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撩了以前喜欢的人,怎么办》第22章


把人压在身下,细细地剥开每一件衣衫,缓缓露出隐藏在里面的风景,不顾一切地享用着这美好的感觉。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迷恋不已,诱惑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与他陷入欲海。
明知月雪还有伤口未好,容钰依旧选择如此索要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就像阻止不了那人离开他一样,所以,他已经放弃去尊重这个人的想法,他只需要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在月雪的世界里从那天开始就是一片黑暗,除了容钰以外,没有任何外人,他每天都是被累得昏迷的,然后在又一次的运动中醒来,所有的食物都经由容钰的口渡入他的口中,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
这样的痛苦直到他第一次吐血才停下,他受的伤其实不重,但是受不住如此的折磨,加上他本就体虚,一旦生病便会十分严重。
月雪先前的几天没能见到容钰,他总是先迷晕他,等确定他昏迷后,才进来喂药和食物。
容钰每次为他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希望这人能睁开他的双眼,和他说说话。
在第八天的时候,月雪见到了容钰,他的精神看起来并不好,却还是温和地看着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醒了。”自然地坐在月雪的旁边,把人抱起,放在窗前的椅子上,“看,冬天快要过去,桃花不久就会开了,到时我们一起去赏花,可好?”
“容钰。”月雪握住他的手阻止了接下来的话语,“放我离开。”
“别想离开我。”容钰亲切地抱住月雪,说着如鬼魅一般阴深的话。
月雪沉默了,他明白说什么都没用,这个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第33章 浮生愿
“你想要什么?”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询问。
“我只是不想孤独一人而已。”月雪回答道。
“如今呢?”
月雪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这片空间里只有他一人,以至于他可以如此清醒地俯视着自己的内心:“我累了,不想要了。”
血红的花海开了满地。
回归光明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人血红的眼眸,里面满满的都是求而不得的决绝,忽的,就有那么一些微微的心疼。
如今,还想苛求些什么,月雪也不知道,他只是有些累了,不想痛,便不求了。
“容钰,我走之后,按照你自己的路走下去吧。”月雪摸上那人的脸颊,难得平静而温柔地说着,“我对你从来不好,抱歉了。”
月雪动不了,他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但容钰可以,如诅咒一般的话语回旋着:“杀了我。”
容钰抓着剑的手在颤抖,他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拦住将要落下的剑锋,鲜血流得汹涌,唯一一点意识在挣扎,在哭泣,在悲鸣。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木然,一个绝望。
月雪笑着,看着那么长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没入自己的身体里,划破每一寸血肉,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清晰地体会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凉,月雪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容钰半跪在月雪的身前,手触上那人的鼻尖,那里没有一丝呼吸,寒冷得像极地的荒原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人,他对待他,从来残忍。他说不出什么只想他好好活着就算不是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的话,如果再来一回,他想他还是会如此做的,这个人无论生与死,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你终于完全是我的了。”容钰抱住死去的爱人,鲜血浸了他满身,但他还是温柔地说着,“别怕,等我一段日子,我马上来。”
几年后,那个曾经强大的国家被灭,领军的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听说他仅凭一人说服几国联合,以绝对的武力碾压过境,听说事成之后他一无所求,独自一人消失在战场上,连他的手下也寻他不得,听说他身边始终没有一个红颜知己,恋慕他的女子表白后大都痛哭放弃。这个人有许多传说,可却没有一个是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在成为这般坚韧的人之前的经历,他就像一个蚌,残忍地割去自己柔软的地方,外面剩下的全是坚硬。
人事流转,又是一个秋日,身穿白衣的男子,孤独地走进阴暗的墓室,安静地躺在了爱人的身旁,便再也没有醒来。两人眉目如画,仿佛从未离去一般,被保存在这无人打扰的小角落,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
黄泉彼岸,月雪独自躺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上,如很久远的过去一样,有些东西从不会改变,比如这片花海,还有花海上来往的魂灵,其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魂魄,眼中是千年如一日的木然。
或许还是有不同的,三生石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衣男子,月雪上前,说道:“丘原?”
“月雪。”
褪去了身份带来的利益纠葛,他们只是志趣相投的熟人。
“公主呢?”
“她早走了。”丘原注视着桥的尽头,眼中隐含着一丝眷恋,却又被很快抹去。
“她舍得抛下你吗?”
“舍不得,所以我骗了她。”
月雪默然,他一直知道,这个人其实很温柔,尽管他不认识过去的丘原,从一见面,他就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把自己紧紧地保护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不敢触碰。
“容钰呢?”
月雪看向丘原,他还是当年那副模样,脸上全是看穿一切的高深莫测。
“我不要他了。”月雪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悲伤,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丘原的神色似笑非笑,最终也只是摸了下月雪的头顶,感慨一般地说道:“那就不要了吧。”
第34章 最后的最后
经过花海的那条路向来十分安静,月雪今天也漂浮在细碎的花瓣之上,看着来往的魂魄,他们大都是透明的颜色,透过他们,月雪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理解他们脸上的悲喜,也不懂他们落下的每一滴泪水是为何而来。
总有人在此驻足,这里是回忆的地方,是对将要抛弃的人生的最后一次缅怀,或许有人会选择从忘川河上跳下,去赌一个无望的未来,可却没有一个人在这片花海停留。
这里既不通向未来,也回不到过去。
有人朝月雪疾步走来,没有一点弯曲地走来,月雪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却仿佛被全世界的温暖所包围。“我来了。”那人轻语,“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你有足够的能力离开我。”
月雪的手慢慢地收紧,一方面他渴望着见到这个人,一方面他还在恐惧,害怕自己守护不住这份感情,怕自己又选择放弃,如今,他已无处可逃。
“来,你可以的。”容钰平静地陈述着,“不过,除了灰飞烟灭,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的,就算是那样,我的灰也要洒在你的脚边,纠缠你一辈子。”
月雪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个人,他连挣扎的念头都放弃了,就这么温顺地,等待这个人的行动,仿佛献祭一般,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他。
容钰走到月雪的面前,看着他,自那之后,他已经多年没见过这个人的模样了,尽管他的每一个部分他都能记得十分清楚,但那毕竟只是回忆,不如现在来得鲜活。
他的手穿过月雪的发间,不重不轻地揉弄着,不时发出细细的笑声,而后将脑袋埋在月雪的脖颈旁,呼吸着他的气息。这番试探后,容钰明白了月雪的态度,便愈发大胆起来,用手挑逗着这人敏感的部位,看着他抑制不住地泛起红晕,为他染上□□的色彩。
这个人对他还是有感觉的,那就够了,他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换取一个圆满。
丘原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轻笑一声,转身去喝了孟婆汤,忘却一切,静待来世。
花海上多了一个常驻的客人,不时陪在月雪身边,和他说说话,大多时候都在挑逗他,把他弄得害羞为止。
容钰想,这么久的时间磨下来,总有一天,这个人会完全接纳他的,为了这一天,他可以等,他有足够的耐心,况且那个人也跑不掉了,不是吗?
“容钰。”月雪停下来,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说道,这是他再见容钰以来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带着异样的温柔。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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