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初汉》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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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中,后花园一处阴凉的台阁内,汉景帝刘启正笑眯眯地跟自己的娘亲窦太后,还有爱女信阳正在一块玩着扑克,这样的小玩意天子也早已经玩得熟手,有闲暇的时候也常跟妃子们拿这东西来消遣时间,而今天政事处置之后,就来到了长乐宫,正巧见到信阳正在陪太后在这里休憩吹牛,三人闲坐了一会之后,在信阳的提议之下,干脆就玩起了扑克。
正玩得不亦乐呼的当口,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汉景帝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抬眼,正巧看到自己母后宠信的宦官吴顺步入了台阁之内。
“是吴顺吗?”窦老太太头也不抬地问道,目光仍旧志注地打量着手中的竹牌。
“正是奴婢。”吴顺赶紧跪伏于地,向着在座的这三位大汉朝重量级人物一一施礼。
“是吴顺啊?这么急惶惶的上哪办事去了?”汉景帝笑眯眯地微微颔首道。
“……奴婢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出了一趟城,上灞河那边去了。”天子问话,吴顺岂敢不作答,扫了一眼窦老太太一面飞快地答道。
“哦?”汉景帝不由得一愣,转过了头来望着自己的亲娘。“母后您这是……”
窦老太后笑眯眯地丢下了一对二。“昨个听**那丫头说了件趣事,老身心中好奇,所以就打发吴顺出城去瞧了瞧,看看到底是那些百姓以讹传讹,还是老身的那乖侄孙又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听到了这话,原本满脸笑容的信阳拿牌的手不由得一僵,目光亦落到了窦老太后的脸上。
汉景帝砸了砸嘴:“孩儿还真没听到什么谣言,不知母后可否告之?”老太太的侄孙少说也有十七八个,一个二个都是纨绔牛人,能干出好事来的还真没几个。而瞧自己娘亲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实在是难以从上面看出端倪来。
窦太后把最后一张牌扔在了牌堆里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丫头跟我说,说那窦琰那小子又在鼓捣着种田,据传还种出了成绩,说是种一亩地的粟,产出差不多五石。”
“什么?”汉景帝闻言不由得低呼出声,原本习惯眯起的双眼也不由得睁圆,就连手中的扑克牌失手落在了榻上都犹自未觉,可以想见这个消息对于汉景帝而言到底造成了多大的震憾。
信阳公主也不由得瞪圆了那双水眸。“五石?奶奶,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老身也不信,可是**那丫头却说她开始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不信,还特地跑了窦王孙的府上去寻窦琰,那小子却跑别院去了,说是要筹备着什么轮种,不过窦芷那丫头倒是向**承认了此事,不过要求**要保密。”说以了这里窦老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就**那嘴不把门的性子,哪能守得住。”
听到了这话,都知道这位外甥女向来是嘴上无闩的汉景帝也不由得露出了一脸古怪的笑意,而信阳却直接翻起了一个娇媚可爱的白眼。“那丫头嘴要是能把门,天底下怕就没什么数别人戏话的八婆了。”信阳公主很是毒舌地在内心腹诽道。
窦太后笑了笑之后,把目光落在了那吴顺的身上。“吴顺,如何?”
“奴婢奉了太后您的旨意,就出了城直奔那灞河边上,嗨,这一路上的行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奴婢甚是好奇,就跟那些百姓这倒底要干吗?这才知道,那些人也是听说了这个传言,可都不信,非得去眼见为实一回,别说是那些赶过去的农人、百姓,就算是奴婢这个不懂得农事也觉得不可能……”
“……奴婢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那些窦公子所划出来的田里的粟,种的要比一般农人种的粟要稀疏,可是那些粟杆要比旁边的田亩的粗壮,而且穗也大上许多,倒不像是粟,总之小的觉得实在是开了眼。又想着太后您的吩咐,所以就找了那留守的窦府家丁,讨了一穗过来,让您老亲眼瞧瞧。”话说到了这,抬手一勾,后面一位宦官赶紧捧着一个长条小木盒走了进来。
“呈上来”汉景帝的性子至少没有窦老太后稳重,迫不及待地冲那名宦官招了招手。
亲手打开盒子的汉景帝看清了里边的事物,眼珠顿时鼓了起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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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老婆子我可不答应!
第一百零二章 老婆子我可不答应!
那长条木盒里边放着两株粟穗,只一眼,汉景帝就看出了端倪,其中一株分明要比另外一株穗大上许多。
“你所摘的这株穗,在那亩田地里可是最大的?”汉景帝将那木盒到了窦太后的手中,转过了脸来沉声道。
“奴婢亲眼看到那位窦府家丁站在田坎上随手摘的一株,并未挑选,而且奴婢还特地看了下,怕是那些粟穗与这株都差不多,甚至还有更粗壮的。”吴顺飞快地答道。
听到了这话,已然拿出了两株麦穗正满脸惊奇地作对比的窦老太后也不由得动容起来。“吴顺,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岂敢欺瞒太后。”吴顺吓得赶紧五体投地道。
“的的确确比老身见过的什么祥瑞都要大上几分。”窦太后仔细地详端了半天之后,同样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怕是一亩五石,当真不是吹嘘出来的。”
“是啊,孩儿也着实没想到,居然真能耕作出这样的粟。”汉景帝的眉头不禁扬了起来,手指轻轻地在那案几上敲击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两串粟穗。“那窦琰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当初不一并禀报于朕?”
信阳公主的脸不由得微微一变,知道自己的父皇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已经心生不悦了。
“皇帝,你这话就不对了。”窦太老喜孜孜地比划了半天,才满足地将那两串粟穗小心地交给了信阳,示意让她重新装回那木盒之中。
“母后此言何意?”汉景帝不由得一愣,目光艰难地从那两串粟穗上移开,落在了窦太后身上。
“皇帝莫不是觉得我那乖侄孙太无礼了,这等大事,也不禀报于天子?”窦太老伸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大手,温润地笑了起来。
“这个……”汉景帝不由得沉吟了下来,不过没有沉默多久便笑答道:“说心里话,孩儿并不怪,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亩产可得五石,天下之农人若是皆能如此,我大汉国力必盛,此功在社稷,在朝庭,都是了不得的。孩儿实在是想不到那窦琰有什么理由不把这东西……”汉景帝的手遥指了下麦穗。“所以,孩儿心里边颇为疑惑。”
“皇帝啊,其实,老身觉得我那侄孙之前不说,也是有道理的。”窦太后看着跟前自己的长子,如今的大汉皇帝,满脸尽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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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此言何意?”汉景帝不由得一愣,方才听窦太后的口气,就觉得她的回答似乎会出乎自己的预料,但是汉景帝却仍旧想不通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这么想。
“没见着这株粟穗前,你会相信一亩田地能产五石粟吗?”窦太后反问了一句。
汉景帝两眼闪过一丝明悟,摇了摇头苦笑道:“孩儿自然是不信的……”
“若是谁要是在敢老身跟前这么胡扯瞎吹的,说什么一亩田能产个五石。”窦太后笑眯眯地道:“就算是窦琰那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子,老身也要抽他一顿。”
“怕是那小子就是担心嘴上说出来,怕大伙都以为他在吹牛,所以啊,就干脆闷着脑袋做事,就是想着万一不成,也不会有人去拿捏他的错处。呵呵呵……怪不得前几回来宫里,也没见这小子提过此事。”
“孩儿全明白了,母后教训得是。”汉景帝点了点头,满脸崇敬地向着这位老谋深算的娘亲,自己的父亲执政二十余年,而登基十数年之后,身体就开始不行,后面一直都是老太太暗中主掌权柄,看来,自己的老娘看起问题来,实在是比自己透彻得多。
的确,要是窦琰那个小子敢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词,说什么亩产能上五石,自己说不定当场就给他点教训,想到了这,汉景帝亦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方才对窦琰的那一丝不悦,早飞到了九宵云外。
窦太后拍了拍那汉景帝的手背,脸上的笑容仍旧是那样的温婉慈祥:“不过说起来,我那乖侄孙倒是真能耐,有才华,又懂农事,还知格物,而且脾气可比他爹好多了。依我看那,这小子日后,怕是跟他爹一样出息。”
听到了这话,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信阳公主脸上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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