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内衣狂》第418章


王胜利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又问沈睿:“你呢?你也是打了一个大获全胜的仗的,为什么好像你比我还要不开心?以你们公司的资金规模,如果不是发起者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那么多的赢利。你又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沈睿笑了,他知道,王胜利的理由跟他其实是一样的。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儿胜之不武?”沈睿字斟句酌地说到。
王胜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从林长治的操盘表现来看,这次即便没有外围的那些事情,我也有自信能够全胜。不过当然不可能令得林长治倾家荡产了,实际上,如果他不是昏了头,也不会想到拿自己的股份当抵押,去找苏先生借钱的。不借那笔钱,他老老实实的置股市于不顾。迟早都会由我把股价推高到一个合理的水平上,这样实际上他是没什么损失的,充其量会损失对于公司的绝对控制权。但是对于他地家族财产来说,不会有根本的动摇。”
沈睿叹了一口气:“是呀。一个骄傲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落败的。更何况是林长治这种从来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儿地人?”
王胜利突然又笑了:“呵呵,也不能这么说。他尝过失败的滋味,只是他一直以为他可以扳回来而已。在你女朋友的事情上,他不就是一败涂地?”
“不算一败涂地吧?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获得过机会而已。感情这种事情。没有谁胜谁负,入局的就是胜利者,失败地只是没有入局而已。这不是一种可以用胜负来说明的事情。”
王胜利又点了点头:“也对,不过我好像从未被感情的事情纠结过。这方面我没有发言权。那你究竟是为什么不开心?”
沈睿想了许久,半晌都没有开口。
想来想去,沈睿也想不到什么可以组织成语言的词汇。于是只能叹口气说到:“还是说不清……好吧。就算如你所言。林长治其实是输给了他自己地刚愎自用,当然。在操盘的手法上输给了你,可是如果他能正视自己的失败,东山再起其实很容易。唯一地差池就在借钱那档子事情上……我们不能算是胜之不武,只是最终地结局……也许,我就是感慨这样地结局,霎那芳华,一个月前还是天之骄子,现在却成了一个极普通的人。大概,我是在感慨世事无常吧!”
王胜利呆了一呆,然后举起了杯子,主动地跟沈睿碰了碰。
“我有时候会想,我们追求资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名?或者利?好像不是。如果是为了名,那么我在华尔街,或者你在时尚界,已经拥有过至高无上的荣誉了。如果是为了利,哈哈,你我赚的钱都可以让我们一辈子什么都不干,只是吃喝玩乐了。那么我们又是为了什么呢?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好像就是为了一个资本的游戏而已。”
沈睿稍稍一呆,心说王胜利比自己想的要远了,他想了想,把话题带了回来:“呵呵,我没你想的那么多,你现在更像是一个哲学家,而不是掌握资本的人。我只是想,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这样的云霄飞车,大概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了的!”
“哈哈,也对,我刚才说的的确是哲学家应该思考的问题。嘿嘿,老沈,跟你聊天很开心,我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沮丧了!”王胜利拍了拍沈睿的肩膀。
沈睿淡淡一笑,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我也是……大概,这就是心境类似的两个人,经过交谈之后能够取得的效果吧!”
两人同时又沉默了,不过不是开始的时候那种极端的沉默,而是他们都在关注城市的***,以及来来往往湍急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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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西装,早早的就开了车,直奔西郊的墓地。
就在六十几个小时之前,沈睿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消息:前林氏集团总裁林长治跳楼身亡。
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沈睿就没有心思去看后边的连篇累牍的报导了,不用说,记者们很正常的又挖掘出了许许多多的八卦以及所谓的内幕消息。不过好在由于担心名誉纠纷的问题,还没有哪家媒体会傻到把沈睿的名字也堂而皇之的登载在报纸上。说到的更多的都是豪门恩怨之类的话题,无非是林家跟慕秦两家前段时间结下的冤仇,然后又是猜测之前林家和慕家早已订了娃娃亲后来慕家反悔之类等等的,反正是在不涉及名誉官司地前提下。大书特书。
看到这条消息,沈睿就很默然,邵叶和大海自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很当然的给沈睿打来了电话,但是沈睿却只是一句简单的“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
随后沈睿打听到了林长治出殡的时间和地点,独自驾车前往。
到了公墓的灵堂之后,林长治的父亲头发斑白的坐在一旁,看到沈睿进来。虽然知道他就是让林长治最终选择自杀的始作俑者,却也没有流露出过于敌视的状态。
这个老人,可能已经伤心到没有余力再去怒气冲天地地步了吧!
沈睿按部就班的在堂前上了一炷香,然后便是长久的伫立在林长治的遗像之前。久久地看着那张曾经傲气逼人,曾经意气风发,如今虽然面带微笑,却阴阳两隔的脸。
就在不久之前。这张脸还曾带着极度的挑衅笑容在沈睿面前数次出现,可是现在,却已经魂归地府,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最终。沈睿走到林长治父亲地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只见林长治的父亲微微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看了沈睿一眼。然后便虚弱的挥了
沈睿这才转身离开了林长治的灵堂。回去地路上,他一直在不断地想着。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地太过分了!
其实在此之前,沈睿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又其实林长治绝对不是他亲手杀死的——但是,就是这种君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君而死地结局,反倒是让沈睿这样的男人更为的感到心中不安。
沈睿没有回去,而是开着车在西郊不断的兜着***,他很是有点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向何处的感觉。
也不知道沈睿在路上开了多久的车,他听到自己的电话在响,可是沈睿却连掏出电话接听的想法都不曾有。
但是这个电话异常的执着,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的催促沈睿,仿佛非要他接听不可。
无奈之下,沈睿只能将车子靠边停了,然后掏出了电话。
电话是秦佩儿打来的,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沈睿接听了电话:“喂……”
秦佩儿听到沈睿的声音,反倒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刚才想好的许多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最终,秦佩儿说到:“你刚才去了林长治的灵堂?”
沈睿点了点头:“是!”
秦佩儿又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居然已经知道沈睿去过林长治的灵堂了。不过,像是他们这样的***,即便是秦家不便出面,也总有跟秦家相熟相好的人出席了这次的出殡仪式,秦佩儿知道沈睿也去了也不稀奇。
“你现在在哪儿?”秦佩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问道。
沈睿看了看车窗之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灵堂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路上兜***。”
“回来吧,我在自己的那套房里。”秦佩儿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她很清楚,如果跟沈睿去讨论要不要来的问题,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沈睿不会答应过来的。反倒是这样,在这样的时刻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反倒是更容易让沈睿做出决定。
沈睿看着挂断的电话,半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去秦佩儿那儿好,还是不去的好。最终,可能真的就是秦佩儿的想法起到了主导作用,沈睿将电话放进了口袋里,重新发动了汽车。
可是开出去不到几米远,车子就自动熄火了。沈睿连打了几次都打不着,定睛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被他开的没油了。
也正是到了这样的时刻,沈睿才看了一下时间。
林长治的出殡仪式是早晨的七点,而现在,却已经是下午快四点钟了。也就是说,沈睿漫无目的的在西郊足足兜了八九个小时的***,也难怪把油箱里的汽油都耗光了。
可是在这样的郊区,沈睿甚至连加油站都找不到,来往也没什么车辆,想要借点儿油都不行。
无奈之下,沈睿只能给秦佩儿回拨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了冰凉的机械女声,告诉他秦佩儿已经关机了。
秦佩儿的考虑是担心沈睿打电话来跟她说不去了,为了强迫沈睿必须出现,所以才关上了手机。可是却万万想不到沈睿的车子居然会突然没油了,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沈睿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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