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 作者:厚年》第49章


例行检查下来,医生忍不住苦笑出声,拉着季秉源去花园的单独交谈。
在描述徐礼病情的时候,医生用了如下的词语,“情绪低落、悲观、厌世、缺乏主动性、饮食睡眠差、精神压力过大”。
医生是从小就照顾季秉源特地从澳洲跟过来的,关系极好,又算是长辈,所以试探性地说,“小源,叔叔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你把他逼得太狠了,再这样下去,这个人迟早会毁掉,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秉源红着眼,克制住翻涌的心潮,好半天才说,“他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跟我说过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医生疑惑地问,“他就是你以前经常说的那个人?”
季秉源“嗯”了一声,说:“是他。”
医生瞪目结舌,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人,转而叹了口气,爱情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害人不浅。
“你喜欢他?”
季秉源摇摇头,停住脚步,不动如山,“我爱他。”
医生也跟着一顿,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对他好一点,别让自己后悔。”
送走医生季秉源再也支持不住,决定同徐礼谈一谈。
徐芷服完药,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下,季秉源敲门那会儿,徐礼在洗澡,拉了帘,子门也是禁闭着的,没听见,季秉源敲了两声,里面没动静,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慌乱,复而加重力气又敲了两下,徐礼这才慢吞吞地过来开门。
身上仅披着一件浴袍,袍子沾上了水,紧紧贴在徐礼的肌肤上,勾勒出他消瘦的线条和菱角。头发还在滴水,开门看见是季秉源,也没多大反应,可能会有些意外,稍纵即逝。季秉源这段时间对徐礼是很尊重的,晚上从来也没来打扰过他,不过都是迟早的事,徐礼没请他进来,也没问找他有事吗,径自转身又回去浴室。
季秉源被晾在门口,也不觉得尴尬,跟着徐礼进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来,静静地等徐礼出来。
徐礼不大一会就出来了,穿了套中规中矩的睡衣,季秉源等他坐下来,才开口,说:“礼叔,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徐礼看都没看他一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一直就没什么精神,加上今天又被小姑娘吓到,再折腾了到现在,浑浑噩噩有些疲惫。
季秉源无奈地看他一眼,压抑翻涌的情绪,“你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我们能不这样吗?”
徐礼知道今晚躲不掉了,平视着季秉源,缓慢地回他一句,“谈什么?”
季秉源没想到徐礼会理他,结巴起来,“魏……明,谈魏明。”
徐礼皱起眉头,显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季秉源深吸几口气,郑重地说,“我知道礼叔不想谈,可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礼叔,所以请你听完我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同学聚会,啧啧,年仔跟选港姐似的,开足了马力,穿的比过年还喜庆~
剪头发、做指甲、鞋子衣服包包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噗哈哈哈哈
下章可能会来一炮,mayby谁知道呢,年仔从来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的主儿~~
这章常识了下新写法,接受不?我说你们看得出来是新写法吗?
61
61、第 61 章 。。。 
季秉源拿狭长的细眼观察了眼徐礼的反应,见他没再表示什么,才继续往下说。
“新地皮那件事,我以为能把二哥扳倒,正大光明的把礼叔救出来”,季秉源不自觉地垂下眼睛,“结果只是个笑话。”
“不过这事儿让我意识到,光靠我自己是不行的,我想要和礼叔在一起,就必须强大起来
所以就回去投奔爸爸,可我刚刚澳洲,就听说你逃出来了,我好怕,怕你遇见什么事情,又或者二哥先找到你,然后又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所以我接受了爸爸的帮忙,我去找你,他帮我对付二哥。”季秉源说,面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那时候我毫无头绪,根本找不到礼叔的行踪,是我派他们去找的魏明,目的是让他把二哥供出来,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他……下那么重的手,我事先有交代的,给他留活路,你相信我,我当时在镇公所,一直昏迷醒不过来,你是知道的,那里根本不收到信号,等我收到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在医院里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结果你就那么丢我下就走了,我不放心,就让人追出去,等他们回来告诉我的是你被二哥抓回去了,我都要急疯了,可医生又不让我下地,我是偷着跑出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二哥藏身的地方,最后还是被二哥奚落一顿,灰溜溜地被赶出来。”
中间有一段是跳过的,季秉源没往下说,那次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绝无仅有又异常矛盾的体验,一方面痛恨着季秉恒的暴虐,一方面又深深迷恋于徐礼的受辱的媚态,水火交缠。
还有就是,季秉恒让人把季秉源扔出去之前,对季秉源说,“你看清楚,徐礼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我的,他习惯了我,你别再妄想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礼四肢大开地瘫在床上,昏迷着,收到过大负荷地身体不时地像小动物般地轻颤,全身遍布的受虐的痕迹显示出在他到达之前,这场折磨已经经历了不短的时间,合不拢的双腿间青紫一片,粘液从股间争先恐后地一股股流出,季秉源红着眼,身体却起了反应,季秉恒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过身走向徐礼,不再管他。
这些季秉源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变成了梦夜夜地折磨他,让他在愤怒中醒来,火热难眠,但是他不说,一旦说了,欲念动了,那接下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在现在,在他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时候,尽量去挽回他和徐礼之间的感情,不能再造成任何伤害了。
季秉源这一套话下来,徐礼依旧默不吭声,表情没能缓解一丝一毫,就好像是对季秉源的失望已经到了不想再说什么的地步了。
季秉源已经被徐礼连番来的沉默逼到悬崖边上,行尸走肉般的徐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惩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礼叔,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想跟你在一起,给你幸福的生活,不让你再收一丁点受苦,我知道你会怪我,也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但是礼叔,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季秉源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急切想扭转如今的状态,脱离这种让人发疯的生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一股脑掏出来给徐礼看,让他看见自己的情和爱,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过去呢!
徐礼百不耐烦的挥开季秉源伸过来的手,不愿意听他任何辩解,在这一刻,徐礼才彻底明白,什么都他妈是假的,魏明在季秉恒那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牺牲的旗子,在季秉源这则是不过是一时疏忽所以才忘记的蝼蚁罢了。
这些都在提醒,生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色彩,不折不扣的玩笑。
以前的某一刻曾经出现过的疼痛,一瞬间被无限放大,随着这一瞬间的痛苦,伴随而出的还有余生苦不堪言的折磨,浑噩停顿于某一个的时刻,不再消逝。
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害怕面对,可是实际上那些事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创痛中。而此刻这种创痛被唤起,变成一份最无情的现实。
一贯淡漠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是冷硬的线条,充斥着拒绝。
季秉源颓然愣在当场,凝滞地望着挥开自己的徐礼,扬起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错愕的问:“什么意思?”
“滚开。”
一句话,就让季秉源瞬间变了脸色,季秉源没想到为徐礼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竟是拒绝和厌恶,这让他难以接受。
此时季秉源看着徐礼冷眸酷似季秉恒,片刻地若有所思片之后,转为审视般地目光,面色难看地开口问道:“你爱上二哥了?”
徐礼不愿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再面对他。
这种等同于默认地方式让季秉源整个人都阴郁起来,徐礼对他的视若无睹、积压多日的怒火和怨气全部翻涌出来,他皱着眉毛,额上青筋浮现,大吼道,“他那么对你,你竟然还喜欢他?!”一步跨过去抓住正要离开的徐礼的肩膀,幅度剧烈地摇晃起来,“我才是真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看清楚。”
季秉源失去控制,力道之大足以让人眼前发黑,徐礼只是极其淡薄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又强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冷冰冰的面颊呈现出冰窟一样的戾气,刺痛季秉源每一根神经。
季秉源看着徐礼那双眼,触目惊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僵硬地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转合上眼睑,等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后才重新面抬起眼直视徐礼,“我……我刚刚,对不起我现在很乱。”
徐礼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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