当时名臭一时的幽州三狼了。此三狼杀害了天心圣教的一名教众。万仲龙下了追杀令,并要安润思一定完成任务。安润思认为凭乾坤堂的实力,一定能很快将三狼擒杀,然后回来帮安奎催收盐税。却不想过于低估三狼的实力,用了近一个月时间才将任务完成。安奎得不到父亲及其乾坤堂叔伯兄弟们的帮助,而使盐税仅只收回两成。还有八成近六百万两税银无法追回,而上缴期限仅余两日了。另两名盐税征收尉已经将大部分税银追回,所剩无几了。安奎看着着急,但得不到朝廷的帮助,父亲的队伍又不曾回来,该怎么办?去天心圣教其他的几个堂求助,竟都遭到白眼。想到自己家中亦无甚积蓄而要去垫付这些巨额盐税,一时心生怨气,竟单人提刀前往其中逃税最大的盐商那里讨要税款。因几句不和而动起粗来。安奎不懂武功,终被盐商手下的一名打手的大刀将脑袋斩了下来。聂文轩因为得到盐商的诸多好处,竟将此杀人之案定为安奎私闯民宅,屋主出于防卫将其杀死,并无任何过失。安润思回到家中,得知此事,一人单骑而出,竟将聂文轩及其护卫亲信三百余人同时于总管衙门杀死。杀死安奎的打手与那名盐商连同盐商豢养的一百多名打手亦被安润思杀死。因为此事震惊朝廷,安润思被万仲龙逐出了天心圣教。偏偏,独孤皇后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后,竟颁令赦免安润思之罪,并停止对安润思的通缉。不能回天心圣教的安润思亦不想留在郢州这样的伤心地,从而辗转来到黎阳,并凭借自己的高超厨艺留在了我与裴菲准备打尖的这家客栈。
听到宇文椿介绍安润思的过去,我与裴菲都不禁流下了眼泪。宇文椿见我们如此煽情,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小老儿认为人之寿亦不过几十年,而长眠却是千年、万年。依小老儿看来,既然降临世上,就要日日快乐。睡觉、吃东西时就什么都不要想了。自己制造快乐,不要让家人担心,并要给孩子、媳妇燃起希望。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其实,你们不是也经历过朝廷的追杀吗?从王公子你的武功路数,小老儿早就猜到你就是鱼俱罗的义子任唯君。偏偏又有王世充这样的父亲替你掩饰身份,易容变声。”裴菲听宇文椿说得如此仔细,惊道;“宇文前辈竟然连我们易容变声都知道,菲儿实在难以置信。”宇文椿笑道;“天下有谁不知,江都的桓法嗣的易容变声之术,天下无双。”“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宇文帮主。玄应实在心服口服。”我拱手赞道。宇文椿道:“小老儿看王公子骨骼惊奇,却是习武的最佳人选。只要小老儿稍做指点,成就必然惊天。”裴菲知道宇文椿有意要收我为徒,但他已经有了一个关门弟子,还打算再教授我武功,这就让裴菲感到奇怪了,不禁问道:“宇文前辈不是有高徒弟在侧,为什么还有意要玄应也做您的徒弟呢?”宇文椿知道裴菲心生疑惑,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冷冷道:“许多人想拜小老儿为师,小老儿都不曾答应。如今这钟好事已经来到王公子面前,你们竟然都无动于衷,看来是瞧不起小老儿了,那就算了。也省了小老儿好多心。”裴菲此时并未感到宇文椿的恶意,连忙拉住我的胳膊,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这种好事确实没地方去找了,马上磕头拜师吧!”我听了裴菲的话,跪在宇文椿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并连声道;“蒙宇文前辈不嫌玄应驽钝,玄应愿拜前辈为师,早晚伺候。”宇文椿见我如此虔诚,高兴地将我扶起道:“这才是小老儿的好徒儿。”
拜了宇文椿为师就要跟着宇文椿去青竹帮。我与裴菲收拾好行李,将客栈的帐结清了,牵着黑马就跟着宇文椿回到了青竹帮总坛。
宇文椿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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