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鞉香名剑断肠花》第75章


西门飞霜道:“小红、小绿是飞霜的侍婢,飞霜不愿以她们为证,外人“震天堡”堡主于奇威,以及伯父伯母的爱女玉瑶,都可为飞霜作证。”老妇人脸上变了色:“这么说,玉琪真——”
锦袍老人道:“是真是假,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飞霜她告诉咱们这件事,恐怕另有用意,飞霜,你就直接了当的说吧!”
西门飞霜道:“多谢伯父,飞霜的用意是恳求伯父、伯母原谅,飞霜不能许身玉琪,嫁到东方家来。”
锦袍老人目光一凝,寒芒闪现:“这就是你的用意?”
西门飞霜道:“恳请伯父伯母为飞霜想想,飞霜能不能嫁给玉琪?”锦袍老人道:“既是不能,你的父母为什么还有送亲之说?”
西门飞霜道:“那是因为家母不明内情,惑于家兄的进言,逼迫飞霜。”
锦袍老人道:“这么说,现在你爹娘明白了,所以不再逼迫你,所以也不再送亲了?”
“是的。”
“那你还到恒山世家来干什么?”
“恳求伯父伯母谅解。”
“既然错在我们儿子,你还来求什么我们谅解?”
“伯父伯母倘若不明了内情,必然会不谅解,飞霜不忍见西门、东方两家几十年的交情毁于一旦,所以才来——”锦袍老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说明内情后,我们就能谅解了?”西门飞霜微一怔:“伯父——”
锦袍老人道:“照你这么说,我们的儿子确有不对,可是你哥哥以同样的手法对付我们女儿,他跟玉琪互为狼狈,是不是也该负一半责任?”西门飞霜道:“这——”
“这什么?”锦袍老人道:“我们的女儿离奇失踪,不明下落,要照你刚才那么说,我们女儿玉瑶的失踪,一定跟你哥哥害她有关了。
我们还没有找上你们西门家要人呢—你还敢跑到我们面前来,说什么不嫁玉琪,恳请谅解?”西门飞霜不是拙于言词,不会说话的人,反之,她词锋犀利、辩才无碍,而如今,她竟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那都因为她外柔内刚,心存仁厚,东方玉瑶的清白毁在她兄长的手里在先,东方玉琪的武功废在个郎的手里在后,她怎么忍心?何况,此行的目的,也只是顾念两家的交情,在请求谅解的。
只见老妇人站起来,随听她颤声道:“我也正要问,你哥哥飞雪把玉瑶怎么样了?玉瑶现在人在那儿?”
这叫西门飞霜怎么说?她正迟疑着难以开口。
锦袍老人目光一凝,煞威毕现:“要是玉瑶有什么好歹,要是玉瑶现在在你哥哥手里,我们夫妇可以不计较。
但是你必须嫁给玉琪,这样算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否则不但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本来可以成亲家,也势必变成冤家。”这么一来,西门飞霜更不能说了。
只听池映红道:“姐姐,瞒不了的,总是要面对面的。”
西门飞霜暗暗一咬牙,探怀取出了东方玉瑶的那封信,双手递出道:“这儿有玉瑶的一封信,先请伯父伯母过目。”
锦袍老人跟老妇人,一眼便看见了信封上的字迹。
锦袍老人伸手夺了过去,急急撕开信封,抽出信笺,只一看,他须眉俱张,颤抖着叫道:“怎么说,玉瑶她——”只听老妇人急问道:“玉瑶怎么了,信上怎么说?”锦袍老人挥手递信:“你自己看。”老妇人忙扯开信来看,这一看,她脸色惨变,一声悲呼:“玉瑶,我的女儿——l眼一闭,头一仰,“砰”然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人事不省,那封信,却还紧紧的抓在她手里。
池映红,李玉楼、西门飞霜为之一惊。
西门飞霜急叫了声“伯母”,刚要上前。
锦袍老人已回身出指,运指连点老妇人“人中”、喉下、胸前三处穴道,最后一掌拍在心坎上。
老妇人“哇!”地一声哭了出声,人也醒了过来,老泪纵横,悲痛叫道:“玉瑶,我的孩子,她居然剃度出了家,她——她——”霍地站了起来,嗔目战指:“西门飞霜,你说,你给我说,是不是你哥哥害了她,是不是?”西门飞霜也自悲痛,但地不得不点头:“是的,伯母!”她这里话声方落,老妇人那里一个嘶叫:“那你还敢来见我,还有脸来见我,还我的女儿来——”一个颇为慈祥的老妇人,突然之间变了个人,变得神色凄厉,状似疯狂,伸着双臂,扑向西门飞霜。
那封信,飘落在地上。
李玉楼双层微扬,要动。
锦袍老人突然伸手拉住老妇人。
老妇人挣扎嘶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锦袍老人一声沉喝道:“你忘了玉瑶信上怎么说的?”老妇人嘶叫道:“我不信,谁知道是不是她们逼玉瑶写的,我只知道西门家害了我女儿,我要地们还我女儿来——”
锦袍老人道:“玉瑶的性情你我清楚,她既能咬牙横心剃度出家,谁也逼迫不了她做什么。”
“可是——”
“你不要吵,我自有主张。”“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么主张?”
“我刚说过,玉瑶要是有什么好歹,她西门家的女儿就非得嫁给玉琪不可,一个换一个,两家扯平,谁也不欠谁。”“可是——”“还可是什么?”锦袍老人沉声道:“女儿的事已经无法挽回,难道你还想儿子也落个抱恨终生?”
老妇人神情震动,猛一怔,一时没有说话,也随即静了下来,静是静了,却坐回椅上掩面痛哭。
西门飞霜看在眼里,又是一阵不忍。
锦袍老人道:“飞霜,现在你怎么说?”西门飞霜闻言心头一震,一时没说出话来。
锦袍老人又道:“飞霜,东方、西门两家的多年交情,以后是亲、是仇,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西门飞霜心如刀割,好生痛苦,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当然不愿意,但累及内家的交情以及双亲,地又不忍为爹娘招灾惹祸。
难道她真如此薄命,难道红颜真是祸水?正自痛苦,正自难以抉择—只听池映红道:
“姐姐,我们知道你仁厚、至孝,可是你不能为了仁厚跟至孝,牺牲你的一辈子,何况现在你如何抉择,已由不得你了!”
不错!不说前者,至少,后者,她已经是李家的人了,凭的是父母之命,如何能由她再作抉择?西门飞霜一惊抬头,神色罂然。
锦袍老人眼望池映红:“池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玉楼突然开了口:“舍妹的意思是,晚辈不能答应。”
锦袍老人道:“你不能答应,你凭什么?”
李玉楼道:“就凭衡阳世家的两位老人家,亲口把飞霜许给了晚辈,晚辈是飞霜的未来夫婿。”
锦袍老人一怔:“什么?你——”老妇人也猛抬起了头,满面泪痕。
锦袍老人霍地转望:“飞霜——”西门飞霜一整脸色,毅然点头:“是的,他说的是实情。”“你不是说她们兄妹是你父母的义子女——”“为求得伯父伯谅解,飞霜不得不那么说。”
锦袍老人脸色大变,咬牙点头:“好,西门飞霜——”
老妇人霍地站起:“说什么求取谅解,他们根本没有诚意,从始至终就一直在骗咱们,老头子,你还等什么?”锦袍老人一声厉喝,扬掌劈向西门飞霜。
西门飞霜没动。
池映红跟小红、小绿没来得及动。
李玉楼却一步跨到,架住了这一掌:“老人家请听晚辈一言!”白云奇、孙陵、慕容海闪身而至,从身后围住了五个人。
李玉楼道:“我没有恶意,三位不要轻举妄动。”老主人的腕脉握在人手里,白云奇三个还真没敢轻举妄动。
锦袍老人震惊于李玉楼的疾快身手,更震惊于腕脉落在别人手里,一时也未敢再动,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玉楼道:“晚辈李玉楼,跟池姑娘是同父异母兄妹——”
锦袍老人倏扬暴喝:“慢着,你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李玉楼道:“晚辈李玉楼。”
锦袍老人大叫道:“原来你就是李玉楼,李玉楼就是你,你废了我儿子的一身功力—
—”李玉楼道:“晚号正要奉知,尽管晚辈等是来求取谅解,但令郎所以被晚辈废去功力,实在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锦袍老人暴叫:“住口——”他猛然抽手,其实李玉楼没打算制他,根本就没紧扣他的腕脉,他那里抽回手,翻腕变招,疾取李玉楼心腹要害。
同时,白云奇、孙陵、慕容海一晃老主人已挣脱李玉楼的掌握,他们三个也立时行动,分三路从身后袭击而至。
立时,李玉楼腹背受敌。
但,池映红旋身挡住了白云奇三个。
李玉楼则一倒身,单掌探处,又轻易地抓住了锦袍老人的腕脉,这回,他指上力加了三分。
锦袍老人一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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