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我车里的脏女孩》第40章


四九。黄家文意外地看见舒晓羽
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饭桌上的一张纸条,我拿起一看,上面写着:热爱,今天小薇一定要拉我和她一起吃晚饭,没办法,你只好一个人吃了,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热热,饭我已经烧下去了,记得把电饭堡的插头拔掉,晚上早点睡觉,不要等我。末了还画了个嘴角弯弯的女孩头像。
我微觉失望,更觉得不快,舒晓羽怎么又和那个小薇搞在一块了,都快走出泥潭了,撇清还来不及,干吗还非要再粘一身泥巴?不过想想她们两人以前也算是地下工作中的战友,在时刻面临被捕的危险中建立起来的友谊自然是深厚的,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只是小薇不要再动摇她的意志就行了。我闷闷不乐地从冰箱里拿出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然后回房间打开电脑,现在的舒晓羽当然也喜欢上网玩,平时白天我上班电脑归她,晚上她上班电脑归我,井水不犯河水,但一到双休日,就开始抢了,到最后一般都是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看无聊的书,她则一个人霸着电脑玩,但她现在好象不太喜欢上论坛玩,我经常见她东游西逛,什么网页都敢点开,什么网站都要钻进去瞧瞧,也没个重点爱好。
电脑启动完毕,我也不管微波炉里的菜热没热好,照例进入了明声论坛,看看我下午发的一个烂贴是否有人回,回帖倒有几个,都是没话找话,我正想自己顶自己一记,黄家文的电话来了。我接了起来,就听黄家文有点迟疑地问我:“小舒不在家吗?”我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你问她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的?”黄家文犹豫地说:“我也觉得很奇怪,老孟,我问你,你们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这个回答有点文不对题,我更奇怪了,就说:“我和晓羽很好啊,你什么意思?就直说了吧,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黄家文说:“我是怕看错了,但肯定不会看错。”我有点不耐烦了,说:“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讲话象便泌的人,你看见谁了,是舒晓羽吗?她是不在家,现在在和别人吃饭,你大惊小怪地干什么?”黄家文好象有点惊讶,说:“这么说,你是知道的?”我说:“是啊,她留了个条子说是和一个小姐妹一起吃饭去了。”黄家文听了,半天没吭声,我喂喂了两声,说:“你手机信号不好是不是?要么挂了,明天到单位聊。”黄家文咳了两声,欲言又止地开了口:“热爱,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我又觉得我有责任告诉你,小舒、小舒她……”我急了,催着他说:“她怎么了?说得这么神秘?”黄家文叹了口气,说:“她是在骗你,她根本没和什么小姐妹在一起,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坐进了他的车。”“什么?”我大惊失色,差点连手机都掉地上了,吼着说:“这不可能!你小子看花眼了吧?”黄家文也急了,说:“你别跟我急,我是好意提醒你,我刚才在金泰百货门口,亲眼看见她和一个40几岁的男的走了出来,我本来想和她打招呼,但却发现她和那个男的好象很亲密,所以我就躲在一边,一直看到他们坐进了一辆奥迪车走了,我呆了半天,才想起给你打电话问问,我现在还在金泰门口,我不会骗你的,他们关系绝对不一般,我不会看错的。”我傻了,我彻底傻了,我知道黄家文不会骗我,他不会看错的,但舒晓羽为什么要骗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和他很亲密,还坐进他的车?他们到哪里去了?我想到舒晓羽从来都不和我说她白天在干什么,一下子疑窦丛生,她白天都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原本以为她这些天清澈透明,就象我坐在家里,拉着窗帘,总以为外面阳光明媚,天空纯净,但黄家文却一把将窗帘拉开,我才猛然发觉窗外原来是迷雾茫茫,透过迷雾还隐约可见天空中乌云滚滚,遮天闭日。我一刹那心里又悲又苦,只觉得失望到了极点,黄家文在电话里喂喂地叫我,我仿佛都没有听见,好久,我才有气没力地对他说:“我打个电话去问问她。”黄家文也丧气地说:“好吧,但你千万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挂了黄家文的电话,我又楞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拨通了舒晓羽的手机。“你在哪里?”我强做镇定地问她。“我在亿城啊,正和小薇一起吃饭。”听到她还在骗我,我心里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但我还是强忍着,问她:“你下午干什么去了?”她好象有点吃惊,说:“下午?你问这个干什么?嘿嘿,不告诉你。”我气都喘起来了,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能是听出了我语气不善,她的声音有些冷下来了,说:“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的,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干什么?我偏不和你说。”我忍着怒气又问:“你现在真的是和小薇在一起?”她说:“是的。”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好,你让她接电话,让我听听她的声音。”舒晓羽冷冷地说:“干什么?你又不认识她,她现在上厕所去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你说谎!你在骗我!你是不是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舒晓羽听了好象楞了一下,顷刻间喉咙也响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她还反咬一口,我明知道她是故意说我的,但情绪一上来,控制也难,我气急败坏地对她说:“除非你让小薇接我的电话,否则我死也不相信你在和她在一起吃饭!” 舒晓羽也火了,大声地说:“不相信就拉倒,告诉你,我就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怎么样?”我气得浑身发抖,对着电话吼道:“你承认了是吧!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马上就给我回家!” 舒晓羽怒火万丈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管得了我吗?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头都快要气昏了,狠话脱口而出:“你、你现在要是不回来,你今晚就不要再回来了!你去和别人过夜好了!”舒晓羽听了呆了一呆,好象她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恨恨地说:“好,好,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出,今晚我本来就不打算回来了,我就是要出台去!”
五十。他们消失在酒店里
我冲着电话还想吼,可舒晓羽一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一口气憋在心头吐不出来,顿时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晚上,我就坐在那里一枝接一枝不停地抽烟,不大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微波炉里的菜早就冰凉了,可我根本没感到饿,满肚子都是伤心和委屈,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在黑暗的隧道中苦苦挣扎着前行的人,眼看就要见到天日,却遭遇了毁灭的塌方;我觉得我的爱就象那金丝燕最后一次呕心沥血做的窝,还没有等到爱侣飞落,就又被那无情的手采走;我终于发现这段日子我原来是在做着一个一相情愿的春梦,这梦就好比那小小的雨滴,我还来不及伸出手去捧着它,它就钻入了泥里,这梦就好比那飞舞的雪花,我还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它就消融得不见踪影。
悲伤的时候时间好象并不存在,电子钟滴地一声响,我才猛然发觉已经到了12点,舒晓羽还没有回来!她真的不回来了?难道她真的要和跟那个男人过一晚?我腾地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就拨她的手机,可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我走到阳台上,子夜的天空浓得象墨,看不见一点星光,小区门口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见一点汽车的轰鸣声,冰凉的夜风将我发烫的头吹凉了一些,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我意识到,如果我不伸出手去拉她一把,让她重新滑入泥潭,那么过了今晚,这个我深爱的女孩将与我渐行渐远,她的身影也许将永远只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她的心也许将永远不会再和我的心碰撞,我一刹那间心急如焚,抓起外套,跌跌撞撞地就出了门。
我的车飞一般地冲上大街,朝锦绣年华的方向驶去,一切的伤心、失望、愤怒和委屈暂时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阻止她,我一定要将她拉回来,如果那个男人胆敢吭声,我就将他宰了!我宁愿被枪毙也在所不惜!
车子风驰电掣般地开在空旷的马路上,前方闪烁着一片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那就是充满铜臭的、肮脏的锦绣年华,舒晓羽还会在上面吗?她会不会根本没有去上班,整晚在和那个男人厮混?我不知道,我不愿多想,我只哀求上天,让我今夜能找到她,给我一次挽救她的机会。
车子拐进了锦绣年华左边的停车场,在转过一排停着的小车后,突然,在霓虹灯下,在人影憧憧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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