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不成主角的我只好跑龙套了》第314章


不知道是这家伙的患得患失感作祟还是纯粹仗着局势有利得寸进尺,某天钻树林之后,他就逼自己答应等松阳回来就跟他说他们之间的事,然后在松阳的见证下结婚。
银子当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这家伙合着自己不管怎么在他面前抖松阳的偶像包袱,都一如既往的戴着滤镜脑补是吧?
他真的以为松阳是个温柔和煦的恩师角色?是,在他和桂面前可能是,但恕她直言,松阳那家伙在自己面前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这件事要抖到松阳面前,高杉的结局是怎么样她不清楚,反正自己绝对会被打断腿就是了。
可那个时候这家伙情绪不稳又极易发疯,银子为了清净也不敢就这么拒绝回去,只能含糊着糊弄过去,想着等救出松阳她就收拾包袱逃命。
然而松阳没救出来,这件事也被她忘在脑后了,没想到现在猝不及防的被提起。
高杉这家伙,是下地狱都不打算放她好过的意思对吧?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边已经动了,银子还在懵逼,见到一束袭过来的寒光,只凭身体本能下意识的一挡。
木刀一歪,那银光以刁钻的角度饶了个圈,回过神来的时候,银子胳膊一痛,低头一看,已经多了一道口子了。
说实话银子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还真应了那句话,如果内心有了破绽的话,那么再完美的武装也能一举击破。
银子都不知道点亮金手指,坐拥无敌外挂,练级归来的自己是怎么被吊起来打的,但总之很令人火大,高杉那家伙带来的精神暴击也正在一点点的消磨。
可能从小就是这么干架干过来的原因,这家伙和自己打起来并没有丝毫的迟疑。但银子的消极回应让他很不满——
“银子,难道你还在期待这场战斗有人出来阻止吗?”高杉沉沉到“能阻止我们的人早已经不在了,而我也不会因为区区胜负欲得不到满足而停止,等在前面的路只有一条,我本以为你已经看清了。但显然没有!”
银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过多少次,不要稍微示弱你就得意忘形,你就是记不住。”
“我没有认真,是因为认真起来这场战斗根本毫无悬念,看在你为了它经营这么久,牵涉出这么多人,还把猩猩吓失眠的份上,刚才的只是就你辛苦的份上散播的一点点福利而已。”
她已经变得很强了,强到可以藐视规则,那些曾经的敌人如果排排站在面前,可能所有人加起来连她一招都接不下。
然而即使如此,却依然无法磨灭曾经无能为力的事实。银子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时的自己有现在的实力的话——
不,根本用不着这么强,只要二分之一,不,甚至三分之一,那么当初的结局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样子?
她有可能仍然就业失败,被发配着到处打零工,也可能被松阳打断一条腿后又被惊觉自己被忽悠的高杉到处追杀,毕竟怎么说当初那事也算是师门不幸。
银子真的很多次这么想过,过强的实力带来的有膨胀的自信感,但更多的是无边无际的悔恨,它就显而易见的杵在那里,只要一碰,就翻江倒海。
可过日子不是这样算的,拿如今的条件去衡量已经彻底无法挽救的遗憾,本来就是一件作茧自缚的事。
她完成了当初的约定,所有厚着脸皮干净利落的走了出来,可高杉却不会。
看着他再度袭过来的身影,银子目光一沉,握紧木刀,只一挥就将他手中的刀打了出去,在他错愕间,银子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往地上一贯,木刀对着他的脸颊插/进地里,入木三分!
“高杉,告诉你一个比当初更令人绝望的事吧!”银子的眼睛和他暗紫色的双眸对视,她吐出的话毫不留情撕碎他的倔强——
“或许你现在很厉害,可以在背后拉拢操控,把当初看似庞然大物的敌人打得七零八落,但是唯独我的性命,已经是是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东西。”
“除非我自己捅肾,不然凭你是杀不了我的。”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这可怎么办呢?如果不甘心一个人下地狱去见松阳的话,就只能抱着杀死我却怎么也办不到的痛苦念头一起痛苦的活在世上呢。”
“是我赢了,你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结果还是得按照我做出的决定接着走剩下的路,悔恨吗?不甘心吗?可是我也没办法呀!但凡你又一丁点胜算,哪怕真的下去继续给松阳到洗脚水,我也认了。”
“所以,就这么用你没瞎掉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憎恨的活下去吧!”
高杉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他觉得此刻的绝望仅此于当初眼睁睁的看着银子挥刀那一刻。
他从没想过对自己无能的悔恨会在至今依然如影随形“为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明明你才是最想让他活下来的那个。”高杉闭上眼睛,问出了他以为绝对不会问出的话。
银子毫不意外,倒不如说他的每一丝悲伤仿佛都在无言的质问着这个问题。
“不是我!”银子面无表情到“不是我的选择,那是松阳的,我只是履行和他之间的约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武力值相差已经太巨大,娼妇君战不过啊,觉得写得好苍白,这尼玛可是大决战啊!
没办法,只有换阿虚上了!没用的娼妇君只有用来曰!
第164章
高杉内心是绝望的,这就跟费尽心机走到最后一步; 却被告知此路不通一样。
其实他心中是隐隐有预料的;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银子展现出了远超他印象中的力量,当时的他琢磨过这个情况。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为了对抗空间来回的损耗; 而进化出的足以保护自身的体魄。可照现在来看; 银子的变化不仅仅如此。
他知道或许这家伙已经变得很强了,虽然战争早已结束,但她的刀仍然在不断的磨砺; 并没有丧失半分锋利; 可即便如此; 依旧不会对他的决心造成任何动摇。
然而事实远比自己估量的更加残酷,甚者这根本不是理论上能够成立的事。
这时高杉只能嘲讽自己,以为离开地球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但思维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常识束缚住,以至于到最后才看清自己根本无力挣扎。
银子看着他的样子有些难受; 虽说话已经放在那儿了,凭这家伙的喜欢较劲的个性一时半会儿也不用担心; 可这副眼睛都黯淡无光的虚无感还是让她很担心。
不是银子瞎说,这家伙一贯喜欢作茧自缚,放着他不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她觉得应该找点事情分散这家伙的注意力; 然后脑子里灵光乍现,想到一件完美的可以充当作用的事。
“有人告诉我,花街那次的事,是你造的孽!”银子幽幽道。
“咳!”高杉差点一口血呛出来; 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拉回现实,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暗淡虚无的样子。
他不怕和银子一起共赴黄泉,但唯独这件事,哪怕下了地狱他也是不敢抖出来的。他只觉得脑子了一片空白,机敏的思维此刻就像一团乱麻。
耳边还在不断传来催命符一样的话语“明明是你造的孽,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说你顶着委屈的样子骂我禽兽骂了多少年?”
“要不是那家伙掰碎了解释给我听,我倒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哎哟哟!那个时候多端着啊,成天一副大少爷不和庶民为伍的样子,成天数落咱们品行败坏就数你最振振有词,你这么高洁你倒是别不干人事啊!”
不对,骂你禽兽不是因为塑造地位优势,而是你干的事本来就——
高杉羞恼的想反驳,但猛然间抓只了一个点,他脸色一变,恐慌和狼狈突然变得狠厉,猛地抓住银子的手“谁告诉你的?”
之前他敢这么有恃无恐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银子这家伙在交往中逐渐暴露了(或者说在他身上发掘了)越来越不得了的癖好,自己经常被折腾得不轻,但他了解她,虽然一张嘴可以气死人,但真正的话还是有分寸的。
他们应该是留存在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同窗之谊,师门之情以及恋人之密,哪怕是桂在这么紧密的关系面前也要退一射之地。
本来他是不用担心她有朝一日会发现端倪的,因为没有客观的立场这家伙根本没办法联想到那个地方。可现在她的话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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