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牛郎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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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帮班里的男同学传过信给苏爱,但是她从来不看,收到以后就随手撕掉,有时,有男生赠送礼物,她也立即就给了同宿舍的女友,看到那些男生受到如此待遇,我都为他们可怜,可是没办法,谁叫他们喜欢的是苏爱呢,有才有貌的苏爱,当然个性实足。我曾经与郝在在谈起这些事,结果你知道她怎么说,那小妞居然学老外耸耸肩,两手一摊道:”谁叫她有资本呢?!”我楞是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回答太经典了。
“我原来以为你最后会成为法国居民,然后生个超级漂亮的小苏爱。”坐下喝了口大麦茶,店里的灯光是淡蓝色的,沿窗开辟了一条长糟,里面撒满了鹅卵石,还种上了翠绿的花草,很有江南风情。
“我当时也那么想着,可是,后来父亲去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国内,就回来陪她了。”抿一口,谈起家庭变故,她倒是轻描淡写的“别说我的事情了,还是说你吧,你现在住哪了?”
“住城郊了,新野,我妈给了我一套小户,她们全都去我哥那里了。”
“老同学还有联系吗?我在国外,很多都没有联系了,郝在在,你还记得吗?那死丫头,当年最喜欢喊我苏三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了。”
“她在北方,在一家饮料公司上班,换行当了,做了人事。”其实我与郝在在的联系并不多,逢年过节发发信息。
“时间过得真快啊,都五年了,真是弹指间,刹那芳华。”苏爱抿了口茶,绿色的眼影在灯光下发着妖艳的光,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她已经没有青春的那种气息,可是女人味却在不经意中散发出浓郁得气息。
“苏爱,你越变越漂亮了,连我这个女人都要看呆了。”忍不住,真心赞叹。
她笑了”小曼,想不到多年未见,你越来越会说了。”
“哪里哪里,没办法,工作所迫啊,”我趁机大发感慨。
苏爱的指尖沿着茶杯的顶端轻轻旋转,我看她仿佛有话说,但是又很犹豫,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一时之间,气氛倒是沉默,幸亏,服务员及时送上了菜,才打破了那短暂的沉默。
两人东拉西扯得说着话,她告诉我一些国外的见闻,我跟她说一些这几年城市的变化,突然她盯着我,”你…………………与韩其正还有联系吗?”
我的心咚咚咚得敲,那她是知道了我与他的事了,她今天找我是不是要我给她一个答案?我该怎么说呢?!
那是一个让我觉得很难去回忆的过去,四年,四年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学会遗忘,然而,很多事情,不是意志可以控制的,如同,今天想起,我依旧觉得心伤。
“我与他,没什么。”那个名字,总是会让我突然脆弱,我低下头,眼睛却湿润了,多少年了,我小心翼翼避开认识的人,试图忘记这个名字,可是,就是忘不了。我永远忘记不了,那个夏天的午后,在校园小溪边的一棵梧桐树下,他抱着我,跟我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我觉得人整个被抽空,夏日午后的阳光奥热灼人,我的心却坠入寒窖,是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明知道最终灰飞湮灭,却依旧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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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苏爱成名后,我们院校与好几家学校进行了绘画展,在各个学校进行联展,其中一家就是韩其正所在的大学C大。
初见韩其正,是在他们校园,那是春天明媚的下午,阳光晒得人浑身懒洋洋。
郝在在让我去他们学校送宣传材料,C大位于城东,过去需要半小时左右公车,学校很大,有东西南北门,可把我晕得,没多久,我就转得迷失了方向,在阳光下,我手里拎着很重的宣传单,转了一圈又一圈,找不到学生会。
有男生从我对面走来,我放下材料,拦住他”你好?请问学生会怎么走?”。
“一直往前,看到篮球场,右拐。”对方看了我一眼,”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恩”
背包里全是宣传单,再加上手上抱着的,真把我累得“要走多长时间啊?!”
“二十分钟?”
“什么,这么长呀。”这校园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我有点后悔自己接了这么累的工作,坐在那堆宣传单上,把手甩了甩,手腕处好酸啊,
他站定,明媚的阳光下,白衣翩翩,如一只蝴蝶落入我的心尖,我的心,突然就那么砰砰砰得快速跳动。他伸出手掌。对着我微笑:”我帮你拎吧。”
声音温柔,纯厚,低沉,是我喜欢的那种声音,仰起头,望着他,阳光穿过他额头的黑发,在他高高的鼻尖上投下了阴影,使他的五官立体感很强。
“你是模特吗?”我望着他,傻傻得问。
他再次微笑,摇头”不是,我学小提琴的。”
接过我的宣传单,跟着他七转八转,终于到了学生会,我要找的学生会主席林选正好在,他是特地在等我的宣传单的“其正,你们认识?”看到帮我拿着那一大捆东西的人,他很是惊讶。
“没有,路上她问我路,我就顺便帮她提过来了。”那个叫其正的人淡淡的回答。
我的额头已经全是汗了,虽然是春天,可是,走了那么多的路,能不出汗吗?可是那个帮我的人,居然清凉无汗,哎,真是汗颜啊,我一出汗,就会用衣袖擦,一擦,衣服就容易被搞脏,”林主席,有餐巾纸吗?”
“有,有有。”林选忙不迭得找纸”辛苦你了,同学。”
清点了传单的数量,林主席又拿了他们的推广计划让我带给郝在在,然后问我”这次展览,有苏爱的作品吧,你们学校这次可扬名了。”
我曾经听在在说,苏爱对学校这种行为根本不屑一顾,她说得奖本来就是因为她有天赋加努力,学校现在的行为太功利,可是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够对林选说,所以,对他的问话我当然要有冠冕堂皇的回答:”我们学校本来在这方面就投入了人力,物力,资金,这么多年,算有点收获吧,苏爱的作品肯定是入选的拉。”其实,里面也有我的作品,不过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对了,那你回去跟她说一下,让她周末到我们学校做个广播访谈,让大家先有点印象,”他又把头转向那个男同学”其正,那期访谈就你做吧,你们都是学艺术的,有可以沟通的地方。”
对方微笑点头,宛若春风拂面啊,我又开始傻傻得看着他,目不转睛的,引来林选一阵低笑,后来熟悉后他对我说:”当时不敢大笑,主要是看你是女的,给你面子。”哎,真是羞死人了。
交代完工作后,林选与他请我去了C大附近的冰激淋店,我点了水果圣代,超好吃,连吃了两客,他们两个也不说我,就含笑看着我问:”是不是美院的女同学都那么可爱,而且不会发胖。”我觉得C大同学的素质就是好,会讲话哄人开心,我的心那,就象春天的桃花被风吹得摇呀摇的,恨自己读书不努力,没考到他们学校,真是亏啊。
那天下午跟他们分手后,回到学校我就迫不及待到处找在在,我要她立马分享我那荡漾的心,说句实在话,从小到大,还没什么让我象今天那么兴奋过呢,这种二十多年难遇的事情,当然要找一个人谈谈,否则,我就会憋死,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就是在在,我在校园里到处窜啊窜得,居然都没有等到她,可让我着实郁闷了一把。
好不容易晚上逮到她,我就跟她钻了一个被窝,郝在在看我的样子,就笑着打趣:”大小姐,今天的花痴发得很厉害呀。”我捶了捶她,眉飞色舞得汇报了今天的那两个帅哥,夸他们是人世间少有的好男人,结果她居然笑着对我说:”郑小曼,我平时也算带了你经受万般训练,怎么这回去了趟C大就没了主见了呢?”
“其实我内心已经分配了,那个韩其正归我,林选归你,你看我好姐妹吧,看到好东西都想到你。”我用手支着枕头,侧着身对躺在边上眯眼的在在说,结果那小妞笑死:”得了,我大学期间是不谈恋爱的。”把我给气坏了。那天晚上,我精神属于亢奋,一晚上没睡着,可怜的在在也被我折腾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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