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第48章


?br /> 她的心愈发地沉下去,慢而缓,渐渐沉下去。
蒋勘正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十几分钟,不要赶我走。”
他们一步一步,两人相互依偎着往前走。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座城池的毁灭成全了一个白流苏,而现在一座城市的暴动成全了十几分钟的蒋勘正和孟远。
这是十几分钟,那么短,那么短。好像一瞬间,就那样子到了头。
孟远从蒋勘正的怀里出来,嘴角黏了几根发丝,蒋勘正慢慢将它们拨到她耳后,他微凉的手指轻轻触到她发烫的脸颊。
“你不要跟我说谢谢,我知道你不想见我,等你同事一起过来,我就走。”
孟远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这会儿站在江边还有点冷,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蒋勘正见了,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她穿着他的外套,就像是穿着一件大衣。蒋勘正无言的笑了笑。
孟远还是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蒋勘正眼神黯了黯。
“不要还给我。”
孟远低了低头,她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蒋勘正渐渐又要绝望,他说好不来法国,研讨会昨天就结束,可是他连秘书都没告诉,又自己买了一张来法国的机票。
他不是不知道孟远的行程,越是便忍不住去查,那里天气怎么样,还是便看到了里昂的游行示威新闻。查日期正好与孟远的发布会相撞。
太担心,一个人还是要过来。
可是孟远现在这样,简直又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一点一点挖他的心。
远处是菲诺他们的身影,蒋勘正看着孟远拽着他的外套,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走。我其实不用来,是不是?”
孟远的心又沉了下去,就像是一块石子一点一点缓缓地跌入湖中。
她轻轻地说:“你身体不好,你要冷的。”
“什么?”蒋勘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在说什么?
孟远踮起脚尖,神情好像要哭,慢慢讲外套盖到蒋勘正身上:“你要保重自己,飞来飞去,你身体会受不住的。”
“我能不能……”蒋勘正终于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这一刻就像是白爪挠心,他说:“能不能亲你一下?”
没等孟远反应过来,蒋勘正一把抱起孟远,侧头就吻住了她。
那么深那么深地吻住她,孟远几乎要哭出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之后,经过了那么多之后,他这样吻她。
菲诺吹了一声漂亮的口哨,蒋勘正这才放下了她。
“结束了,我来找你,我们好好谈谈。”
孟远没有说话,跟着同事,坐上了车,一路疾驰,到了剧院。
蒋勘正没有溜进去,只坐在了剧院外。三月份的里昂,阳光带着春风。
在自己不能说话的那段日子里,只能眼睁睁看她走,连挽留的话都无法表达。她拒绝自己一次又一次,孟远要走,他拦都拦不住。
可是,这一刻,坐在剧院外一刻。他明确知道那篇关于孟远和傅家琪的报道时假的。
数十年来,孟远只爱他,只爱他呀。即便事到如今,她依旧爱他。
何德何能,他蒋勘正能拥有这样一份深沉到决绝的爱。
他以前自视甚高,将她弃之敝履。他现在心疼到,要将她捧到手心里。
剧院里传来一阵一阵悠扬的乐声,蒋勘正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想起来结婚时候的誓词:我将我的手给你,将我的爱给你,更将我自己给你。我要宠你,爱你,直到死亡将你我分离。
蒋勘正慢慢笑起来,看着剧院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他觉得今天的时间真奇怪。与孟远在一起的那十几分钟就像一瞬,而他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总算熬到了剧院的门开了,蒋勘正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想着孟远没带什么衣服,还是穿自己的好。
主办方握手合照,他没有看见孟远。菲诺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看见孟远。
所有人都走光了,他还是没有看见孟远。
蒋勘正颓然地放下了手,外套落在了剧院门外,他缓了一会儿,终于进了剧院里去找。
只可惜,还是没有人。
几个小时间,一颗心上上下下。他紧了紧手,转身就飞快地跑起来,他一路狂奔,终于截住了菲诺。
“她在哪里?!”
菲诺摇了摇头:“她中途离的场,我们都不知道。”
蒋勘正急火攻心,浑身一下子忽冷忽热,额上冒出细汗。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国内打了电话。
“给我查孟远在哪里。”
“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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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诺耸了耸肩;拍了拍蒋勘正的肩膀:“她应该不会走远的。”
蒋勘正点了点头;动用国内的势力去查,再快也要一点时间。
“孟远还在里昂市内;她知道一行人都在等她的。”
蒋勘正何尝不知道?可是里昂那么大,她一时半会儿又能去哪?他一个人踱着步;又朝着剧院走。
上午游行的人群已经散去,路过的广场只剩下欧式建筑投下来的阴影,蒋勘正一个人站在里昂的街头,脚下突然一软,跌了下去。
好在旁边有长椅挡着,他没有跌倒在地。他死命地抓住椅背,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仿佛出现了白光。
口袋里的手机拼命地震动;蒋勘正靠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总裁,目前没有夫人离法的任何信息,也没有她离开里昂的相关消息。”
孟远没有走远,蒋勘正缓缓呼出一口气,挂了电话。
因为着急,他刚才一路狂奔,这会儿终于吃罪。脚下一层层麻意仿佛从脚一点一点往上升到心头。他俯□,揉了揉自己的腿,大概十分钟之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又一步一步往回走,刚才狂奔而过的路重新往回走。
当里昂大剧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没有进去,反而饶了过去,去了背面的那一条街。
他听到有细微的哭声,但又好像没有听见。
蒋勘正继续往前走,剧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是它背后那条街却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就在这一片阴影之中,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垂着头,坐在石凳上。
眼眶微红,侧脸沉静。
蒋勘正一动都不敢动,就静静地站在边上。
那是孟远,从最后一场发布会上逃出来的孟远。
她小声地啜泣着,如今眼泪都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流。他将她伤至千疮百孔,如今又要让她伤心流泪。
蒋勘正一下子泄气至极,他知道她为难,于是心如刀绞,真真切切有人拿刀一点一点割。
原来错过,他没有在最好的时候爱上她,如今变成了她的负担。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远站了起来。转过了头,一下子就看到一直站在背后的蒋勘正,她下意识地去擦自己的眼泪。
蒋勘正上前了几步,伸出了手,抚上了孟远的脸。指腹轻滑,他冰凉的手指点了点她发肿的双眼。
“你又为我哭。我好像总是让你哭,很少让你笑。”
孟远没有说话,心里如遭钝击,一点点发痛。
蒋勘正亲了亲她额头,又道:“我来法国之前没有骨气,怕得要死,怕你一下子就又要让我走,怕什么都是白做。”
他笑了笑,盯着孟远的双眼:“我还是比不上你,当年你付出大代价,还是与我结婚,勇气与决绝,我丝毫比不上。”
“都过去了。”孟远又哽咽。
蒋勘正摇摇头:“可是对于我而言,这才刚开始。”他苦笑:“我终于知道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是什么滋味了。你一点点关心,我就整颗心都跳起来,方才找不到你,又失魂落魄。”
“那些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他问她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孟远眼眶里一下子盈满了泪水。她连忙抓住蒋勘正的手,哀声求道:“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蒋勘正却反手扣住孟远的手,贴到了自己的心:“我这里,”他笑了笑:“现在也很疼。你从前也一定是这样疼的。”
“远远,我也爱你啊。”蒋勘正依旧笑,而孟远却又掉了泪,一滴一滴尽数流在蒋勘正的手心里,冰凉而沉重。
“在楠木市的时候,撞开你,我竟然是感到心安的。想着,你还是安全的。你别哭,我道歉,爱你偏偏爱得那么晚,让你受苦。”
多少年前的少年,穿过记忆,捧住她的脸,终于跟她说爱她。
可是她孟远在伤透心以后,终于没有年少时的那份勇气,去回头。
蒋勘正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现在为难。你别哭,不要哭。我要等你,就像你当年等我一样。我会在你最为方便的时候出现,不给你添乱,不让你流眼泪。”
他又亲了亲她额头:“你不想回头,就让我赶上来。”
“阿正。阿正。”她像从前那样叫他,语气轻而缓,可除了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要像九年前的孟远那样有勇气。”蒋勘正依旧笑着:“你不愿回头重新开始,那就让我追上你,某一天并肩同行你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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