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来,她却还是坚强地起身,想试着再次起身,然而再一次努力的结果,换来的却是比刚才更痛的伤痕。
“疼……”
钻心一般的疼迅速从下身蔓延开来,莫芯紧紧地埋住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明明已经够可怜了的,却还要拼了命地假装坚强,只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心酸的尊严,只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
莫芯,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她抬起头,望着发黄的天花板,想让那眼泪流回去。然而,那泪还是顺着她的脸颊,止不住地溜了下来……
*
*
“什么?那人就是她啊……”
“好可怜啊,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她怎么还有脸来啊?要是我,早就不活了。”
“……”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着莫芯一阵指指点点,她所到之处,大家都是避得远远的,好像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她,不用想便也知道,大家说的是什么事情。
“喂!”一直陪在莫芯旁边的徐雅终是忍不住发飙了:“你们这些人,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说够了没有?”
四周的人立即鸟兽作散,莫芯咬了咬唇,隐忍着,抬腿继续往前面走去。
“莫莫!”两个高大的男子迎面走来,其中一个轻声地唤着莫芯的小名,莫芯恍然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见到是高齐,目光才渐渐程亮了起来,却在看见男子青了一块的脸颊的时候,猛然顿住了。
“你的脸怎么了?”心疼地抚上男子的脸颊,心中是又疼又气:“你又跟谁打架了吗?”
以前他也是常常跟人打架,可是自从有了莫芯之后,他便答应了莫芯,不再跟人打架了。如今这会儿他又打架了,还把自己给弄伤了,叫她怎么不心疼,叫她怎么不生气?
“那是她们欠揍!”恨恨地握握拳,想起刚才那些人说的话,恨不得再揍他们几拳,让他们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
“不是答应过我,不管别人怎么挑衅,都不去理会的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架,莫芯还是有些生气。
“莫芯,你别怪高齐了,他也是为了你,才会跟那些人动手的!”一旁的男子为高幸辩解道:“那些人说你昨天被人绑架了,还说你被那些人给……”
“住口!”高齐脸色暗沉了下来:“你怎么也跟那些人一样混账?”
心里猛然地抽痛起来,莫芯抚在男子脸颊上的手也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战栗着……一定是昨天被拉上车的时候其他的同学看见了,怪不得今天来的学校的时候,大家都这用这样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莫莫,你怎么了?”高齐紧握住她颤抖的手,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地好像一张白纸,心中不禁有些不好预感。“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莫莫几乎是破口而出,说完之后又愣住了,良久才涩涩开口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对不起高齐,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用一颗不再纯洁的心来面对你。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会讨厌我,厌恶我的……
“那……”
看见她浑身战栗的样子,高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莫芯心中一慌,侧头避开了他的手,高齐的手就僵在了那里。”
“莫芯,你怎么了啊?”徐雅和另外一个男生都有些不解了。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不等几个人开口,莫芯已经退了好几步,然后转头像逃一般离开了这里。
望着莫芯离去的背影,高齐眉头一蹙,若有所思。
003 离家
从学校里回来,莫芯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叹了一口气,莫芯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家里门,没有去开灯,也没有说一句“我回来了”,反正家里也不会有人,从前几天开始,家里就是冷冷清清,这么多年来,莫芯早已经习惯了。况且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只怕她那个嘴上说爱她的爸爸早已经闻到了风声,逃得无影无踪了。
转身地关上门,脱下外套和书包往沙发的方向扔了去,莫芯抹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想倒头好好的睡一觉,希望睡醒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窝进自己的被子中,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又浮现出昨天的那一幕来,茫然地睁着眼睛望着空洞的上方,莫芯心里苦涩苦涩的。蹙眉深吸一口,黑暗的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房间里有其他人!
意识到这点,莫芯猛然地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只听见“啪嗒”一声,床边有人点燃了一支烟,火红的星点随着那人的呼吸时隐时现。
“谁?”
迅速地跳下床按下了灯光的开关,黑暗的四周立刻明亮了起来,莫芯警戒地往那边看了去,一只手也习惯性地去摸身上的手机,只以为是小偷来着,准备报警,然而却在看清楚眼前男子的面容后,猛然震住了。
“是你?”莫芯倒吸一口冷气,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她住这里的?
陆以晨深吸了一口烟,抬眸看了一眼莫芯,嘴角带着肆意地笑容:“怎么,昨天才见过,现在怎么这样惊讶?”
“你来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进来的时候,锁明明是好的,那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有钥匙?怎么可能……
“怎么进来的?”陆以晨量出一把钥匙来,笑道:“当然是用这个进来的!这是从你爸爸那里得来的,你爸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住在这里了。”
“什么?”莫芯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爸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给这样的人,一个将自己亲生女儿糟蹋了的人?
“无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情!”扔掉烟头,他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忽视掉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笑道:“放心,你若是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还要靠着你来牵制莫向洋呢。”
“我?”莫芯冷笑一声,有些自嘲般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重复着:“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什么意思?”他眯了眯眸,嘴角虽然带着笑,可是浑身散发这危险的气息。
恰好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了。“陆总,好像那边的人来了。”
“他们怎么会来了?”陆以晨失了笑,脸色一沉,拉住莫芯的手就往外面走。几人来到楼下,门外一辆黑色的奔驰已经等候多时,司机见状立马打开了后箱的车门,陆以晨率先坐了进去,而莫芯立在车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摇下车窗,莫芯看见自己刚刚才走,便又有几个人进去了,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阵,才摔门离开。
“陆总,要不要我带人去把他们抓过来?”莫芯看见陆以晨的手下在车窗外,弯着身子恭敬地询问着。
“不需要,这样只会打草惊蛇。”陆以晨靠上坐背,对司机淡淡道:“回去吧。”
“好的,陆先生。”司机笑着点了点头,从后视镜里看了莫芯一眼。
车子缓缓驶动,莫芯紧紧地靠着车窗,蜷缩着身子,静静地看着窗外,不发一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她是连家也回不了了,爸爸也失踪不见,到处都是危险,难道她真的要跟这个男人回家吗?这个几乎夺走了她一切的人。
车内十分安静,陆以晨靠在坐背上,双目紧闭。半响,他忽然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兴趣盎然地看着几乎快蜷缩成一团的莫芯。那模样,活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猎物。
“叮叮……”手机铃声突然想起,莫芯赶紧拿出电话来,还未接,电话已经被陆以晨抢了去。
电话上显示着“齐”,想必就是今天手下说的那个高齐吧?她的男朋友,高齐。
今天一整天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他已经安排了人暗暗地检视着她,只是他没想到,莫向洋居然没有来找她,趁机带她逃跑。
“还给我!”莫芯伸手去抢,却被他躲过,陆以晨轻轻一勾唇,按下了接通键,在莫芯近乎祈求的目光中慢慢放到了耳边。
“莫莫,你没在家吗,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是高齐担忧的声音,他现在就在莫芯家的门口。今天一整天莫芯几乎都是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度过的,虽然她嘴上不说,可是他知道,她就是那种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人,所以有些担心她,想来看看她,却不想这么晚了,她不仅不在家,反而门是开着的,家里乱成一团,好像被人抢劫过了一番。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很安全,你不用担心。而且,她今晚也不会回家了,你还是别等了。”
高齐浑身一震,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是谁?让她接电话!”
陆以晨挑了挑眉:“她恐怕不能接你电话。”
“你……”对方却已经挂了电话!高齐气急败坏地一捶墙壁,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人的话,心中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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