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落惊禽》第69章


他这番话的意思。现在想起来,我就大体清楚他的话意了。如果我没猜错,米用光肯定拒绝了百里挑一的提亲。”
巢澍道:“落老弟为何说得如此肯定?”
傅应锋道:“很明显,米用光不会不知道百里姑娘和宓先生之间的纠葛,他当然不愿意娶这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为妻。”
巢澍道:“这话很有道理。”
傅应锋道:“待前辈和百里挑一之间的矛盾得到化解之后,我想他一定会尽心尽力撮合米用光和令孙女的姻缘。”
巢澍拊掌道:“如此甚好。”
傅应锋道:“感谢前辈给晚辈这个面子。”
巢澍道:“其实应该是老朽感谢落老弟才对。”
傅应锋道:“晚辈份内之事。”
巢澍道:“落老弟这就去跟百里挑一回话么?”
傅应锋冲宓臻一笑,道:“这又得劳动宓先生玉趾了。”
宓臻道:“让我到百里庄去?这我可不敢。”
傅应锋道:“现在正是你和百里挑一消除误会的最佳时机,你得好好把握才是。”
巢澍也说道:“落老弟说得对极了。你这一去,不仅可以让百里挑一领你的情,而且还可以将潘眉之死解释清楚,甚至把与百里姑娘的关系定下来。”
宓臻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已经一再声明,我始终只是将非遥当做侄女,绝不敢乱了辈分。”
傅应锋道:“其实宓先生大可不必顾忌这些,武林中的许多人都认为你和百里姑娘是很好的一对,你干吗要让无谓的‘辈分’这两个字毁了你和百里姑娘的一生呢?”
宓臻道:“可潘眉毕竟是死在我手上,而且也伤了百里父子啊。”
巢澍道:“照我说,百里挑一应该感谢你杀了潘眉。如果潘眉还活着,说不定已经送给百里挑一好多顶绿帽子了。”
傅应锋听了巢澍这句话,心道:“这话似乎不应该从你嘴里吐出来。”他说道:“无论如何,得麻烦宓先生去跑这一趟了。”
宓臻思考了一阵,拿定了主意,道:“与其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不如痛痛快快去面对百里挑一。”
巢澍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朽猜想百里挑一已经不那么怨恨你了。”
宓臻道:“即使他还记恨我,我也要当面去给他解释清楚。”
巢澍道:“那你就快些去办妥此事,老朽想尽快见到米用光呢。”
宓臻道:“前辈放心,即使百里挑一不去提亲,我也会将米用光送到你面前来。”
巢澍道:“很好啊,到时候一定重重谢谢你这个大媒人。”
他又对傅应锋道:“也要感谢落老弟。”
傅应锋道:“一定前来叨几杯喜酒。”
巢澍道:“落老弟这段日子没什么其他事吧?老朽很想你留在这里,以便与你切磋切磋武功。”
傅应锋道:“还真是不巧,晚辈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巢澍明显地表现出失望的神情,道:“看来落老弟一日不管闲事就不舒坦。”
傅应锋笑道:“这一次不是管闲事,而是为了自己。”
巢澍道:“老弟和舒姑娘的事老朽都听说了,老朽倚老卖老,就要说你一句了,舒姑娘很不错,而且你也该成个家了。”他显然并不知道舒浪涛已经在桂府身亡。
傅应锋想到舒浪涛之死,心里又是一阵悲凉,他想,既然巢澍还不知道桂府发生的事情,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主动说出来,遂道:“这事与舒姑娘是没有关系的。”
巢澍道:“莫非老弟另有意中人?”
傅应锋道:“不是婚姻之类的事情。”
巢澍还算知趣,没有纠缠,道:“既然如此,老朽就不便继续追问了。”
傅应锋道:“那么晚辈就告辞了。”
宓臻道:“傅大侠,我和你一起走。”
两人辞别巢澍,出了万卷楼。
两人走了一阵,宓臻问道:“傅大侠,你不觉得这事太顺了么?”
傅应锋道:“宓先生和我同行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宓臻道:“傅大侠愿意与我同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听我这句话?”
傅应锋道:“呵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好象是嫌此事太顺了。”
宓臻道:“这种事当然是越顺越好,哪有嫌它的道理。不过,‘五谷书生’巢澍一向睚眦必报,他今日却如此痛快地答应不去为难百里挑一,这太奇怪了。”
傅应锋道:“也许巢大先生转性了。”
宓臻道:“七十多岁才转性?!好象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傅应锋道:“你在万卷楼已经住了一些日子,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么?”
宓臻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我刚到万卷楼时,对巢大先生说你要来拜访他,他的态度颇为生硬,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言语,我也就不好再跟他说你准备化解他与百里挑一之间纠葛的话了。”
傅应锋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没跟他提我来拜访他的目的。巢大先生那些难听的言语都是针对我的吧?”
宓臻道:“我就不复述那些话了,他的大意是说他这样的泰山北斗没有理由在家里坐等你这样的后辈。”
傅应锋苦笑道:“看来我的面子还不够大。”
宓臻道:“在巢大先生眼中,可能只有独秀斋主人和缪潢有面子。”
傅应锋道:“既是这样,巢大先生今天何以对我如此友好呢?”
宓臻沉吟道:“我私下猜想巢大先生态度的改变与你的兄弟的到来有关。”
傅应锋猛地停下步子,道:“我的兄弟?我什么时候有兄弟了?”
宓臻也不得不停下来,回头对傅应锋道:“当日在松风观你我相遇时,不是有两个年轻人跟随你左右吗?”
傅应锋道:“原来你说的是他们,只是不知道你具体是哪一位?”
宓臻道:“就是那个长得很俊的小伙子。”
傅应锋心道:“唐枢竟然跑到万卷楼来捣鬼,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对宓臻道:“他见过巢大先生?”
宓臻道:“他自称是帮‘白璧道人’完璞子送一个很重要的口信给巢大先生。”
傅应锋道:“送口信?送什么口信?”
宓臻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在松风观见过一面,如今重逢,他照理应该和我打声招呼才是,可他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因为那个口信很重要,所以巢大先生带他到内室里去了。也不知他给巢大先生说了什么,巢大先生送他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而且态度很客气。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傅应锋道:“若你知道他的来历,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宓臻道:“能与傅大侠你称兄道弟的人自然很有些来历。”
傅应锋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你在松风观看见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大有来头。”
宓臻道:“他们究竟是谁?”
傅应锋道:“一个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一个是‘第一快刀’俞鉴之子。”
宓臻的嘴顿时张得很大,并且很久都未能合上。
两个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四五里地,宓臻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由衷地说道:“傅大侠竟然能令这两个人俯首帖耳,这份能耐可真是使人叹为观止。”
傅应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哪有这份本事哦,其实我并和他们并不熟悉,我不过比你早半天认识他们。”
宓臻道:“你是在与我相遇相遇于松风观的那一天识得他俩的?”
傅应锋道:“他们是在洞箫楼主动来与我结交的,而且故意隐瞒了身份。如果知晓他们的来历,我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会去和他们凑在一起。”
宓臻道:“他们故意隐瞒身份,显然是别有所图,而且是针对你而来的。”
傅应锋道:“这个嘛……你倒是说对了。”
宓臻顿时兴奋起来,道:“他俩究竟想搞什么鬼名堂?”
傅应锋道:“这就不便说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下面这句话,我适才跟巢大先生说准备去忙自己的事,而这事与他俩都有关。”
宓臻道:“傅大侠如果有用得着宓某的地方,但请开口,宓某任凭驱驰。”
傅应锋道:“暂时还麻烦不到宓先生。”
宓臻道:“其实我也有自知之明,你和他俩之间的事情我是万万插不上手的。”
傅应锋道:“那可不一定,以后说不定真要劳动宓先生的大驾。”
宓臻道:“他俩究竟谁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谁是俞鉴之子?”
傅应锋道:“长得很俊的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唐枢,另一个是俞鉴之子俞扶摇。”
宓臻道:“傅大侠好象并不知道唐枢来万卷楼的事情。”
傅应锋道:“虽然我在这之前并不知道他会来万卷楼,但我现在却可以猜想到他拜会巢大先生的用意。”
宓臻道:“与傅大侠你有关联?”
傅应锋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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