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5章


牧观诧异地抬起头。
咫尺间,那一双清亮的眼盛满月色,像微漾起波纹的湖水,一圈圈地荡过我的心尖。
湖水微止波澜,吸尽了我所有的目光,我认命地瞌上眼。
牧观向后闪了闪,但终究无法错过。
唇贴着唇,来回柔软地厮摩。
他微僵的双唇轻易就被我挑开一条缝隙。
@奇@包裹从膝头跌落,果然露出毛茸茸的皮毛。
@书@我捧起他的头,吻更深入、更柔软地探压进他的口内。
@网@舌尖的抵抗渐渐失去力量,生涩地予与予求。
我恋恋不舍地退到唇边,一路向下,轻轻舔噬。
他细细地道,“宝、宝友兄,到此为止吧。”
我的吻停在他的颈窝深处。
喉节就在我的脸旁不安地滑动。
我抵在他的肩头深吸一口气,“也好,正巧我和小羊还有一个约。”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讲,尤其是与那对皮筒子相关的事情。
牧观僵硬地“嗯”了一声。
我再道一声“对不起”,急匆匆地奔出秦府大门。
乖个咙咚锵,我和牧观,我和牧观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么一个阶段?
要是小羊没走就简单了,只消问一问他————那个,刚才少爷我是不是又拿找小羊当借口了?那不就是穿邦的说?
小羊啊小羊,你看你这一走,给本少带来多少麻烦?
你啥时候回来啊你?
我一面思念羊贤弟,一面想着秦牧观,熟门熟路地翻墙回家。
房中点着灯火,我打了个颤,提着一颗小心慑手慑脚地推开房门。
房内果然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威仪身影。
就是还没长过我高,所以微微打了一点折扣。
我走过去,卟咚一跪,诚心诚意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礼转过头,眯着细长的眼睛道,“又到哪里玩去了?这么晚回来,叫朕好等。”
我小心翼翼道,“去了一个朋友家里。”
云礼挑挑眉毛,“哦”了一声,“朕还道你只有云箴和羊印颉两位知己。”
我顺着他的话道,“皇上圣明,这一位确实只是泛泛之交。”
云礼点点头,“看来朕也只能算是叶爱卿的泛泛之交了。”
这———这话可不好答了,我怎么说都自相矛盾。
不能说错,宁可不说。我一低头,更恭谦地伏在地上装哑巴。
云礼等了半晌,“噗”地笑了,“好了,起来吧,朕是问你明日秋猎,你去还是不去?”
还有这事?我没听说啊,“臣唯皇上是尊。”
“那便是想去了?好,朕准你去。”
我无语,道,“皇上圣明。”
“谢恩吧。”
“谢主龙恩。”
“爱卿不必拘礼。”云礼一掀衣摆,上了我床躺了,“朕睡里边,你委屈一下便是了。劝戒的话就不用说了,朕都安排妥了,母后也应允。”
那我还能说啥?亏您思量得周全。
我只能道,“皇上,窗外秋意甚好,臣请皇上恩准臣今日露宿院中。”
“也罢,”云礼一个翻身站起来,携住我的手道,“难得你有雅性,朕便准你,一起去外面安寝。”
我真欲哭无泪啊。
侍候着云礼在榻上躺好。
云礼望着头顶的天幕,将手枕于脑后,“小宝,你可有心仪的人么?”
我不敢道,“有”,只能含含糊糊道,“皇上可是有了心仪的人了?”
云礼默了默,道,“今日母后提议要给我选妃,我却不大想要。”
我道,“皇上身边总要有些妃子的。”
“朕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胡说,你明明光棍————也对啊,你身边除了太后就是太妃,再不就是嬷嬷宫女,确实没几个男的。
“小宝,到朕身边来吧。”云礼忽然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我,“朕想要你。”
我一口气没顶上来,差点呛死在榻上。
我的皇上小祖宗哎,有些话你可不要没心没肝地乱讲啊。
云礼毫不知情,用力拍抚我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汗淋淋地擦擦嘴角,“谢,谢皇上垂青。”真快一锤子砸死我了。
云礼顺好我的气,又躺回榻上,“朕想这些又是何必,选妃终究还要旷日持久。不说了,朕打了副新弓,你要不要看看?”
我巴不得他讲得别的。
云礼与我把玩新弓,东拉西扯的,又扯到了凤凰谷一带的匪患,兴起之处,我还偷拿了我爹的地图。
我们一起趴在地上比划,谈到布兵,我道,“皇上,有朝一日出兵凤凰,臣想请个先锋———”
小皇上蹙了下眉心,望一眼我,突然转道,“困了。”硬生生地合上眼,睡了。
我一下子哑了。
云礼又张开眼道,“你也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锋一事,朕还是要依准指挥将军的意思,不可生摊硬派。”
我又赔小心道,“是。”
云礼嗯了一声,这回真的睡了。
我怕挤着他,悄悄向外蹭了一蹭,直愣愣地望天。
不知牧观,现在在干什么?
大概,睡觉吧。
如果他早料到会被我趁机轻薄了,不知还会不会留我吃饭?
还有他的意思,似乎,也不像完全拒绝我,尤其我亲他时,似乎,也,怎么说呢?
“叶宝友,你笑什么?”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撞上云礼的鼻尖。
云礼眯眼道,“三更半夜,笑得一脸………”他蹙了蹙眉道,“朕早想问你了,永宁和永安,你倒底想娶哪一个?”
我………
“永宁最漂亮也最贤淑,自然是优选,但永安与你脾性更相当,又是朕的亲姊,配你也极相宜,你拿个主意吧,待明年春闱过后,朕就赐婚。”
我滚到榻下,叩头道,“皇上,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也罢,你起来吧。”云礼再次躺下合上眼。
我刚一松松神经,只听他道,“早料道你没个主意,此事朕与姑母商议便是。”
我头疼。
皇上这句话,吓得我也没心思睡了。
我眼睁睁地熬到天亮。
云礼洗漱的排场大,又在我家,没一个半个时辰肯定折腾不完。
我瞅个空子匆匆溜进府外,提着清紫装好的早点,直奔牧观家。
牧观职低,不必上朝,今日也无朝,此时正是他刚刚起床洗漱的时候。
我一路闯进饭厅,老仆正摆碗筷,桌上简简单单地清粥、小菜,加几颗热腾腾的茶卤蛋。
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匆匆道,“我还有事,麻烦转告你家少爷,我晚上还来,有话到时再说。”
不待她答,我转身就走。
牧观正好也迈步进来。
晨光蔼蔼,像撒了把淡金在他的肩头。
清亮亮的目光望着我一怔,转瞬又化成一丝不疏不亲的微笑。
我失神地钉在了他的面前。
16;皇上又打我主意
牧观望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淡淡道,“宝友兄,请坐。”
我忘了云礼,忘了时辰,讷讷地坐在他的身边。
牧观替我放了碗筷,话语依旧清淡,“佳仪告我,宝友兄邀他们中秋节晚观赏灯会。”
我心想,这算盘肯定是白打了。
他继续道,“正巧如岚也与我相约———”
我立刻道,“那我不去了。”
牧观一怔,“我还以为你———”他似觉不妥,闭口不讲了。
我一声冷笑,“我爱顺着你,可不见得愿意成全你和别的姑娘在一起,我带着牧砚与佳仪,岂不正可让你心无旁骛地与柳如岚观灯赏月?这种赔本买卖,本少不会做的。”
我站起来道,“我还有皇命在身,有话改日再说吧。”
“你站住!”
我吃惊地停下脚。
秦牧观他居然喝我站住?
他还一脸罕见的寒霜?
好好好,好你个秦牧观,为了个柳如岚,你竟然连性子都转了。
我大步走回去,亦冷着脸望他,“怎样?”
牧观的眼底,像是凝了冰的湖,冰面上迷雾重重。
我极力望向他的眼底,想撕进去,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却突然道一声,“也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临阵撤了,空留我在那里憋气。
我更烦燥了。
什么叫“也好”呀?
“也好”前面那个不也的好,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就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让我心里小猫乱挠呢?
我想问,他已退到了后堂。我赶时间,只好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上。
一跃进院子就被我娘逮个正着。
我娘就揪着我的耳朵直扯到廊下,“小孽障,你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圣驾在此,你还敢东跑西跑的瞎窜?”
我呲牙咧嘴道,“是小羊,小羊走之前嘱咐我去的。”
我娘一听“小羊”,心就软了,“那你怎么不和娘讲一声,娘也好替你摭掩。”
“皇上发现了?”
“哪能呢?有娘在呢。”我娘赏我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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